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與許若晴有關係。
……
寧老先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被許若晴纏了快一個月的時間，要不是兩家曾經有過交情，而且他沒有傳出過任何緋聞，他都擔心那羣媒體會瞎寫了！
許若晴：“寧老爺爺，今天能告訴我了嗎？”
“也罷也罷。”
寧老先生無奈的說道，拿起一盒煙。
他沉思片刻：“介意我抽根菸嗎？”
許若晴毫不在意：“您請。”
如果寧老先生願意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事情的話，她自然不介意。
寧老先生沉沉的點燃了煙，重重的抽了一口。
“二十多年前，我和你外公確實是好朋友。”他緩緩的說着，“不過那時候，我和厲老太爺的關係也可以。大家都是商場上的合作伙伴，你應該明白的，我自然要左右逢源，而不會兩邊得罪。”
許若晴頷首：“我能明白。”
這在商場之上，是最上的法則。
寧老先生說道：“當年在臨川，姜氏集團確實是最頂級的香水產業，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媽媽調製的香水。”
他陷入回憶，想當年，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女兒都很喜歡姜清婉的香水。
想要獲得姜清婉親自調製的香水，可沒那麼簡單。
饒是豪門圈的人，也很難通過攀關係獲得一瓶她的香水。
也就是寧老先生和姜老先生關係不錯，姜清婉才爲寧家調製過香水。
寧老先生說着，唉聲嘆氣，“當年，姜家落敗之後，我們寧家確實出手援助過一段時間姜家。”
許若晴的心，微微跳動。
她有些緊張。
“但是，你可能有所不知。當年姜家落敗，不光是有厲家的因素在裏面。也有黑勢力的勢力摻雜其中，處於情誼，我願意幫助姜家，但是如果我幫助姜家，會威脅到我自己的家人的話……若晴，希望你能明白，我保護家人的想法。”
許若晴眼裏，閃過了詫異。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寧老先生，“您說還有黑勢力？”
許若晴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就消化掉了寧老先生剛纔說的話。
王媽只是提過，黑勢力只是搶走了部分古董財產，難道不止於此？
就連厲老夫人也沒有說過，當然，恐怕厲霆晟也不知道。能知道這種事情的，只有當年經歷過的人。
寧老先生其實也是有些後悔的，如果當年咬牙挺過去的話，姜家也不會出現這種慘劇。
一家幾十口，都死於非命。
只可惜當年，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女兒生命都受到了黑勢力的威脅。
他也沒有辦法。
他終究更在乎自己的家人啊。
許若晴知道，怪罪寧老先生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遇到自己的親人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做出和寧老先生一樣的選擇。
只是她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還有黑勢力參與其中。
“你身邊的保姆，自然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寧老先生彷彿看出了她的憂慮，嘆了口氣，解釋起來：“她畢竟只是照顧着你，很多生意上的事情不瞭解，也是正常的。”
“當年，厲老太爺用的手段……唉，其實這些，或許還是厲家的人告訴你好一些。”寧老先生默了一下，說道：“厲霆晟的奶奶就什麼都沒和你們說過嗎？”
許若晴搖搖頭，她知道，再讓寧老先生繼續說下去，幾乎不太可能。
寧老先生說：“這些年，我心中一直不安。今天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他慈祥的看着許若晴，“也謝謝你，讓我這個老頭子沒有把這些祕密，帶入墳墓。”
“若是以後還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你和姜家的地方，隨意和我老爺子說上一聲就可以。”寧老先生掐滅了手中的煙，“我很願意幫你。”
“那以後如果我有了新的香水配方，一定會賣給您。”
寧老先生被逗笑了。
他說：“你就不怕厲霆晟喫醋？”
“他和長輩喫醋，未免就有些太沒意思了。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因爲香水產業受到一點影響，就會暴怒的人。”
許若晴平靜的說。
因爲了解和信任，所以篤定他不會因爲一個小小的香水產業，便於長輩引起糾紛。
寧老先生愣了幾秒，笑着道：“你還真是瞭解他。”
……
會議室內，坐在最上座的男人，神情冷淡。
屋子裏的空調的溫度，稍微有些高。
有些高層管理已經滿頭大汗，甚至開始脫下西裝的時候，他卻還是保持着之前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聽完彙報之後，厲霆晟平靜的點評完之後，會議室裏傳來手機的聲音。
他掃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看到是許若晴三個字，幾乎沒有猶豫，掛斷了電話，而後繼續道，“會議繼續。”
李安心想，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
如果是許若晴的，估計厲總就直接接了吧。
結束會議的時候，公司裏的其他高層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了下來。
厲總親自主持會議，實在是太費勁了。
他們甚至不敢放鬆自己的神經，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惹眼前的這位上司生氣。
看了一眼厲霆晟，唉，他們都快熱死了，厲總還是和沒事人一樣。
不能比，不能比。
厲霆晟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回到辦公室之後，他坐下後，鬆開領帶，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等電話再響起來的時候，他沒有睜開眼，而是保持着現在這個樣子，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
聲音沙啞，很磁性。
許若晴愣了一下，有點回不過神來。
這才中午吧？
他聲音怎麼這個樣子？
“你聲音怎麼……”
她剛剛開口，厲霆晟已經回答了她的疑問。
他嗤笑了一聲，“就你那點想法，你覺得我猜不出來？”
“只是太熱了而已。”
厲霆晟緩緩的說道。
剛纔在會議室裏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熱了，只是礙於還在開會，所以什麼都沒說。
“什麼事，在我開會的時候就打來了。”
大多數情況下，他只要掐了電話，許若晴都會知道，他正在開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已經成爲他們的默契。
許若晴沉下聲：“從寧老先生聽說了一些事情。”
寧老先生的話在她的耳邊反覆響起。
她握着手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而後，她繼續說道：“我想和你見一面，聊聊當年的事情，還有……我想再去拜訪一下厲老夫人。”
厲霆晟黑眸微眯，“今天晚上七點之後，我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