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無比痛快,只要道塵喫癟,他心中就爽的不得了。
道塵微怒,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可信的。
他們壓根就沒將自己當回事。
都以爲能夠拿捏得住自己。
不過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哎,原來如此,鴻鈞道祖,你好自爲知,如今洪荒之中,也唯有我實力最強,也只有我還能夠對抗他們,你若是想要看到你所創造的一切,全部毀於一旦,那麼便繼續沉寂下去。”
“倘若你還有一絲絲的反抗之心,有那麼點不甘心,給我一個迴應,我拼死也會幫你解脫。”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洪荒,我必定不會交給這些傢伙。”
聽到道塵所說,鴻鈞道祖,臉色大變。
他突然捂着腦袋,頭痛欲裂。
已經被鎮壓的服服帖帖的原鴻鈞道祖的靈魂,在道塵的刺激下,居然開始瘋狂的反抗。
本已經逐漸泯滅的靈魂,居然又開始漸漸強盛起來。
這是鴻鈞道祖的靈魂最後的掙扎,也是他最後的反抗。
“道塵你這一個小人,你果然在陰我,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放你出來,我應該直接滅了你。”
妖皇道塵卻是臉色平靜,這些傢伙狂妄自大,真以爲他們是螻蟻嗎?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他早就知道鴻鈞道祖的靈魂不會輕易泯滅。
只要受到自己的刺激,他絕對會反抗的。
道塵手中出現了一抹靈魂之火,“去。”
向着鴻鈞道祖的靈魂而去。
若是將這枚靈魂神火烙印在上面,眼前的這個傢伙,生死都將掌控在自己手中。
當然,這樣做,必須有本人的配合。
而是這個傢伙最大的失誤,便是還沒有將鴻鈞道祖的靈魂徹底洇滅,他的靈魂他是可以做主的。
鳩佔鵲巢的壞處就是如此,這些事情,作爲入侵者做不了主。
果然,鴻鈞道祖不僅沒有反抗,反而十分配合。
道塵哈哈一笑,“道祖,你就放心吧,洪荒不會落入我的手中,也不會落入天道的手中,更不會落入命運和這個外來者的手中。”
就在他狂笑之時,鴻鈞道祖的靈魂之上,突然分出了兩道,如同蠕蟲一般的靈魂,瘋狂的向着四周逃竄。
可惜,無論他如何做,鴻鈞道祖的靈魂都死死的纏着他。
這時候道塵才發現。
原來眼前的靈魂,居然來自同樣的種族。
道塵驚訝的看着這蟲子,“居然是傳說中的曲蟮?”
“你和鴻鈞道祖居然是同族,那爲何你還要故意陰他?”
這隻蟲子一臉的悲憤。
“我本是蛐蟮之王,洪荒天道,居然選擇這個傢伙,卻不選擇我?憑什麼?”
“我不甘心,我就是要報復他。”
“不過,我又很慶幸,天道沒有選擇我,選擇了這個廢物,原來是想要這個傢伙當做祭品,好化形而出,可憐又可悲的鴻鈞。”
道塵沉默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不是好事嗎?爲什麼你還要控制鴻鈞?爲什麼你還要與天道作對?爲什麼你還要和命運作對?”
“憑什麼?”
“一個個的,明明連化形都做不到,卻操控着洪荒的一切。”
吼出了這句話,他臉色平靜了一些,“我隱藏在幕後這麼多年,一直都感覺洪荒的各種事情都充滿了詭異之色,就彷彿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之後我幾番調查,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天道和命運,一直都在互相制約,同時,也在操控着洪荒的一切。”
“可是,我調查得越深入,我內心就越不甘。”
“原來天道和命運,壓根就沒有身體,也沒有靈魂,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即便是這樣,他們卻能夠做到操控洪荒。”
“不公平,我也有要這樣做。”
道塵愣了一下,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實在是某些消息讓他震撼。
可是要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
眼前的蛐蟮之王,突然掙脫了鴻鈞的束縛,向着遠處逃竄。
而與此同時,這座化外之地的荒蕪山坡,突然出現了無數蛐蟮,他們蜂擁而來,衝向了東皇太一他們。
道塵傻眼了,“靠,被陰了。”
他早就感覺這個傢伙說的那些話,簡直可以說是破綻百出,只是消息有些震撼,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罷了。
現在想一想,這老傢伙恐怕是爲了脫身吧。
這傢伙的話,彷彿都是爲了他而說的,都是順着他的思想而說的。
“哈哈哈,傻小子,跟爺爺鬥,你還嫩了點,爺爺這次認栽了,下一次,一定不會放過你。”
蛐蟮之王,一臉的得意,向着遠處逃散。
看着周圍被蛐蟮遮蔽的天空,道塵冷哼一聲,“鴻鈞閣下,請將他們處理掉。”
此時的鴻鈞道祖恢復了意識。
他臉色複雜地看着道塵,“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道塵搖搖頭,“我從來沒有算計過任何事情,我只是順勢而爲罷了。”
“那個逃走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可有印象?”
鴻鈞道祖點點頭,同時他又搖搖頭。
“他的身上有我的氣息,如果是我所料不差的話,當年盤古大神曾經在我身上斬下一段軀體,當作了洪荒的本源規則。”
“而我因爲特殊的身體構造,只有半截身軀,卻也活了下來,最終在盤古大神死後,成功依託洪荒,成就聖人。”
“當然這不是我天資多麼的好,一切都是天道的算計罷了。”
道塵摸着下巴,“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很可能是那半截身軀而化,若是他沒有化作本源,或者只是有一部分化作本源,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他和天道,以及命運,都曾經是洪荒的一部分,只是時間日久,都成精了罷了。”
這是道塵的猜測,這些傢伙雖然看起來詭異。
但是其實無外乎就是規則,法則成精而已。
鴻鈞道祖同意的點頭,“你說的不錯,本質上是如此,只是這些傢伙更加難對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