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繁華怔了怔,接着,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邢六月跟邢七月就一左一右把她給拽着拎了起來。

    謝繁華怒不可遏,爆喝尖叫道:“放開我!爸爸,爸爸!”

    謝長河心疼女兒,可是此時此刻,卻也不敢說什麼,他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謝梵音身上,笑道:“梵音,這才一段時間不見,你真是......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從頭到尾,就跟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一樣......”

    謝梵音優雅坐下來,女保鏢麥雅已經走了過來,給謝梵音端來了咖啡,那筆直的身軀站在謝梵音身邊,猶如一個筆直挺拔的守護神,她恭恭敬敬把咖啡送到了謝梵音的手邊,道:“太太,您的咖啡。”

    謝梵音淡淡應了聲,雙手自然的垂在膝蓋上,將咖啡勺捏起來放入咖啡之中,輕輕攪動,那舉手投足之間,優雅跟尊貴無聲流溢。

    謝長河看着謝梵音如今的姿態,心情十分複雜,“梵音,這次找你,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噗嗤......”謝梵音笑了出聲,隨手將咖啡匙鬆開,咖啡匙撞在了咖啡杯沿,發出清脆的一聲‘叮’。

    謝梵音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眼帶譏誚看着他,道:“謝先生原來是有事情想請我幫忙?這一見到我就開始噁心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想找我尋仇的呢。”

    謝長河的心情一下子更加複雜了,他在謝梵音十幾歲的時候就把她領回了家裏,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謝梵音這麼尖銳的樣子。

    謝梵音翹起二郎腿,“說吧,什麼事情?”

    謝長河輕咳一聲,道:“你還記不記得,六爺送過家裏一個公司。”

    謝梵音淡淡頜首。

    就在謝長河的生日會上,墨聿寒給她撐面子,將市值幾千萬的娛樂公司說送就送,直接砸到了謝家的親戚們都暈頭轉向的,那個時候是誰不羨慕謝長河有了個好女婿,誰不羨慕謝長河好福氣?

    畢竟那樣的公司,想要開起來不僅需要財力,還需要極其強大的人脈關係網。

    謝長河也十分清楚這一點,老臉火辣辣的,道:“這個公司,在我拿到手之後,盈利十分穩定,所以我就把它交給繁華了。”

    謝梵音微微揚眉,漫不經心般將咖啡端起來,輕輕吹了吹,姿態優雅高傲,鎮定異常,彷彿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謝長河輕咳一聲,還是繼續道:“但是繁華這丫頭,你也知道的,她小時候被拐賣了,等十八歲的時候才被找回來......當年我在你身上傾注的教育,也正是我想要給繁華的所有教育,如果當初你身上的那些教育都到了繁華身上的話,繁華也不至於會把公司搞到現在的這一幅天地......”

    “呵呵。”謝梵音再次笑出了聲,只是這一次,她隨手就把手裏的咖啡杯往他身上扔了過去。

    那咖啡滾燙,液體淋透了謝長河的褲腿,燙得他差點跳起來,臉色當即就變了,道:“你幹什麼!”

    謝梵音眼裏全是譏嘲,“你的意思是,謝繁華把公司弄成這樣,還都全是怪我了?您的意思是說,我搶了謝繁華的教育,是我害謝繁華被拐賣的是嗎?”

    謝長河被噎了一下,趕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