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妙依張開口，似乎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可她馬上又搖了搖頭。
“主人，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寒妙依答道。
“爲何？”方羽疑惑道。
“……沒有爲什麼，就是不能告訴你。”寒妙依堅定地說道，“告訴你的話，會給你帶來厄運的，我只能自己完成這件事。”
方羽微微皺眉。
這句話跟寒妙依當初選擇離開時所說的差不多。
因此，他並不打算繼續詢問下去。
“那你殺了這些神魔體生靈，爲何還要掩蓋痕跡，怕被誰發現？”方羽換了個問題，“是不是有誰在追蹤你？”
寒妙依愣了一下，答道：“主人你好聰明，確實是這樣……”
“誰在追蹤你？”
方羽眉頭皺起，想到剛纔那道詭異的鬼影。
“是，是一些很煩的傢伙……主人，你別問啦，我不想連累你。”寒妙依低下頭，小聲答道。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方羽眉頭一挑，說道，“而且我也不是隻爲了幫你，我剛纔跟你說了，我在追蹤的聖清神教，直接關聯到聖院，你所殺死的那些神魔體生靈，都是由聖清神教所製造……這一點你之前應該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寒妙依答道，“我只是順着血脈感應殺這些同類。”
“你的同類，大部分都是被聖院製造出來的，所以要是能找到聖院……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口中的特殊存在。”方羽說道。
“可是……”
寒妙依咬着脣，低着頭，臉上滿是糾結。
“噌！”
突然間，她的眼瞳泛起一陣金光。
“方兄，關於那個特殊存在，我不能告訴你。”寒妙依答道。
此刻說話的，顯然是神性意識。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尋求幫助。”寒妙依繼續說道。
方羽眼神閃爍，說道：“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繼續殺下去？”
“是的，只能這麼做，一個一個地殺，一個一個地尋找。”寒妙依答道，“別無他法。”
“你的意思是……你們要把仙界內所有的神魔體生靈都殺了？直到找到那個特殊存在爲止？”方羽驚訝道。
“嗯。”寒妙依答道。
“呃……這麼做效率會不會太低了一點？”方羽撓了撓頭，說道頭，說道，“雖然你們不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要找什麼，可仙界這麼大，神魔體生靈不知道被製造出了多少……感覺像是大海撈針啊。”
“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一個地去找太麻煩了。”方羽說道，“會浪費很多時間。”
“如果能想到一個辦法，把神魔體生靈聚在一起，然後一次性解決掉，豈不美哉？”
“可那樣……動靜太大，會引來追蹤我的那些傢伙……”寒妙依黛眉緊蹙，答道。
“追蹤你們的傢伙是什麼……我可以不問，但我想，做任何事情若瞻前顧後，那就很難成事。所以，一定要權衡利弊。”方羽說道，“若找到那個特殊存在對你而言是最重要的事情，那你就不能太過忌憚追蹤你的那些傢伙。”
寒妙依低下頭，思索片刻後，擡起頭看向方羽，答道：“方兄，我明白了。”
凹坑的上空，通覺仙停在那裏，看着相對而坐的方羽和寒妙依，臉上佈滿了震撼之色。
以他的感知能力，很輕易就能感知到寒妙依身上的神族與魔族的血脈氣息！
而且，相比起之間的萬歲，寒妙依身上的神魔血脈氣息強悍得多，氣息也更爲純粹！
再加上她的外形容貌，以及能與方羽坐下來交談的場景……都印證着，眼前這名女修與那些失敗的神魔體生靈不同！
她具備神智，具備正常的修士外形，甚至還稱呼方羽爲‘主人’！
這時候，通覺仙想起方羽之前說過的話。
“完美神魔體在很長一段時間是我的跟班。”
那麼，眼前這名女修……難道就傳說中滅世級別的那個神魔體！？
通覺仙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他能被關在東獄，說明他過去的閱歷極爲豐富，曾經也是仙界上層的修士。
可自從他遇到方羽之後，他發現自己過去的認知狗屁不是！
先是看到東獄鎮守者無祭仙在方羽面前點頭哈腰，現在又看到傳說中的神魔體稱呼方羽爲主人！
神魔體都要認主！
方羽到底做過什麼事情？
如今的仙界內，居然還存在着這樣一名人族。
這事要是傳到神族耳中……恐怕至高神族都要坐不住了。
畢竟，他們曾經最爲忌憚的就是人族！
如今表面上看起來，人族已經死了。
可通覺仙內心卻很清楚，只要方羽還活着……人族就有重新崛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