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將她的香水接了過去,並遞給她一張需要填寫的卡片。
卡片上需要對應這香水的品名以及前中後調的香水成分,還有調香師的署名。
這張卡片將和對應的香水一併保存到櫃檯。
等盛會的遊戲活動開始時,再一一送上展臺使用。
“嗯,是啊。”顧易檸點頭回答。
顯然,她現在傅太太的名號早已蓋過了她調香師的名號,沒有人會在乎她是一名調香師,只在乎她是傅寒年的太太。
“傅爺家的香水品牌世界盛名,傅太太其實也不必這麼辛苦非要當一名調香師,畢竟世界頂級的調香師夠多了。”兩個工作人員將一支筆遞給她。
顧易檸接過筆的那一剎那被這一句看似好言相勸的話,給了當頭一棒。
她手裏緊緊攥着那支筆,凌厲的看向這兩個工作人員。
兩個工作人員被顧易檸的眼神給嚇住了,臉上堆着笑容:“傅太太,怪我們多嘴了,怪我們多嘴了,誰都有夢想,我們不該在有夢想的人踩上一腳。”
顧易檸刷刷刷的在卡片上填完信息,將筆放回桌上,並對她們說:“傅太太的名號是傅爺給的,而調香師Lemond的名號,是我自己賺來的,靠自己的丈夫,我永遠只是傅太太,而靠我自己,我可以成爲很多個不同的自己。”
顧易檸不溫不火的話,並未夾雜着過多的怨氣,但無形之中給了她們一通教訓。
這就是做公主和做女王的區別。
她原本的確可以只做傅寒年的公主,但她更想做自己的女王。
她轉身走後。
兩個工作人員愣在原地,怔了怔,“我們是被教訓了嗎?”
其中另外一個人說:“看看人家說話的水平,一個小丫頭片子,倒把我們這些閱歷豐富的人給教育了一頓。”
叩叩叩。
一個穿着黑色裹胸長裙的女人用手敲了敲櫃檯桌面。
兩個工作人員擡頭一看,立即恭敬的朝女人問候道:“艾拉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艾拉是現任調香協會主席的親侄女,也是香水世家目前爲止最有天賦的一名調香師,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備受人捧。
“剛纔那個是傅寒年的妻子對吧?把她的香水給我看看。”
兩個工作人員陷入爲難中:“艾拉小姐,按照規定,所有人不能碰這些上交的香水,因爲出了問題,我們得承擔責任。”
“你們如果不給我的話,你們現在就得承擔被開除的責任。”
艾拉抱着雙臂,趾高氣昂的看着她們。
兩個工作人員想了想,還是將顧易檸寄存的香水取出來,遞給她。
“艾拉小姐您要她的香水做什麼?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劣質貨。”
“我也知道這是劣質貨,所以她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降低了這次盛會的格調。”艾拉看了一眼這香水,將香水扔進了垃圾桶裏。
隨後,從兜裏掏出了另外一瓶香水遞給她們:“這是我設計的,就好心借給她用吧,到時候,傅寒年肯定要因爲我給他保住了顏面而感激我。畢竟用他老婆自己調製的香水給各大頂級品香師品鑑,簡直貽笑大方,傅寒年這臉都丟到國外來了,我這是好心幫他。”
艾拉揚脣而笑,扭着腰肢離開。
站在櫃檯後面準備過來上交香水的顧文萱捂着偷着笑了。
顧易檸!這次,你真是死定了!
在國際盛會上丟臉,看傅寒年還怎麼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