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黑色的西裝冰凌碎片一如刀子一般鋒利,扎進了他的後背。
粘稠的血液淌滿了她的雙手。
“老公!”顧易檸心疼的抱緊他,翻身從地上起來,去檢查他後背的傷口。
傅寒年扣着她的手從地上站起來,瞥了一眼碎了幾個小洞的西裝,“沒事,小傷。”
“還說沒事。”顧易檸望着手上的血,心疼的蹙着眉頭,深深的自責道。
剛纔她爲什麼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呢。
如果她能反應的再快點,兩個人一定能避開的。
“早知道不帶你來約會了,約出個血光之災來不說,還讓我家檸檸不高興了。”傅寒年勾着脣輕輕捏了捏她的苦瓜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哄我。剛纔我好像先聽到的是爆炸聲。”顧易檸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冰雕場的溫度一直維持在負數溫度,來保持冰層不會融化。
冰雕也不會倒塌,偌大的冰雕爲什麼會突然炸開。
傅寒年的餘光往四周看了看。
從倒塌的冰塔下方,找到了一個炸彈的碎片。
“這種炸彈是一種威力在一米範圍內的小型炸彈。放在這塔中,足以震落這座看着堅韌如絲的冰塔。”傅寒年將這碎片拿起來,放進了西裝口袋裏,準備帶回去派人去查清楚。
“是誰想謀害我們?害你傷成這樣。”顧易檸攥着拳頭,渾身迸發着一股殺氣。
傅寒年扣着她的肩膀,挑脣問:“你仇家多嗎?”
顧易檸不可置否的說:“挺多的。”
傅寒年哂笑:“正好,我也是。所以……有人想害我們,也不足爲奇。”
工作人員趕到,將冰雕倒塌的現場用警戒線包圍,觀光客人也全都疏散。積極的做好善後整理工作。
顧易泥拉着傅寒年先行離開冰雕館。
顧易檸開的車,將傅寒難帶回傅家公館。
從醫院出院的厲風剛回來,就看到傅寒年帶傷回來。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厲風追着上去。
傅寒年從西裝口袋裏掏出那片爆炸的碎片放在他掌心:“去查一下冰雕館今晚的進出人員記錄和監控,還有這個彈片的買入來源。”
“好,我馬上去。”
厲風接過彈片轉身便走。
顧易檸攙扶着顧易檸上了二樓臥室,將他摁在沙發上,替他把西裝外套解開。
外套脫下來。
裏面的薄款毛衣和襯衫上都染了血跡。
傅寒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垂眸凝視着蹲在自己跟前幫自己解衣服的小女人。
其實,偶爾受個傷,感受感受老婆大人無微不至的關懷,挺好的。
“你看着我幹什麼?疼不疼?”顧易檸望着他後背那些零零星星的傷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點疼算什麼?我只是答應你爸媽,要照顧好你,今天我表現不錯,連你一根頭髮絲都沒傷着,你是不是要獎勵獎勵我?”傅寒年握住她的雙肩,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我爸媽什麼時候讓你照顧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