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然把酒杯放桌上一放:“我昨天偷偷問過醫生,只要進行一次手術,至少能延長半年到三年,還有機會。”
“可我不想活着了,可以嗎?”牧格崩潰的吼道。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脾氣。
洛初然有些被嚇到了,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所以,多活一會兒,多跟我在一起一天你都已經覺得是負擔了嗎?”
“對,我現在連呼吸都覺得難受,你還指望我能陪你過下去嗎?我們沒有未來的,然然。聽我一句勸,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不要再浪費精力在我身上了,今天這個手,必須分。”
牧格本來事事都聽她的,這次卻難得強勢。
“行,分手就分手,你別後悔。”洛初然一把抓過那杯酒,拼命往喉管裏灌。
洛初然正在氣頭上。
她氣自己無能爲力,氣自己不能跟天做鬥爭,更氣自己的男朋友居然跟自己不在一條心上。
就比如她拼命的拽着他往上岸遊,他卻執意往水裏扎。
一個求生,一個求死。
永遠也不會有結果。
洛初然又要了兩瓶酒,把自己灌的爛醉。
期間她去了一趟洗手間。
坐在一旁的牧格望着她放在吧檯上的手提包。
打開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機並解鎖。
她翻了好久,在她拉黑的通訊錄名單裏找到了傅景寧的電話。
他把電話用自己的手機號碼記錄下來,然後將手機放回她包裏。
他看到洛初然回來之後,便悄然離開了酒吧。
在酒吧外面撥通了傅景寧那串號碼。
他現在所住的別墅是他這些年因爲在這邊工作自己買的,位於魔都最有錢的富人區。
裹着浴袍的他頭髮還沒吹乾,聽到手機在響,便走過去接。
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今晚在酒會上碰到的那個人的聲音:“傅景寧,你好,我是牧格,洛初然的前男友。我跟她已經分手了。現在在暮色酒吧,她喝醉了,你能把她接走嗎,她一個人在這兒,不太安全。”
“你把她甩了?”傅景寧震驚?
要不要這麼神速?
晚上還是一起出席酒會的情侶,晚了兩個小時,就互爲前任了。
“準確的來說,是的,我不甩,她也不可能甩我。”
“你倒是挺得意。”傅景寧不屑道。
“你要不要來接?我可要走了。”
“你憑什麼認爲我一個大明星大半夜會跑酒吧去接你女朋友?真是笑話。我要是被拍到,明天頭條不得被我霸佔?”傅景寧還傲嬌了一下。
對方也沒聽他說什麼,通話已經掐斷。
牧格躲在了酒吧的角落裏。
二十分鐘之後。
穿着黑色T恤頭戴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準時出現在了洛初然身後。
而牧格看到他將洛初然從卡座上抱了起來,這才轉身離開。
看來,這個傅景寧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珍惜在乎洛初然。
他沒看錯。
“喂……你到底喝了多少?”傅景寧抱起她,起身要走。
酒侍攔住他:“這位顧客的酒錢還沒結。”
傅景寧瞪了對方一眼,騰出手來,把一張卡丟過去:“把卡里餘額全刷了充卡,給這位小姐包終生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