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任由他緊緊箍着:“飛機給我準備好了沒啊?你這樣跟連體娃娃一樣黏着我,我還走不走了?”
“再給我抱一分鐘,就一分鐘。”傅寒年閉着眼睛靠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芳香氣息。
“好吧。”顧易檸笑着伸手握住他兩隻大掌。
足足五分鐘過去了。
傅寒年才鬆開她,然後從衣櫥裏挑了一套黑色的風衣,給她套上:“訓練營多數都是男人,不許在他們面前穿漂亮顏色的衣服和裙子,只能穿黑色。”
“拜託,訓練營這種地方沒人會穿裙子的。”顧易檸笑着調侃他,覺得他真是想多了。
“那就好。”傅寒年親自幫她穿好衣服,繫好釦子。
顧易檸嗅了嗅他脣上的味道:“爲什麼我聞到了血腥味?你牙齦出血了?”
“嗯,最近有點上火。”傅寒年淡聲道,索性順着她的猜想承認,怕她多想。
“那別喫太上火的東西了,不能熬夜,早點睡,我進入那邊不能一直用手機,我有時間再聯繫你。還有,不能勾搭女人,別人勾搭你也不行,你給我及時拒絕,要是我回來,聽到有妖精跟你糾纏不清,你就死定了。”顧易檸揪着他的衣領,奶兇奶兇的警告。
傅寒年俯下身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害怕蠱蟲通過嘴裏的血液再給她傳染回去。
“遵命,老婆大人。你先下去喫早餐,我洗漱一下就下來。”
傅寒年推搡着她離開房間。
顧易檸邁出房間後,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感冒了?
顧易檸還是覺得擔心,便折回來:“把你手給我,我給你診斷一下脈搏。”
傅寒年深知這小機靈鬼沒這麼好騙,萬一被她診斷脈搏,就糟了。
“我急着上廁所,待會兒再說。”
傅寒年轉身進了洗手間,然後用後背關上門,背靠着門,望着洗手檯鏡中的自己。
這毒性居然有這麼可怕。
就是一晚上的功夫。
居然能讓他氣色大變。
傅寒年漱了口,洗了臉。
樓下的顧易檸正在等他喫早餐。
傅寒年落座之後。
顧易檸立馬抓住他的手:“我給你看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感覺你不太舒服。”
傅寒年立即將手縮了回去,給厲風使了個眼色。
厲風立刻站出來,走到顧易檸身邊:“少夫人,蕭小姐他們來了,說是知道你要離開一個月,都來給您送別呢。”
顧易檸笑着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還搞什麼送別儀式。”
這時,蕭蕭和傅宴,季雲川也都來了。
每個人捧着一束花。
顧易檸大有一種要被送上西天的感覺。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來祭墳呢。”顧易檸放下餐具,笑眯眯的看着這一衆人。
蕭蕭將手中的風信子碰到她懷中:“檸檸,你瞎說什麼呢,我給你送風信子,祝你一路順風平安歸來,我又沒給你送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