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爾巴郵輪的系統不比外面那些尋常的保全系統,很顯然安全係數只會更高。

    但奇怪的是,入侵了之後,謝梵音發現門庭十分熟悉,就好像......來過。

    看見這些熟悉的代碼組合,腦子裏有一道電光閃過,須臾,靈光迸現,那從前喪失的記憶好像一瞬回來了一樣。

    她輕車熟路找到了一個入口,點進去,那是狄爾巴郵輪的全船地圖。

    很顯然,地圖改了。

    謝梵音看着這些,忽地,失笑。

    她上這艘船來,目的就是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可是偏偏,中心房是她所有回憶裏記憶最深刻的地方之一。

    因爲這裏,就是幽閉着那些被拍賣的人的地方。

    她曾經在這裏大鬧特鬧,把所有人都放跑,現場大亂,她跟laura就此分散,也正是她們分散的功夫,她掉落到了海里,等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了自己的出租屋。

    她成了後來軟弱的謝梵音,而那個跟laura從小一起長大的sophia,已經完全被抹去。

    “呵,哈哈......”謝梵音的鼻尖發酸。

    她是怕她會去尋仇嗎?所以就連她的血性都給抹得一乾二淨。

    荒唐......荒唐!

    謝梵音坐不住了,她開始回憶中心房的事情,印象中,那應該是個密碼鎖,但是去年已經被她破解過一次了,如果她是艾瑪,肯定會換個鎖,並且換個密碼纔對。

    而且中心房有人看守......但有一個地方,可以直接通往中心房,那就是,艾瑪公主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底下,有一個地下室。

    正是在那個地下室,她的義父義母被虐渣,laura親眼見到,卻不敢尋仇,還把她的記憶全部抹掉。

    她知道,laura是怕她做傻事。

    但她做不到不在意,那個肥婆一刀一刀把義父的肉割下來的畫面,彷彿每一刀割在她的心上一樣。

    殺了她。

    謝梵音胸臆沉痛,卻很快冷靜地開始分析破解艾瑪公主辦公室的密碼。

    如果她沒記錯,艾瑪公主的辦公室除了開門第一道鎖,還有虹膜鎖、紅外線等裝置。

    去年破壞過一次,謝梵音繞進去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全部都被換掉了,但還是老一套:虹膜鎖、紅外線,只是多加了一層,卻也是棘手的東西——警報器。

    去年辦公室門口是沒人看守的,今年可不一定。

    謝梵音打開了自己的自制軟件,她剛剛在艾瑪公主的頭髮上,沾上了一個小巧的定位裝置。

    一打開軟件,立即就顯示了艾瑪公主的位置在緩慢移動,看位置,應該在暗帝的房間附近徘徊,卻又不敢打擾。

    謝梵音冷嗤,“陰魂不散。”

    但也正是如此,她纔有足夠的時間來破解這些棘手的東西。

    她嘗試切斷這些裝置跟狄爾巴郵輪之間的鏈接,可無疑,這短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實現。

    躊躇片刻,謝梵音的眉頭緊鎖。

    就連她都不得不承認,今年這些裝置的安全係數的確增加了許多,設置這些關卡的人,至少也是她這個級別的技術人員,耗費了極大的心力設置的。

    這就難辦了。

    她要想破壞,並不困難。

    卻做不到無聲無息,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悄悄潛進去。

    ‘叩叩’

    門被敲響,謝梵音立即將電腦藏起來,擺上了幾本書,“誰?”

    tom道:“您沒事吧?我給您叫了一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