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着微涼的風,扣着酒杯,自顧自的喝着。
只要他一直堅持不擡頭,尷尬就到不了他身上。
“喂,你怎麼回事啊?”羅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將自己身上的尷尬轉移到容璟身上,順便將衆人的焦點也轉移到他身上。
他以爲回門那一天,羅瑩和他開開心心回來兩夫妻恩恩愛愛,肯定是做了真實夫妻的。
怎麼現在倒好?
被抓了個現行?還沒完成那件大事?
容璟被羅閻突如其來的質問,弄的有些心煩意亂:“老爺子又沒躺我們牀底下,別聽他胡說八道,挑釁我們幾個。”
藥老爺子趕緊站出來解釋:“我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我是看你們的面相和氣色看出來的,長年禁-欲之人,印堂的顏色,整個人的體態那可是大有區別的。你們看看她們三個,臉色多好看。”
被藥老爺子點名的傅寒年,北連奕,雲慕野紛紛咳了兩聲,尷尬的瞥過臉。
就沒見過像這老頭兒這般用婚後氣色來夸人的。
雖然,他們的確是被自家女人滋潤的不錯。
羅閻是非常相信自家爺爺醫術的,他的醫術已經達到了登峯造極,神乎其神的地步,什麼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某些方面沒被滿足,其實本身也是一種病。
“是我們家瑩瑩哪裏不夠優秀?讓你這般嫌棄?嫌棄你當初幹嘛要求娶我們家瑩瑩,幹嘛要答應這門聯姻?”羅閻的話越來越嚴肅。
他聲音洪亮嚴厲,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大肆教育着身爲他妹夫的容璟。
老爺子真怕他隨口一句話,把人家兩口子拆散了。
“行了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就你們這狀態,別說喝酒能贏我,耍嘴皮子都贏不了我。”老爺子將戰場拉回酒場上。
喝了幾個回合後,老爺子又開始出言挑釁起來。
“不過你們三也別得意,傅寒年,你小子我沒什麼可說,但就是要注意身體,腎壞了,難修。”老爺子指着傅寒年專程叮囑他。
傅寒年:“……”
“還有你,雲慕野,有些東西不拿真誠去換,永遠也守護不住的。你自己好自爲之。”
雲慕野:“……”他現在只想用酒瓶子塞住這老頭兒的嘴巴。
話太多,太煩人了。
“那我呢,藥老,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保證,你絕對氣不到我。”北連奕指着自己的,滿懷期待的看向藥老爺子。
他天生臉皮厚,藥老爺子這張嘴,還真沒多大可能傷到他。
“你……”藥老爺子看向北連奕時,突然停住了。
看着他的臉沉默了許久,於是嘆了口氣:“算了,你現在是一國之主,給你留點面子。繼續趴着吧你。”
“老爺子是害怕我給你定罪嗎?我不可能治你罪的,你倒是來損我啊,來啊來啊。”北連奕藉着酒勁,朝老爺子勾了勾手指。
這模樣姿態配上他緋紅的雙頰,差點沒騷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