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耀表情嚴肅了一瞬，旋即嘆了口氣。
不一會，柳凡就被推出了人羣。
這裏的人全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巴不得快點知道楚問找柳凡做什麼。
甚至，已經有人以爲柳凡又得罪了楚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柳凡被楚問打死的畫面了。
結果，楚門跟柳凡見面後，確實對着柳凡會意一笑。
“楚問公子，好久不見哈。”
“柳兄弟，好久不見。”
楚問放下跟方文耀的爭執，走到柳凡面前兩人手握在了一起。
說實話，楚問這種熱情過度，也給柳凡帶去了一絲疑惑。
之前，柳凡說自己不是他找的那位大人，楚問變臉比翻書還快，甚至還將柳凡丟到了清潔部就不再理會。
現在，他突然這麼大陣仗地找上門，還對自己這麼熱情，肯定是心裏有事。
柳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楚問公子，我聽說了，昨天我在靜思的時候你來找我了，這麼着急，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哈哈……”
楚問尷尬一笑。
這樣一來，他就被柳凡當成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現在的楚問，已經再次認定了柳凡就是那位大人，只是柳凡不願意去承認而已，但是他也不會揭穿柳凡。
此行，他是帶柳凡去見自己父親的。
在他開口之前，方文耀來到了柳凡身前，攔住了楚問，淡漠着臉道：“楚問，我徒弟現在要去煉丹房修煉，還請你回去擇日再來。”
“師傅，幹啥呢？我跟楚問公子老熟人了……”
“閉嘴！你是師傅我是師傅？！”
方文耀瞪了柳凡一眼，差點嚇得柳凡一屁股坐在地上。
見過方文耀發過這麼多次怒，這一次是最爲真實的，所以柳凡也就只能乖乖地站在後面。
楚問跟方文耀二人再次對峙在了一起。
雙方目光帶着一縷殺意，不明顯，卻能讓低等級的人不寒而慄。
“方老，何必呢？我只是找柳凡敘敘舊，我們都是老相識了，當初還是我將他帶入的楚門。”
“呵呵，那我謝謝你給我帶了一個好徒弟，也同時謝謝你把我徒弟送進清潔部，也謝謝你差一點讓他死在執法部的手上。”方文耀表面對楚問恭敬，心裏面早就將他討厭透了。
這兩人的仇恨，看起來並不只是現在纔開始的，而是擠壓依舊，兩人很久以前似乎就有某種淵源。
僵持了數秒，楚問欲言又止，最後抱拳道：“抱歉，打擾了。”
“走！”
楚問一招手，帶着兩個門徒小哥就離開。
剛走兩步，楚問又回過頭，來到方文耀面前禮貌道：“方老，我跟柳凡兄弟許久未見，讓我現場跟他說兩句如何？就兩句，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方文耀側開身子，諒現場楚問也不敢對柳凡做什麼。
楚問對着柳凡伸出手，笑道：“柳凡兄弟，沒想到啊，當初見你還是覺醒二段，現在都已經覺醒七段了，你可是我見過境界提升最快的天才。”
“哈哈哈，多虧了我師傅而已。”
柳凡並未點名道姓是哪個師傅，自己升級這麼快，功勞最大的就是系統，其次是方文耀跟龍瑤。
而自己能夠苟活到現在，方文耀則是功勞最大的那一個。
“可能吧。”
柳凡握住了楚問的手。
握手結束，柳凡望着楚問離去的背影，眼神裏出現了萬縷疑惑。
因爲，在握手的時候，楚問偷偷給柳凡塞了一張紙條。
煉丹房。
方文耀現場監督柳凡，生怕柳凡忍不住跑出去跟楚問會面。
有方文耀在場，柳凡連懶也偷不成，只能老老實實地練習分揀原料，然後再將原料歸納起來並默寫出其的作用。
不遠處，明理心疼地望着柳凡。
“唉，看來做天才也不容易啊。”
相對比起柳凡，這裏所有人進入煉丹房，都沒有受過這種待遇。
被方文耀親自監督，換誰都得壓力山大。
而不遠處，李成卻暗自竊喜。
“活該啊！哈哈哈，到時候頭都給你愁禿了！”李成暗罵道。
一整個下午，柳凡都被方文耀死死的看着，連喘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偷偷看一下楚問給自己的紙條了。
最後，柳凡擡起頭，看了一眼明理的方向，給明理使了一個眼色。
心心相通，明理立馬就懂了柳凡的意思。
“啊！！！師傅！！！”
明理大叫一聲，一股糊味從煉丹爐內飄出。
趁着方文耀去檢查明理的間隙，柳凡快速溜走，躲在一個角落打開了楚問給塞給自己的紙條。
紙條內容：今晚，楚殿門外，我等你。
楚問邀約柳凡見面，肯定有大事。
柳凡瞄了一眼外面的情況，方文耀正在訓斥着明理呢。
而門口就在不遠處，但是，要是被方文耀發現，柳凡肯定要被打斷雙腿。
猶豫了一下，柳凡做出了百米衝刺的預備式。
“賭一把，別讓我死得太難看啊！”
隨着小腿肌肉的發力，柳凡就像是脫手之弓，在方文耀的身後一閃而過！
此時，楚殿大門。
楚問背靠在大門木樁，叉着雙手閉眼等待。
門徒小哥忍不住問了：“楚公子，我們爲什麼要等那個小子？都這麼晚了，他不來我們還在這等，這有損您的身份啊！”
“對啊，那小子不過是一介草民，多虧了楚公子才進入楚門。現在楚公子主動邀約他，他竟然還敢這麼拖泥帶水！”
兩個門徒都在給楚問打抱不平，很不爽柳凡這種遲到的行爲。
楚問睜開眼，看着楚天大門的擡價下，一個黑影正在往上奔跑，那一刻，困擾着他的煩意也消散不見。
“來了。”
柳凡喘着氣，跟楚問碰面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水？！”
聞言，楚問看了一眼兩個門徒。
門徒小哥不情願地從納戒中拿出了水壺，遞給柳凡，柳凡猶如缺水老水牛一般，一口就把一個籃球大小水壺的水給喝完了。
“慢點，別噎死了。”其中一個門徒陰陽怪氣道。
柳凡擦了一下嘴，皺眉望着那個門徒小哥。
他不是上次在蛇寨救自己的那個，而且，這個門徒，好像從一開始看柳凡的眼神就不對，總給人一種他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