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凌然指了指不遠處那個謝梵音曾經見過的泰國富商,道:“那個很厲害,早年是做膠發家的,後來掌管了華國跟泰國的許多運輸渠道,真正掌握了兩國之間的大多數交易,手裏的權利很大,兩國黑白道都足夠橫行的存在。”

    謝梵音看着那人,眼看着那人朝着自己走過來,笑容滿面,接着,這個泰國人用蹩腳的普通話跟自己說道:“你好,這位女士,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謝梵音微微笑了笑:“您好,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您。”

    “哦?是嗎?”那泰國人的口吻十分驚訝,“可是我覺得您的聲音很熟悉呢。”接着,就用泰語道:“是不是在哪裏見到過呢?你會說泰國話吧?”

    謝梵音心口一個咯噔,心跳加速了許多,但面上的笑容不變,道:“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謝梵音覺得周圍的香味更濃了,還有莫名其妙一種很快速的機器聲,‘滴滴滴滴’響起在不遠處,好像在左邊,又好像在右邊,最後圍繞在四面八方,無處不在。

    這種機器的聲音就像是催命一樣,謝梵音的腦子被滴滴滴弄得嗡嗡作響,她面上依然保持微笑,下意識左右看了看,問:“這是什麼味道?”

    這樣的一句話問出來,一直在監視房裏盯着謝梵音動態的東方卿,面上全是訝異,接着,便是冷笑了一聲,“不是說這種藥物,是全場景沉浸,只能讓她看到跟感受到我們想讓她感受到的東西嗎,她竟然還能聞到催眠的香味?”

    偌大的房間內,屏幕裝了四面八方,監視器內,謝梵音一個人站在了巨大的房間內,面前有一個個的光影投落,形成了一個個沒有臉的人物在謝梵音的身邊站着,此時此刻的謝梵音,儼然成爲了別人觀賞的存在。

    東方卿旁邊的專家已經滿頭大汗,他拿起手帕,擦了擦汗水,道:“這個催眠術我開發出來不久,可是我實驗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非常成功的,被實驗的人會完全沉浸在我們想讓她看到的場景之內,無論是場景還是她看到的人物、神態,都是完全符合她自己的心裏想象的,她不會分辯出現實還是被我們催眠的幻想......”

    “那她現在是怎麼回事?”東方卿看着周圍那些瘋狂滴滴滴滴的機器,“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給我們催眠了。”

    “她已經被我們催眠了,卿哥,如果不是被我們催眠了,她不可能分辯不出來那些投影其實不是人,只是我們想讓她看到的幻像,您看,她此時此刻的心跳非常快,所以機器纔會這麼滴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那爲什麼她會味道你催眠藥劑的味道?”東方卿問。

    那專家擦着汗,但是表情比剛剛要堅定很多,他說:“那很有可能是因爲,她的意志力比許多人都堅定,很難被我們的催眠完全拉進去狀態,所以可以感受到真實的外界......”

    東方卿冷笑一聲,道:“那直接進入主題吧,問她去沒去過狄爾巴郵輪。”

    “是是是,”專家連連點頭,趕緊把問題問了出去,“現在就問!”

    謝梵音此時此刻感受到了周圍的不對勁,但是在她的眼裏,此時的周圍就是一場正常的宴會,每個人都在慶賀東方卿的生日,突然,面前的那個泰國人問:“我在狄爾巴郵輪上,見過你。”

    謝梵音的心臟猛地被揪起,監控室內一下子冒了紅光。

    ‘警報警報,對方心跳已經超脫正常範圍!’

    ‘警報警報,對方心跳已經超脫正常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