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音臉埋在墨聿寒的懷裏,聞言,雙手緊攥墨聿寒的衣服,她擡起臉來,露出一張哭紅了的臉。

    正要出聲,墨築情已經先她一步笑了,“墨從凝,你還真是提醒我了。”

    墨築情將dv重新打開,道:“我還想說呢,大家這喫瓜,也不喫全,這小孩是誰推下去的,大家不如自己來看看?”

    墨從凝心口一個咯噔,什......什麼意思?

    她說的難道有錯嗎?

    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被墨築情那邊吸引了過去,很快,dv的聲音重新響起來了。

    畫面回到了謝梵音狠狠栽倒在地上的畫面,戴榕滿臉的快意,急切地去扯自己的皮帶,這樣的畫面,讓後邊看着的墨老太太,捻着佛珠的手,幾乎要爆筋一樣,緊咬牙關。

    怒火,滔天而起!

    周圍的那些人都噁心到了,一個個都覺得戴榕簡直被打死纔好!

    猝不及防的,dv裏傳出了戴榕的慘叫聲,‘啊!!!’

    戴榕捂着褲襠憋得滿臉紫紅,‘啊!你這個......你這個賤人......你......’

    一直在一邊站着的圓圓,小小的身影朝着他們飛奔過去,大聲尖銳喊道:‘你這個賤人,不許欺負我爸爸!’

    然而下一瞬,就被戴榕一巴掌揮開,‘給我滾遠點!’

    ‘啊!’圓圓小小的身子被推開,他摔在了枯草上,小小的身子呈球狀沿着那高陡的山坡底下滾了下去。

    戴榕一驚,‘兒子!’

    畫面越來越近,戴榕朝着圓圓那邊追趕了過去,而與此同時間,墨築情已經跑上去了。

    謝梵音跌跌撞撞從地上艱難爬起來,可以看得出來十分艱難,最終還是沒能撐住,往後直挺挺到了下去。

    墨築情一下飛竄過去,才勉強將謝梵音接住。

    畫面在這裏結束。

    “太可惡了!”

    “這孩子明明就是被戴榕自己推下去的!”

    “要不是剛好被人拍到了,那現在豈不是......死無對證?”

    “天哪,天哪,喪心病狂,天哪......”

    墨晚吟哭着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要不是因爲這視頻的話,我嫂子豈不是要被冤枉到底?不僅要被白白下藥了、白白欺負了,還要承擔這子虛烏有的罪名,我就說我嫂子一向都是溫柔善良的,怎麼可能幹得出這種事情來!”

    “這孩子,怎麼還說慌呢!他才五歲啊!”

    “是啊,一口口的振振有詞,說得跟真的一樣,一點都不像是假話......我剛剛還爲了這孩子罵了梵音呢。”

    “我也是......哎,對不起啊梵音,你看,我們也都是被騙了......”

    “誰能想到一個孩子竟然真的會滿嘴謊話呢!”

    “而且你們聽到沒有,剛剛這孩子居然罵梵音,罵了什麼?賤人?!”

    “一個五歲的孩子......”

    細思極恐!

    大家本能地覺得,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是心地善良、純真無害的,可是如今事實就這麼明明白白擺在了大家的面前,所有人都禁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

    一時間,圓圓跟墨從露,成爲了現如今視線交匯的重點地帶。

    墨老太太捻着佛珠,走到了墨從露的面前,目光掃了她一眼,墨從露本能地顫粟,下意識迴避了墨老太太的目光。

    墨老太太看向了圓圓,道:“孩子,你誠實告訴外曾祖母,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