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禕卻是嗤笑了一聲向着厲雨道,“厲雨,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算哪一顆蔥?”
厲雨臉色一變,正要同萬禕分辨,誰知道萬禕卻是指着他方定南說道,“他小方的衛隊難道不是他老子方燭給選出來的,他老子方燭不是號稱慧眼識英豪,手下能將三千嗎,就這水平?給兒子選出來的護衛就是卑鄙無恥搞偷襲,下賤陰險耍流氓的人?”
厲雨聞聽之後不由的沉默了起來。
萬禕掃視了一下厲雨和元省禪師,最後將目光看向了那方定南,道,“還是那句話,一切看我家安九兄弟,他要是能撐的過來,那你們家方燭乖乖的過來賠禮道歉,以得到我家安九兄弟的原諒!要是我家安九兄弟沒能撐過來,那你們就在家等好,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我萬禕送你們去給我安九兄弟陪葬!”
這時候,萬禕身後卻是傳來了武寒和魯智嚴的聲音,“哥哥,武寒與你通往!”
“灑家亦是!”
接着卻是傳來了一蹦一跳的腳步聲,以及那種言青帶着哭腔的聲音,“安久哥哥要是活不過來,我就回家找奶奶,找大伯爺,三叔爺要人去!”
“起來了?”萬禕扭回頭看向了那武寒三人,衝着他們咧嘴笑了一下,道,“這裏不待了,咱們走,回建安府!”
說罷,萬禕便是扭頭向着魯智嚴和武寒而去,匯合了二人之後便是要進那食鋪大門,可這時候那元省卻是忽然喊道,“師兄留步!”
萬禕三人聞言停下,魯智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萬禕,萬禕點頭之後那魯智嚴這才走了過去,元省卻也是上的前來,同魯智嚴而去,二人相向而立,那元省卻是又是念了句佛號,道,“師兄,貧僧.....”
魯智嚴卻是一擡頭止住了元省的話道,“禪師,若是要說什麼因果輪迴,什麼放下屠刀的事情,那便不消說了!”
元省苦笑了一聲,道,“阿彌陀佛!這次元省能突破境界,答道半步破天的境界,實在是要多謝師兄了了!”“當然,也要多謝天王和武寒兄弟!”
元省耷拉着眼皮,嘆了一聲道,“可惜啊,若是不出那檔子事情的話,師兄同貧僧想來都是能直接破天的!”
誰知道魯智嚴卻是笑了出來,道,“這樣也好,灑家事情繁多,可是走不脫呢!”
元省不由擡起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魯智嚴,看了片刻之後,元省卻是一下笑了出來,向着魯智嚴道,“師兄佛心天生,想來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還有破天成佛的機緣,貧僧就不一樣了,這次錯過了,恐怕這一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魯智嚴卻是不屑的道,“灑家有個屁的佛心,只會喝酒喫肉,殺人放火,如何立地成佛?”
元省卻道,“師兄,如何不能?胸中有佛心,喝酒喫肉亦是打坐問禪,殺人放火也是救苦救難,這天下間若是隻有一人能破天成佛,師兄便是那不二人選!”
魯智嚴聞言一下笑了出來,不過笑着笑着,那魯智嚴卻是嚴肅了起來,最後卻是雙手合十向着那元省唸了一聲佛號。
魯智嚴卻是搖頭道,“人頭骨佛珠是你打破的沒錯,不過日月鏟卻是灑家自己扔進山洞裏的,同你沒關係!”
元省卻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非貧僧纏住師兄,哪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說到底,也都是貧僧的貪念作祟了!”
那元省便是將胸前的金色佛珠摘了下來,攤在手上向魯智嚴介紹道,“師兄,這串舍利子佛珠便是給師兄的賠禮了!”
接着,元省卻是頓了一下右手拄着的粗大烏黑禪杖,“這條禪杖名曰渾元悟性,重六十四斤,乃是江南第一名匠用上好寒鐵打造,貧僧便是送於師兄了!”
魯智嚴卻一手拿過那舍利子佛珠,一手推着那渾元悟性的禪杖,“不用!佛珠灑家要了,着禪杖你自己留下吧!”
元省卻是搖搖頭道,“師兄證果之路必定血雨腥風,師兄的那日月鏟又是深入山中缺不出來,若無兵器傍身,師兄如何明心見性,立地產佛!”
說罷,元省卻是將禪杖向着魯智嚴又推了推,魯智嚴也不是矯情的人,略一猶豫便是拿過了禪杖,不過口中卻是笑着問道,“你留給灑家就不怕灑家到時候用着禪杖敲你的腦袋嗎?”
元省也是大笑了起來,道,“哈哈,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元省不會坐以待斃的,定會同師兄再好好的鬥一場!”
魯智嚴對着元省微微頷首,道,“如此,卻之不恭了!”
二人又是閒聊了幾句後便是分開,魯智嚴大步的往回走,而那元省向着在遠處等着魯智嚴的萬禕、武寒和種言青合禮鞠躬,萬種言青見此連忙鞠躬還禮,武寒卻是點了點頭,而萬禕卻是一仰頭根本沒有搭理這個元省。
元省無奈苦笑,嘆息而走,而魯智嚴卻是也看了個正着,走到三人的跟前後,魯智嚴有些好笑的向着萬禕問道,“哥哥,您可是天王啊,怎麼還小肚雞腸呢?”
“咋,玉皇大帝還米山面山的小心眼呢,我還不能生氣了?”萬禕挑着眉頭瞪着眼睛的道,“那句‘他是普佛天王之子’忒不是人話!”
看着萬禕越說越氣,武寒連忙岔開話題,挑着眉頭向着魯智嚴道,“哎呦,可以啊,大和尚,憑白的就佔了兩個大便宜啊!”
“什麼便宜!”魯智嚴瞪了武寒一眼,卻是分別展示了兩手上的佛珠和禪杖道,“這一個是給灑家的賠禮,一個四個灑家的謝禮,哪裏是什麼便宜!”
那種言青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賠禮我知道,可大力,謝禮是爲什麼?”
武寒像着種言青解釋道,“沒他魯智嚴,恐怕那元省是沒有機會去到如今境界上的!所以,這才用禪杖謝了智嚴的!”
萬禕也是跟着說道,“宿命糾纏,因果既緣,說不清,道不明啊!”
那種言青被說的愈發的迷糊了,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想要開口細問,可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