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席特娜嗤笑了一聲,道,“嘁,這些可是中國人,別自以爲是行嗎!”
“誰知道這麼多,我壓根就覺得他們跟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物種!”那約瑟夫招呼着席特娜說道,“走,回去吧!我是一刻都會不想和中國人,尤其是中國守闕者待在同一個世界了!”
“搞得回去以後就沒有中國,沒有中國守闕者一樣!”
約瑟夫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仰頭向天,嘴中咕噥了起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卻是一道白光從天而下,將他籠罩了起來。
在光柱之中的約瑟夫向席特娜招了招手,席特娜微微搖頭道,“你先走,我卻拿點東西隨後就走!”
那約瑟夫還要再說什麼,可忽然一下臉色一白,他立刻嚇的低下了腦袋不敢亂動,那席特娜也一下緊張了起來,原本收起來的金屬矛不知什麼時候又是出現在了手上。
可還沒有過多久,一陣劇烈的威壓傳來,那約瑟夫一下就被壓得跪到在地,而席特娜整個人被彈飛出去幾十米,直接載進了雪地之中。
而更遠處的向陽和紅橋建一臉色也是大變,而且還心悸了起來,只有萬小魚沒有變化,只是他擡起頭向着自己的媽媽說道,“媽媽,有兩個人來了!一個特別生氣,一個特別長得不好.....”
向陽生怕口無遮攔的萬小魚惹了什麼禍端,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又給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那席特娜從雪地之中站了起來,身邊已近感受不到威壓了,不過她還是一臉冷汗,看着那已近存在於天地之間的光柱,席特娜不由打了個激靈,“哎呦,我的媽呀,我得趕緊躲遠點!”
席特娜立刻跳躍立刻,轉眼的功夫就沒了蹤影。
而貫通天地的光柱卻是一直存在,在黎明之中,這一道光柱實在是太顯眼了,那光柱之中跪在地上的約瑟夫也讓人矚目。
這個情況大概持續了幾分鐘,那股讓人心悸的感覺消失了,而光柱也是逐漸消失,那光柱之中的約瑟夫也被一下帶走了。
雖然光柱消失了,可向陽和紅橋建一還是有些發懵,那萬小魚旋即搖着向陽的腿喊道,“媽媽,找爸爸吧!”
向陽和紅橋建一立刻反應了過來,拉着萬小魚就跑下了小山奔着雪溝就去。
可到了雪溝向陽和紅橋建一一下也是犯難了,原本闊大綿長的雪溝此刻已近填平,這可怎麼找如同滄海一粟金屬球?
“這怎麼找啊!”那向陽望着茫茫的雪海哀叫了一聲,扭過頭向着紅橋建一問道,“紅橋君,你能變身多久?”
“還有五六分鐘吧!”紅橋建一也是哭着一張臉看着雪原,重重的一跺腳喊道,“哎呀,硬翻吧!”
說罷,紅橋建一大喊了一聲“艾格拉斯變身!”
紅橋建一艱難的從雪裏站了起來,向着向陽搖着頭道,“沒有找到啊!”
向陽也一下無計可施了,這時候,那小魚卻是眼睛尖,一下看到了雪地之中的一個黑白條紋,他向着向陽大喊道,“媽媽,爸爸的披風!”
向陽驚喜不已,幾步就衝了上去,一把就將黑白條紋拽了出來,卻是萬禕遺落的虎皮披風,頓時,向陽滿臉焦急,哀嘆道,“披風掉了?!完了,完了!”
紅橋建一納悶的向向陽問道,“怎麼了,向醬?你不是說,雪崩對於萬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嗎?”
向陽已近有些支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哭嚎了起來,“雪崩壓不死他,也悶不死他!可他要是長時間在雪裏的話,卻可以被低溫就可以凍死啊!”
紅橋建一剛想說那咱們趕緊把萬桑找出來吧,可一回過神來發現現在的問題就是根本找不到萬禕,他容身的那個金屬球早就不知道被雪崩給滾到哪裏去了。
“這這這.......”紅橋建一也是慌了,根本想不出來辦法,只是在那裏望着茫茫雪海嘟囔個不停。
“啊啊啊,嗚嗚嗚,怎麼辦,怎麼辦啊!”
向陽在那裏哭嚎,紅橋建一沒了方寸,反倒是萬小魚一臉堅毅的撲擊了雪海之中開始刨起了雪,口中還不停的大喊這爸爸。不過萬小魚的堅持卻是杯水車薪,茫茫的雪海只能依稀的通過幾個小雪包來分辨那邊是之前的雪溝,萬小魚滿地的亂跑,左刨兩下,右挖幾把,根本就沒有用處。
“向陽,向陽,聽到回話,聽到回話!”
“陽姐,陽姐,你在哪裏!”
“小魚兒,小魚兒,你們在哪啊?”
這時候,向陽和萬小魚的身邊忽然傳來了許多的熟悉的聲音,那向陽滿是淚水的臉上滿是錯愕,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挺着自己的左手家族印記,“這聲音是.....”
反倒是那萬小魚一跳三尺高,大聲的歡呼了起來,“乾爹,乾媽,雙龍叔!”
“啊!”向陽猛地一下從雪地上躥了起來,大喜過望的用右手抱着左手大喊道,“可算是醒了,你們可算是醒了啊!”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那楊雲帆等一衆守闕者就從雪山上衝了下來,接着,各種戰熊機甲也殺了下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其他的人和動物也是從雪山上一路滑滾了下來。
這原本人煙罕至的阿爾金山內部卻是一下人聲鼎沸了起來。
在大略的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守闕者各家的家人,輝州號一衆軍兵、聖羅蘭領事館的同志、聖羅蘭大學的一衆教授,營救下來的一衆鋼龍人、菲拉基米爾一夥鋼熊人以及十幾頭雪熊,百多條獒犬在茫茫的雪原上開始挖掘營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