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有人能調製出類似吐真劑的香水，恐怕全世界的資本都會搶奪吧？
雖然知道媽咪調製香水的水平很高超，但是許奕凡還是有點擔心。
就在他忐忑的時候，陳採遠竟然開口了。
“是我。”
他已經快步入老年，聲音有些蒼老，不像年輕人那麼清明。
許奕凡差點把手中的耳麥給抖掉。
媽咪調製的香水竟然真的能讓人說真話！？
許奕凡小小的年紀，突然感覺自己受到了衝擊。
雖然早就知道媽咪調製的香水水平很高，但是能讓人說真話，還真是不可思議。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問道：“爲什麼要操控股價？”
陳採遠冷笑了一聲，“厲氏集團的發展，有我一份功勞。厲霆晟那小子，憑什麼逐漸奪走我手中的權力？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有人找我合作，許諾我將來他吞併厲氏集團，我就能分得更多的股權！有這等好事，我爲什麼不做？”
許奕凡的眉頭，輕輕的皺起。肉乎乎的小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和外面的人勾結，打壓厲氏集團的股價，都和他調查到的一樣。
“是誰？”許奕凡問，“是誰許諾你的？”
陳採遠這一次卻沒有像之前回答的那麼快。
他竟然糾結了起來。
難道是香水失效了？許奕凡正準備稍微加大香氛的釋放，陳採遠卻開了口。
“我不能說。我只知道，他的勢力範圍很大。”
陳採遠的神情，有一些糾結。
彷彿剛纔說的話，已經浪費了他很大的力氣。
他不能再說太多了。
“我要是再說的話，我會沒命的。”陳採遠慌張的說。
許奕凡本來還想說什麼，突然，他的耳邊傳來許若晴的聲音：“不用再繼續問了，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是很好。”
原來，許若晴也在時時刻刻監視着陳採遠的動向。
陳採遠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是很好，如果再繼續追問下去，恐怕香氛會失效。
她自己調製的香氛，她自己最清楚效果。
許奕凡：“我知道了，媽咪。”
他關掉變聲器，然後把剛纔的錄音，發給了許若晴。
“媽咪，你覺得勾結陳採遠的人會是誰？”許奕凡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揉了揉眼睛。
已經深夜，他有點瞌睡了。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小男孩堅持着忍着自己的睡意。
許若晴將錄音備份下來，“臨川能與厲氏集團掰手腕的公司，倒是不多。”
剛纔陳採遠回答的時候，他的神經高度緊張。
證明如果他將對方說出來，他可能生命會受到影響。
以此推測，對方的手腕很有可能過於殘忍。
臨川有這樣的人麼？許若晴手指輕輕的點着桌子，腦子裏快速的過了一遍自己在臨川這段時間，瞭解到的情況。
似乎沒有。
臨川大部分豪門與財閥，即使與厲氏集團關係沒那麼好，但是也不敢輕而易舉得罪。
突然，耳邊傳來兒子打哈欠的聲音。
小男孩聲音奶奶的，軟軟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許若晴回過神，再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奕凡，趕緊睡覺吧。”她說道，“按時睡覺，才能長高。”自己的兒子，必須長得和孩子他爹一樣纔行！那麼好的基因，不能白白浪費了！
許奕凡又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嘴脣：“媽咪，我這麼晚沒有睡覺，您難道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許若晴：……
小男孩嘆了一口氣，“媽媽也要記得早點睡，我先去睡覺了。”
乖巧的說完，許奕凡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關上了檯燈。
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之後就是媽媽和爸爸的事情了。
……
厲霆晟正在喫早餐。
李安站在一旁，與他簡單的彙報着這段時間公司的情況。
他彙報完之後，臉色有些古怪。
“還有其他事情？”厲霆晟靠在牀上，他右手的護具已經卸掉了，現在可以自己用餐。
醫生說，再修養一段時間之後，他就可以出院了。
“是這樣的，厲總。上週沈少去公司了。”李安把自己今天才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厲霆晟。
這件事還是範瀟瀟告訴他的。
大概是沈謙去公司沒什麼大事，所以公司的人也沒告訴他。
厲霆晟挑起眉，放下勺子，語氣裏多了幾分疑問，“他去公司做什麼？”
到公司躲他家老爺子？
厲霆晟英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眉心的結，很明顯，昭示着他的糾結。
李安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沈少去公司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帶了蘇九兒一起，而且還有許小姐。”
厲霆晟剛剛纔喝了一口八寶粥。
此時八寶粥卡在嘴裏，不上不下。
半響後，他緩緩的嚥下沒有放糖的八寶粥，“許若晴去了公司？”
“對啊，許小姐在那件事之後，就沒再去過公司了。啊，不對，之前她還是和您一起去過一次，但是那之後，就沒再去過了。”李安說，“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跟着沈少去了公司。”
他覺得特別奇怪。
問自己的女朋友範瀟瀟，範瀟瀟也說不知道爲什麼。
“那天若晴來了之後，就和沈謙蘇九兒去了別的辦公室。”當時，範瀟瀟聳了聳肩說，“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做什麼的。”
同一時間。
醫院的停車場，許若晴鎖好車後，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朝醫院走去。
今天天氣不錯，她久違的沒有穿羽絨服，而是披着一件淺咖色的大衣。
脖頸之間，圍着一條酒紅色的羊毛圍巾。
醫院的護士已經認識她了，“許小姐，又來探望厲總呀。”
這位許小姐，長得可真漂亮，和厲總倒是絕配。只可惜，今年夏天那個新聞，臨川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大概這倆人已經是前任了吧。
許若晴朝小護士彎起紅脣，微微一笑，而後朝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