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幹什麼了?”羅瑩蹙着眉頭問。
“當然是打架。只不過這小子不抗揍,在醫院住了幾個禮拜了。”
“你……”羅瑩指着容璟,差點沒氣昏過去。
“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我替你收拾他,不爲過。你怨我恨我都可以。”
“孩子的爸根本就不是他。你還不趕緊給人賠禮道歉去,我真是要被你氣死。那天我只是賭氣跟你隨便亂說的。”羅瑩搖了搖頭,撫着腦門順着氣。
“……”容璟。
所以他打錯人了?
“那孩子父親是誰?”
“是你。滿意了嗎?”羅瑩歇斯底里的吼道。
“呵,少在那糊弄我,我又沒碰過你。”
容璟斬釘截鐵的說。
再說了,就算他想碰她。
她也不讓啊,又怎會心甘情願跟他做那種事。
“……”羅瑩捂着胸口。
她快要心肌梗塞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真相,他倒好,不承認,不相信。
“你說對了,我就是在糊弄你的,我外面玩了不少男人,我哪裏知道孩子是哪個男人的。你當時不是說了,互不干涉嗎?你一直糾結孩子的父親是誰幹什麼?大不了你也找個女人給你生啊。生個十個八個,我在家給你開個幼兒園。”
羅瑩脾氣上來,衝着容璟就是一頓吼。
兩個人爭吵的聲音恰巧被經過房門口的傅寒年和顧易檸聽見。
兩個人準備回屋休息,依稀能聽到門內傳來的爭吵聲。
傅家公館的房門隔音效果再好,也抵不住羅瑩最後那一句河東獅吼。
顧易檸雙手撐在門板上,臉頰貼過去,側耳傾聽。
最後還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
震的顧易檸耳膜有些發脹。
傅寒年勾住顧易檸的後衣領:“回屋餵奶去,別管閒事。”
“人家羅瑩都懷孕了,這樣下去只怕是要打起來。”顧易檸擔憂道。
“傅家公館建築請的是意大利的知名建築師設計的,八級抗震,打起來,這房子也塌不了。”傅寒年強調道。
“容璟若是會打女人,他也不配住我房子了。”
“情緒過激也容易導致流產。”顧易檸用醫學的角度跟傅寒年分析這件事的嚴重性。
老爺子這會兒估計已經睡下了,他們去把老爺子叫醒也不太好。
“老公,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項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看如何?”顧易檸拍了拍傅寒年的肩膀,打算對他委以重任。
“救人?”
“肚子裏那個無辜的孩子也是人,你必須給人家保住了。”
“你覺得我很閒?”他一天的工作是不夠多嗎?
他只想回屋好好跟她親熱親熱不行嗎?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管別人的閒事。
所以在外人眼裏,他傅寒年一直就是個無情冷漠之人。
他不在乎的人,基本請不到他出面。
“老公,我回去洗個澡,今天我買了一件黑色蕾絲吊帶睡裙,完成功德才能解鎖哦。你自己看着辦。”
顧易檸勾過傅寒年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留下一記香吻,然後先溜回了房間。
站在門口的傅寒年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血液沸騰。
嗯……他喜歡積功德!前所未有的喜歡。
叩叩叩,傅寒年敲響了容璟的房門。
裏面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幾秒後,容璟擰開了房門。
望着站立在房門口的傅寒年,容璟沉着臉問他:“有事嗎?”
傅寒年:“既然住到了傅家公館,請遵守傅家公館家規。”
“什麼?”容璟墨眸微眯。
“男人不許跟女人吵架,不許打女人,不許粗言相向。”
“這什麼規矩?”
“我當初爲了檸檸定下的規矩,在傅家之人,都得遵守。”
“那如果是女人非要跟男人吵呢?”
“那你就跪下!傅家的榴蓮多的是!”傅寒年冷瞥了容璟一眼。
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白活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