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一些小妖皇的心意。
其實他早看出來了培拉的狀態，這個傢伙壓根就沒有太多的價值。
但是他卻一直引導着妖皇，想要讓妖皇收服他。
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這樣。
很多事情他身爲侍從若是說了出來，那就等於是違反了規則。
但是實際上，小妖皇很希望妖皇道塵能夠早點知道這些祕密。
這對於他們爭霸天道境有着很大的好處。
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甚至提示都不能提示。
因爲他才選擇了這樣的一個方式。
爲的就是讓妖皇瞭解一切。
“說吧，將你知道關於天道境的所有消息都說出來，我會饒你一命，讓你追隨於我。”
培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所有晉升天道境的傢伙，最終都會做出一個選擇，那就是，要麼與侍從融合，擁有融合技，成爲天道境強者。”
“那我們就只能放棄，成爲天道境強者的奴隸。”
“其實每一個融合的傢伙，最終性格都會改變，因爲他和侍從的記憶會有完美的融合，最終形成一個新的生命體，也許他還是妖皇，培拉，或者是古虎。”
“但是他絕對有着新生命體的一切，他最終也會是侍從九九號。”
“當年我知道這個祕密之後，我就一直沒有選擇融合，這也是我爲什麼會被徒弟偷襲的原因之一。”
“那個傢伙比我更狠，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融合，並且最終打敗了我。”
妖皇道塵皺着眉頭，“這件事我知道，但是爲什麼一定要融合啊？”
培拉笑了，“因爲所有選擇爭霸的人，最終都會選擇和侍從融合，以獲得更強的力量。”
“你如果不選擇融合的話，你的力量就比別人弱，你還怎麼和別人爭霸，靠嘴是不可能的。”
妖皇指了指自己，“如果我能打敗，所有擁有融合技的人呢？是不是我就可以選擇不融合？”
突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妖皇侍從九九，其實他自己也不想融合，他想擁有自己獨立的記憶，獨立的個體，他想擁有獨立的生命。
但是每一次他都失敗了，也許這是他成爲萬年老二的原因。
因爲他的主人總比別人弱一些，沒有融合技，他們最終，還是會失敗。
這還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培拉笑得很開心，“你也可以選擇不融合，如果你真的能打敗所有人，那麼你會是勝利者，但是你終究只是勝利者，卻不會是天道境。”
“因爲在評審者看來，你是有缺陷的，不是完美的個體，最終會把你放棄。”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當年的我何嘗不是被放棄了呢，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妖皇震驚的看着他，“你當年也沒有融合，卻打敗了所有人，卻無法成爲天道境強者？是不是？”
培拉點點頭，“沒錯，這沒有什麼好丟人的，我按照他們的道路走，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他們爲了解決點我這個異類，什麼手段都敢用，他們誘惑了我的徒弟，不然的話僅僅是一點仇恨，是不可能損害我們師徒的關係的。”
“哎，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最終我們也只不過是別人的棋子罷了，我們只能成爲對方想要我們成爲的人，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妖皇道塵的臉色瞬間苦起來，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爭來爭去，最終還是要變成另外一個人。
最關鍵的是，那個人還是自己嗎？恐怕那個人已經不是妖皇道塵，而是侍從道塵了吧！
上去之後給人當狗嗎？他有些自嘲了。
如果是這樣的結局，他寧願加入復仇者，寧願破壞這一切。
此刻的他有些理解爲什麼這些傢伙總會出來搗亂？實在是這樣的結局太殘酷了。
他迷茫看向了旁邊的小妖皇，“你的選擇呢？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小妖皇擺擺手，“不要這麼看着我，其實我引導你知道這些，只是爲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成爲天道境的結局也許並不美好。”
“你們心中的天道境，和真正的天道境差距是非常大的。”
“整個世界不過都是玩物吧，別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們只不過就是玩具。”
“你們只不過就是寵物而已。”
“如果你們僥倖突破了，最終也不過是給別人當奴隸罷了。”
“我是侍從九九，但是，我更希望擁有獨立的生命，我已經過夠了這種被人支配的生活。”
“曾經我有一個前輩，他做到了這一點，雖然他一直被追殺，可是他活得像自己，而不是一個侍從。”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還活着。”
小妖皇的眼中充滿了希望，那是對自由的渴望。
妖皇道塵看着他，眼前的白袍培拉，“你說的前輩不會就是那個復仇者頭領吧？”
妖皇可不是傻子，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絕不是什麼小人物，但是同樣他更明白，不能成爲天道境，恐怕無法走出這個混沌世界，也就是說，那個傢伙很可能還在這個世界，有什麼人物能夠從古至今還活着，還一直被追殺？恐怕就只有復仇者了。
小妖皇眼前一亮，“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明的好，你領悟了是件好事，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如果你選擇融合，我配合你，如果你選擇復仇，報復，我也支持。”
妖皇沉默了，不得不說小妖皇的目的達到了。
妖皇活了這麼久，他經歷了這麼多戰鬥，絕不是爲了給人當奴隸。
“如果，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成爲天道境也能夠走出去？”
妖皇知道一個種族，純血人族，他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但是他們來到了這個世界，並且生存了下來。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其實是有辦法走出這個世界的。
小妖皇搖搖頭，“據我所知是沒有的，一切漏洞皆已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