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皓腕,細膩乾淨得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而就在其上,一枚玫瑰金的手鐲,赫然在上。

    閃亮的鑽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手鐲的設計十分獨特,是今年某奢侈品新春出的限量版新款。

    尋常人,很難買到。

    墨大姑看見那個手鐲,頓住了。

    謝梵音笑着看她,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優雅端莊,“怎麼了,大姑?”

    墨大姑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着把她的袖子拉回來,道:“這個手鐲,很難買到吧。”

    “還好啦,當時在專櫃看到好看,就買了,我還挺喜歡戴的,”謝梵音笑着道:“跟着這對耳環是一套的,好看嗎?”

    墨大姑失了興致,敷衍道:“好看。”

    墨晚吟覺得奇怪,“大姑,你今天怎麼了?”

    墨大姑笑着道:“我今天在外面閒逛,在世帆酒店附近啊,撿到了個手鐲,我覺得跟梵音戴的手鐲一樣,我就給帶回來了,尋思着是不是梵音弄掉了呢,怪好看的。”

    說着,從包裏拿了出來,“梵音你看,是不是跟你的一模一樣?”

    謝梵音看見那手鐲,捺下狂躁的心臟,笑着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道:“是一樣呢,這也太巧了。”

    “是巧啦,不過這手鐲設計好看,外面假貨很多的,”謝梵音拎起衣服袋子,“走啦嫂子,我們回去試衣服去。”

    “來了,”謝梵音笑着把手鐲還給墨大姑,“那大姑,我先走啦。”

    墨大姑滿臉都是長輩的慈愛,“去吧。”

    謝梵音一走,墨大姑面上的表情就淡下來。

    墨小姑覺得自己的大姐今天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謝梵音挺直着後背往前走去,一直到離開了墨大姑的視線,才驀地鬆了下來,手扶住了牆邊,深深呼吸了口氣。

    心跳如雷,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沁溼,謝梵音覺得自己剛剛彷彿在刀尖上走了一圈,步步驚心。

    “嫂子,你哪裏去了?”

    謝梵音面上重新露出笑容來,“來啦。”

    ......

    從墨晚吟那回來,謝梵音回到自己房間,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聽到的那些話。

    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丁經理的確就是狄爾巴郵輪的接頭人。

    他們口中的貨物,應該就是那些被他們弄上郵輪的年輕姑娘們。

    丁經理口中的那個刺頭,就是sophia,也就是她,謝梵音。

    謝梵音坐在鏡子前捧着頭,一遍一遍捋着心裏的思路,最後總結出:墨大姑應該不知道她就是sophia,因爲丁經理的網站跟庫存乃至於照片全部都被自己黑掉了,可丁經理是認識她的。

    她的那一次上船,墨大姑跟郵輪虧了很多錢,也死了很多人,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ura在不在呢?

    謝梵音努力地去想,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想出來,卻一遍遍回味着從六樓的樓梯跳下去的那種刺激感。

    那纔是活着的感覺啊......

    門口傳來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