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城站出來說:“我可以作證啊,我一直就跟他在一塊,再說了,你讓你的保姆說啊,她每天在你家見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現在這個於唯。”
保姆垂着頭,身體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她好像一不小心捅了大婁子了。
“阿姨,是真的嗎?”錢瑩蒼白的小臉,盡是傷心欲絕。
她多麼希望保姆阿姨告訴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保姆阿姨看了一眼於唯和阿城這凶神惡煞的模樣,他們身後還揹着槍,她哪裏還敢說假話。
“錢小姐,您好像真的搞錯了。之前來的那個男人,沒有這個於唯高,而且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所以這……這……”
其餘的話她也是說不出口了。
錢瑩纖瘦的身軀重重的摔在地上,如遭晴天霹靂。
她雙手伏在地上,臉頰爬滿淚痕:“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都要利用我,都要騙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爲什麼還要來傷害我。”
歇斯底里的哭聲在公寓門口迴盪着,從樓道里傳出去。
於唯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起來吧,我會幫你抓到那混蛋的。”
錢瑩奮力的將於唯推開,惡狠狠的看着他:“爲什麼來的人不是你,爲什麼你要把我給你的鑰匙丟掉,把我的住址給別的男人,於唯,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費這心思害你做什麼?”於唯後退了兩步,望着她解釋道。
“對啊,你害我做什麼呢?你只能像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笑話,我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可笑,連每天睡在自己枕邊的男人都搞不清楚是誰。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錢瑩從地上站起來,淚水洗刷過的眼睛依舊透着無神。
她沒有撿起地上的盲杖,整個人機械式的往前走。
嘴裏一直唸叨着這幾個字。
像是復讀機一般。
於唯看着這丫頭也挺可憐的。
便衝過去揪住了她的手腕,“阿姨,把她帶回去好生照顧着吧,我會把那禽獸抓到的。”
“別碰我,我要殺了顧易檸,一定是她做的。我跟人無冤無仇,又有誰有這個理由暗害我,一定是她……”
錢瑩卯足了力氣,想要推開他。
阿城衝了過來,一把將錢瑩扛起來,扛進了公寓,丟到了沙發上,然後從身上找來了一根繩索,捆住了她的手,將她綁在茶几上:“阿姨,她現在神志不清,你照顧好她一日三餐,別讓她出去發瘋。”
臨走,阿城還給了保姆阿姨一大筆錢。
阿姨看到錢瑩這崩潰發瘋的模樣,其實有些打怵,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勉強答應了。
於唯和阿城離開公寓的時候。
兩個人一起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
“爲什麼你去扛她?”於唯問他。
阿城挑了挑眉:“怕她傷着你。這女人怨氣頗深,理智都沒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