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應了那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啊!
“成吧,你非要這麼固執,那你便在這裏繼續罰跪!”她朝他身後看去,柳拭眉被他保護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一片裙襬。
全程,柳拭眉都沒有露頭出來說半句話,順利將曲映蓉企圖用柳拭眉來攻擊皇甫令堯的意圖打破!
她舒展了眉頭站起來,道:“你若任性將嫡皇孫弄沒了,也不知道成全了誰!”
說完,曲映蓉拂袖離去。
氣得要死了,還這麼能忍,這氣性非比尋常!
她出去後,柳拭眉從皇甫令堯身後走出來,低聲問:“你覺得如何?”
方纔的事,雖說只是鬥了幾句嘴,但其中的兇險卻是明明白白的。
這裏,是御書房。
皇后與皇子在這裏打的是嘴炮,但字字句句中的深意,都彷彿血雨腥風。
外頭都是皇甫權的人,這些話語自然會傳到皇甫權的耳中。
算是正式宣戰了!
皇甫令堯表達了自己想要將“除非己莫爲”的那些事,給挖出來!
而曲映蓉畢竟“做賊心虛”,多多少少心裏是有些慌的。
她早就想要置皇甫令堯於死地,但皇甫權卻要留着這個兒子。
究竟爲何?
單純是爲了制衡,還是爲了有朝一日換掉太子?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這纔是曲映蓉最擔心的事情!
皇甫令堯伸手摸了摸柳拭眉的臉,道:“戲臺搭起來了,該出場的,遲早要粉墨登場。”
柳拭眉仰頭看着他,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答應。
她又問:“那今晚……”
“你先回去吧。”皇甫令堯嘆了一口氣,道:“媳婦兒,我知道你關心我、愛護我,但有些事,身爲男子漢大丈夫,我不可能讓你來扛着,總該自己承擔。”
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笑了笑,道:“我可是要當爹的人了,你對我放心些,好不好?”
柳拭眉抿脣:“我都表達要過來陪你之心了,若不把戲演全,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皇甫令堯想想也是。
“不能枉費我媳婦兒一片苦心,那你坐着陪我一會兒。”皇甫令堯拉着她走到方纔曲映蓉坐着的椅子上,握着她的雙肩引導她坐下,又衝她笑了笑,道:“別擔心,罰跪而已,我不會有事的。”
柳拭眉沒說什麼。
皇甫令堯又回到了方纔的軟墊上跪下,兩人距離有點遠,也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午夜時分,終於傳來了太監的傳話:“敦愚王、王妃,聖上有旨,命你二人連夜回敦愚王府去。”
聽言,柳拭眉站了起來。
瞧瞧,這帝王怒火,都容不得他們倆留在宮裏了!
但皇甫令堯竟還得了便宜還賣乖:“本王負責宮宴和祭祀,尚未周全。”
隆安說道:“聖上的意思是,宮宴一事交給皇后娘娘。祭祀之事,明日敦愚王再進宮亦爲不遲。”
柳拭眉與皇甫令堯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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