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夫人年紀畢竟上來了,整場晚宴,她致開幕詞之後,與自己的老友聊了一會兒。就回到房間休息。
此時,見到許若依來了,厲夫人臉上流露出一絲歡喜的笑容。
她今日心情很好。
看到許若依之後,心情更好。
厲夫人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木質首飾盒上,笑了笑,說道:"你特意去歐洲拍賣會了?"
許若依打開首飾盒。
裏面是一套歐洲宮廷工匠打造的首飾。
項鍊、耳飾、戒指,全部是由純金打造的,而且上面點綴着昂貴的寶石。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像厲夫人這樣的貴婦,不知道看過多少名貴的首飾,此時卻還是不由發出了一聲感嘆:"真漂亮。"
"與伯母您非常配。"許若依乖巧地說道。
厲夫人最喜歡的就是許若依身上的這股乖巧勁。
她一想到之前自己去陳山別墅的時候。許若晴與自己嗆聲,心中就一陣不快。
誰不喜歡聽話乖巧的後輩?
許若依現在就知道巴結自己,如果嫁到厲家,將來肯定不會影響到自己。
所以,厲夫人才希望許若依可以成爲自己的兒媳。
"今天晚上玩的開心嗎?"厲夫人問。
許若依輕輕地笑了笑:"玩的還不錯,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
說着,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黯淡和悲傷。
厲夫人自然沒有錯過許若依眼底的傷心。
"有人欺負你了?"她問。
許若依搖搖頭,委屈巴巴地吸了一下鼻子。說道:"沒有,沒人欺負我。"
她雖然這樣說着,但是臉上的神色依舊還是很悲傷。
厲夫人問:"是不是因爲霆晟那孩子前一陣子開的發佈會?"
許若依佯裝委屈的模樣,說道:"霆晟那個發佈會……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我和他沒有訂婚,既然沒有訂婚,他未來和什麼女人在一起,都和我沒有關係。"
說着,她的眼眶紅了起來。
厲夫人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許若依,輕輕地牽起她的手:"今天晚上,霆晟是不是沒有和你說過話?這孩子,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怎麼……唉,我去把他叫過來。"
"不用了,厲伯母。"許若依輕輕地拒絕:"萬一因爲我,讓您和霆晟吵架了怎麼辦?算了吧……等以後。總是會有機會,可以和解的。"
厲夫人聽到許若依這樣說,心裏一陣暖流。
瞧瞧。多好的孩子。
又會替長輩着想,也會爲厲霆晟着想。
這樣的女人,纔是適合他們厲家的兒媳。
……
從金融中心,到厲夫人的別墅,最快也要兩個小時。
此時,雖然已經八點,但在臨川的金融中心,如同白天一般,車況糟糕。
許若晴開着藍色的超跑。神色有些無奈。
還真是不湊巧。
偏偏是今天,需要去厲夫人的晚宴。
其他女人盛裝打扮,而她……
許若晴的目光。瞥了一眼後視鏡中的自己,無奈一笑。
簡簡單單的小西裝,紮起來的馬尾。
再普通不過的高級白領罷了。
紅綠燈的時間很長,許若晴發了一句語音給李安。
李安發了一句:"好,我和厲總說。"
想了想,他還是補充說道:"你路上小心點哈。"
許若晴笑了笑:"那是自然。"
李安心中內疚,幫着自己的上司騙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要是許若晴知道,這份合同不是今天必須送過去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很快,紅燈轉爲綠燈。
許若晴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她趕到厲夫人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
停好車後,她踩着高跟鞋。拿起文件夾,下車。
如她所料,厲夫人別墅的傭人。將她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出示邀請函。"
許若晴:"……"
她哪裏來的邀請函?
"這位先生,我是厲總的助理,現在過來送文件。"許若晴說道:"是一份很緊急的文件,如果出了事的話。你我都承擔不起。"
誰知,傭人說道:"這位小姐,像您這樣說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下次,換個藉口吧。"
許若晴紅色的脣。輕微地抽了一下。
看來是有不少小姑娘藉着這個藉口,想要接近厲霆晟?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男人這麼受歡迎。
許若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拿起手機,撥通李安的電話。
嘟嘟幾聲之後。電話被接通。
"你到了嗎?"李安問。
許若晴哼哼了兩聲:"我現在在大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李安一拍腦門,他忘了這件事。許若晴沒有邀請函,根本進不來。
"你等等,我馬上就過去接你。"
許若晴乾脆利落地掛掉電話後。將手機直接丟回到自己的愛馬仕鉑金包包內,淡定地矗立在門口。
過了約莫大概二十分鐘,李安才終於從諾大的花園裏跑了過來。
厲夫人的別墅,實在是太大了。
光從別墅走到門口,就花了二十分鐘。
李安同別墅的傭人說了幾句:"這是厲總的助理,你趕緊讓她進來,不然出了事,你我都難以和厲總交代。厲總的脾氣,不需要我說吧?"
傭人睜大眼睛。
這女人還真是厲總的助理?
他還以爲和以前那些想要追厲總的女人一樣。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您是厲總的女助理。"傭人趕緊說道。
厲少的女助理,那不就是那位現在和厲少同居的調香師安娜嗎?傭人想到這裏,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許若晴。
許若晴微微一笑:"下次記得認清你們厲少身邊的人,別再耽誤其他人的正常工作。"
說完之後,許若晴踩着高跟鞋,趕緊同李安朝別墅趕過去。
許若晴走的很快。
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李安。
許若晴皺起眉頭:"李安,你怎麼走這麼慢?這份文件不是很緊急嗎?"
李安:"……"
他忘記了這件事。
他瞥了一眼許若晴身上的西裝,嘆了口氣。
這次,女人恐怕是要被許若依比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