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後,散落在帝京四處尋人的皇甫令堯、與梁家一衆,立即出發前往南山寺。
梁升也站起來。
張妙蓁一夜沒睡,臉色有些憔悴,跟着站起來。
“你趕緊回房歇息。”梁升丟下這話,匆匆出了院門去找粟威。
張妙蓁膝蓋疼,拐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到門口,扶着門框,有些喪氣:“憐芷,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呀?”
與他一起待了一晚上,她也沒得到什麼進展!
憐芷撫額:“小姐你想太多了,你自己想想看,梁小將軍那樣的人,他是願意徹夜坐在這裏陪你說話的人麼?如今他都能陪你坐一夜等待了,你還想什麼呢?”
“也沒說幾句話。”張妙蓁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有些自暴自棄地道:“罷了罷了,我先回房去換身衣裳,躺一會兒吧。反正我也幫不上忙,也不知道拭眉怎麼樣了。”
憐芷見她這樣,嘀嘀咕咕地道:“我覺着,梁小將軍對小姐已經算親近了,也沒見他對任何別家小姐有任何照顧。你又不是沒見過,他與杜小姐說的話,都沒你多呢!”
張妙蓁一怔,朝她看去,問:“真的?”
“反正小姐也是要勇往直前的,杜小姐要做太子妃了,肯定不可能啦!你想那麼多作甚?”憐芷真的是服了!
她家小姐什麼都好,就這點!
聽她這麼說,張妙蓁頓時又有了一些信心!
南山寺。
柳拭眉被抓住帶來了這裏之後,被捆住丟在了大殿內的香案旁邊,從頭到尾,沒見到這人的臉。
只知道,這是一個女人。
因爲角度的關係,她只看得見這個女人的背影。
但,心中已能肯定。
果然不出所料,粟彌音這個娘,可是厲害着呢!
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女,二十出頭的年紀,嫁給一個年近五十的老男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在粟威的眼裏,她還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
但從粟彌音的惡毒可以看得出來,粟威是寵溺女兒把孩子慣得無法無天,但一個人不會天性惡毒到那種份上的,粟威本身也不是惡毒之人。
粟彌音的惡毒,必有源頭!
不是粟威,那就是這位粟夫人——甘露露。
夜裏黑燈瞎火的,這寺廟裏的燭火吹熄了大半,光線薄弱,她也看不清楚外面的人。
只知道,甘露露在跟另外一個人說話。
“不是和你說過,先不要動她嗎?”
“她殺了我的女兒!”
“你怎麼能肯定是她殺的?”
“不管是不是她殺的,我女兒被打成重傷、中了他們的毒,還死得這麼痛苦!這筆賬,總要算在柳拭眉的頭上!”
“夫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主上要留着柳拭眉!”
“倘若不是因爲這個,我半道上就已經宰了她了!”
柳拭眉聽着,心道:“果然,粟夫人背後是有操控的,還有一個主上!”
轉念又想:“杜弓跟西魏國有關係,還沒有查出來眉目。現在又有個主上,甘露露是南吳國人,難不成還有南吳的組織在帝京活動?”
她最擔心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