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跟殺戮同時成聖，難度不亞於讓一個普通七絕祖皇成爲至聖。
畢竟，顧修雲雖然有葬神石跟至聖級真靈配合，但他的道心……跟殺戮體系完全不符。
修行路，道心纔是關鍵。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拉平他跟任何一個七絕祖皇的差距，那些祖皇能踏入七絕，天賦悟性都不會低，最起碼也能稱得上數百道年內的第一天才，他們的道心更是跟自身體系完美契合。
相比之下，顧修雲雖有葬神石、至聖級真靈以及天機推演等修行助力，可是他的道心有問題，真的論起來，不一定比七絕祖皇更有優勢。
這一點從他跟朱紗的修行速度就能看出來，朱紗沒有服用過真靈寶藥，也沒有煉化多少葬神石，更沒有命運規則配合推演，可是踏入七絕……朱紗比顧修雲還要快上一些時日。
“前輩，如果只是命運體系，我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成聖，但殺戮體系——”
顧修雲搖了搖頭，“十萬道年內，沒有任何可能。”
他這話絕不是胡說。
論修行速度，太一仙帝、羲皇、古祖、佛尊……那些人的第二分身慢嗎？
不慢。
但哪個是在十萬道年內成聖？沒有，一個都沒有。
顧修雲再怎麼自信，也不會認爲自己比頂尖至聖還強，那些人可都是百倍真靈層次，境界也無比高深，推演規則的能力怎麼也不會比自己差！
“小輩，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碧玉至聖眯起眼睛，“我可是聽說，你在化聖之天得了一件好東西，還分了一些給朱紗，怎麼沒想過給我？”
“葬神石？”
顧修雲擡起眉頭。
一顆石頭而已，不至於讓殺戮至聖激動吧，而且還是開天境巔峯的至聖。
碧玉只是修行歲月短了些，所以真靈層次不夠強，但論境界，卻是貨真價實的開天境巔峯。
“顧惜命，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白髮身影喝完杯中最後的茶水，淡聲道，“你沒有其他選擇，劫靈霧氣是機緣，也是劫難，你若能接得住，日後成就不會比太一仙帝差，可若接不住，我也只能讓你變成一顆丹藥。”
“你體內的茶水只在輪迴聖界有效果，所以這段時間就不要離開了，等你練成道心法訣第三卷，就不需要再借助玉髓精氣維持融合真身，那時自然可以前往世間各處。”
“此外，聖界內的神魔始祖即將孕育成形，你也可以去瞧一瞧，那顆葬神石，別浪費了。”
話音落下，白髮身影已經消失無蹤。
而顧修雲的意志深處卻莫名地出現了一卷古樸石簡，石簡變幻不定，似乎蘊含着無窮奧妙。
“道心法訣第三卷？”
顧修雲暗自驚歎，不愧是無上境，悄無聲息間就將道心法訣送入了自己體內，對方想要殺自己，恐怕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碧玉至聖嘴角露出怪異笑容，“參悟道心法訣第三卷不難，難的是殺戮成聖，所以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對了，你母親跟大姐等人都已經被送進輪迴聖界，源獸勢力想拿它們算計你，可惜，選錯了對象，在我修行界面前玩心計，這些源獸還嫩了點。”
說完，碧玉至聖也轉身離去。
“母親……大姐……”
顧修雲微微點頭。
看來當初地靈族沒有說謊，餘夫人跟顧修淑等人確實遇到了些麻煩，而且背後還有源獸勢力的影子，但若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修行界也不可能擁有今天的聲勢。
“不知不覺，已經五道年……”
“現在的輪迴聖界應該也大不一樣了吧！”
顧修雲心中有些期待。
如今的聖界早已不是當年，裏面居住了大量的乾坤帝君，還有一位位古聖神皇，所以每一處都被天機因果遮掩，即使是顧修雲，也沒辦法看清各處景象。
……
半日後。
輪迴聖界一處雲層上方。
顧修雲帶着顧心檸出現在虛空中。
“爹，這裏就是聖界嗎？”
顧心檸好奇地望向周圍，臉上滿是興奮。
她雖然在輪迴聖界待了很多年，卻從來沒有走出祕境山谷半步，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格外新奇。
“應該算是聖界東部。”
顧修雲點頭道，“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八目神教是什麼情形，有言素詩跟藍衝河坐鎮，又有烏紋金豚那頭憊懶的小豬，想必出不了大事。”
心念閃動間。
顧修雲擡起手指，默默掐算。
他在推算餘夫人跟顧修淑等人的方位，聖界內的天機遮掩太強了，顯然是出自於至聖之手，哪怕是他，也得費好一番力氣，才能算清具體位置。
“南邊？”
“看方位，應該是在琅嬛界域，她們怎麼跑那去了？”
顧修雲笑了笑，“心檸，想不想見你的祖母跟兩位姑姑，她們現在就在不遠處。”
“祖母？大姑姑？二姑姑？”顧心檸眼睛頓時亮起。
這就是她之前想跟顧修雲說的話，自己一個人在祕境山谷待得太無聊了，每天只能跟石頭作伴，所以她想讓顧修雲把祖母等人也送進來，或者帶自己離開。
不曾想，還沒開口，顧修雲已經把她帶出祕境山谷了。
“走吧，多年過去，琅嬛界域似乎也比以前熱鬧了很多。”
顧修雲運轉遁光，帶着顧心檸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