這話落下,羣起譁然。

    “不能吧,一個五歲小孩,懂的這些?”

    “就是啊,說謊都不打草稿。”

    “這樣冤枉一個孩子,這也太離譜了吧,虧我還覺得她是個得體的人,不像是孤兒出身呢......”

    “真是的,越說越離譜!”

    ......

    聽到這樣的輿論走向,墨從凝隱隱有些得意。

    墨從露抹着眼淚,心疼地抱着兒子,道:“圓圓,告訴各位長輩們,剛剛是誰推你下去的。”

    圓圓哭得一抽一抽的,那洋娃娃一樣的臉,紅了一片,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十分可憐,他哭着喊道:“是六舅媽!”

    戴榕站在了妻子孩子的身邊,壯碩肥胖的身軀在他們的身邊像是一座山一樣。

    謝梵音冷眼擡頭看他,戴榕的眼裏極深隱晦地掠過了一絲絲得意,只是更多的是怨恨,他咬牙道:“告訴大家,她是怎麼把你推下去的!”

    這個該死的賤人,不從就算了,下腳還那麼狠,他都差點以爲自己要斷在那了!

    圓圓捂着臉,哭道:“六......舅媽,帶我,到了樹林裏,問,問我,爸爸在哪裏,我說,我不知道,然後六舅媽,就笑了,說,說圓圓該死,說媽媽討厭,然後,就把我推下去了......”

    墨從露嚎啕大哭,幾乎是要瘋了一樣,朝着謝梵音撲了過去,卻被人拉住,她吼道:“我到底幹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這麼對我兒子,六弟,我自認,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吧!”

    墨聿寒面色沉沉,目光冷冽而銳利,盯着墨從露,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不可能這麼做。”

    墨從露被攝得一顫,倉皇避開他的目光。

    謝梵音握住墨聿寒的手,深深呼吸了口氣,道:“大姑姐,家長就是孩子的榜樣,家長怎麼給孩子樹立榜樣,以後孩子就會長成什麼樣子,他現在才五歲,你們繼續這樣下去,只會毀了他一輩子。”

    戴榕炸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唆使我們的孩子,來污衊你?!哈,哈哈哈哈!”

    墨從露抹着眼淚,“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無冤無仇......”

    “我也很好奇,”謝梵音踏步,“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爲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墨從凝眼裏掠過一抹得意,“六嫂啊,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那你證據呢?”

    墨晚吟也立即道:“你們說圓圓是我嫂子推下去的,你們的證據呢?”

    墨從凝理直氣壯,道:“圓圓是被她帶走的,林子入口的監控顯示,就是她把孩子帶進去的,孩子現在傷成這樣了,那一身的傷痕,就是證據!”

    “你放屁,我嫂子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墨從凝眼睛一瞪,道:“你的意思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在說謊?”

    墨晚吟被狠狠噎了一下,氣得發抖,卻也無言以對。

    “夠了,”威嚴的聲音,喝止了這一場鬧劇,墨老太太的目光落到了謝梵音的身上,“有沒有人可以爲你證明,孩子不是你推下去的?”

    目光匯聚之處,謝梵音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睜眼的時候,眼眶微微發紅,她說:“沒有。”

    樹林裏沒有監控,唯一有監控的地方早已經被查看了,的的確確就是謝梵音把人帶進去的。

    這一家人從一開始就挖了個巨坑等着她往下跳。

    如今的她,百口莫辯。

    “誰說沒有,”一道懶洋洋的女聲傳進來,“我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