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多少是沒有多少真心在裏面的。
“有多愛呢？說來聽聽。”雲慕野抱着女兒坐到沙發上，等待着她的好話。
男人速來都喜歡聽好話的。
這女人的好話說的越多，對男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滿足。
“這……”雲裳話卡在喉管裏，說不出來。
“說啊，總要舉幾個例子的。”
“這題超綱了，我覺得。我嘴巴笨，說不出來，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雲裳靈機一動，找出一句託詞。
其實說實話，她真的答不出來。
自己到底愛不愛他，到底什麼地方愛他。
也許是自己漂泊慣了，也許是自己之前的不幸遭遇。
讓她無法奢望去理解愛這個含義。
愛對她來說本身就是奢侈品，而她只是一介貧民。
她現在只是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滿足了她偏安一隅的性格罷了。
“爹哋，煙兒可以幫媽咪答題嗎？”雲煙翹起腦袋，圓溜溜跟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望着雲慕野。
自家女兒這般可愛，他若是不答應，豈不是傷了小棉襖的心。
雲慕野掐了掐女兒圓圓的小臉蛋，“說吧，看你這小機靈鬼能不能給爹哋交出滿意答卷。”
“媽咪每天早上六點鐘起牀爹哋做早餐。媽咪要是不愛爹哋幹嘛起這麼早。”
雲慕野沉思一想：“她那是給你做的。”
“我還沒生出來的時候，媽咪沒有給你做過嗎？”
“不過，她做的這些傭人也會做。她這樣跟傭人沒什麼區別，難道這雲家所有的傭人都愛我？”雲慕野很快把女兒給反駁了。
雲煙繼續回答：“爹哋，媽咪還知道你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衣服是多少尺碼的，穿多少碼的鞋子。飯後喜歡到院子裏抽一根菸，這些媽咪都知道呢。傭人阿姨可不知道。”
雲慕野：“那是因爲你媽跟我睡在一個房間啊。這些她自然得知道。要是其他傭人阿姨睡在爹哋房間，她們也知道。”
雲煙：“爹哋……你別擡槓。否則煙兒不喜歡你了。”
小丫頭撅着小嘴，腮幫子氣鼓鼓的。
默默站在那兒的雲裳望着女兒這般護着自己，心裏暖暖的，說不出的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掩飾不住。
雲慕野被批評了，臉上有些不好受：“煙兒怎麼跟學校裏的老師似的開始教育起爸爸了呢？”
“那是爹哋皮，我們學校那些擡槓的男同學都被老師叫到牆壁後面罰站去了，爹哋你也要去嗎？”
“爹哋不想去可以嗎？寶貝？”雲慕野眨巴着單純無辜的眼睛望着女兒。
“那好吧，這次我就原諒你了。別打斷我啦，我還要繼續往下說呢。”
“那你繼續。”雲慕野擡起頭，靜靜的聽，偶爾還瞟了一眼門邊的雲裳，生怕她跟只老鼠似的，趁着門縫溜了。
“爹哋，我接下來要說的非常重要哦，你不要開小差，認真聽。”
“好的，雲老師。”雲慕野突然乖巧的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