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顧易檸蹙着眉頭問。
蘇鳴欣喜又激動的笑着說:“丫頭,你長的很像是我那逝世的弟妹。你跟她年輕時候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顧易檸掐了掐自己的臉:“蘇叔叔,我長了一張大衆臉嗎?”
蘇御忙跟顧易檸解釋:“寒年,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妻子的時候,就覺得她很熟悉。不信,讓我爸拿一張我嬸嬸年輕時候的照片給你們看看。”
“走走走,我現在就去拿照片。”蘇鳴很是激動,在前頭帶路。
姜念和傅寒年顧易檸笑了笑,也挽着蘇御一起帶他們進入大廳。
顧易檸挽着傅寒年的手走在後面,故意跟蘇家人拉開了小一段距離,壓低嗓音跟傅寒年說:“他們這是在跟我套近乎想讓我放過楚雪涵嗎?”
傅寒年嘴角輕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在你這兒,怎麼套近乎也沒用。”
顧易檸點了點頭:“還是老公了解我。”
進入偌大的客廳。
蘇御和姜念請他們入座。
蘇鳴從房間裏拿了一本相冊出來,把相冊裏的一張照片取出來,遞到顧易檸面前。
“你看,這是我弟弟蘇鴻,和他的妻子唐婉。”
顧易檸接過照片一看。
照片中的一對夫婦幸福的依偎在一塊,男人長的英俊帥氣又帶着一絲儒雅的書卷氣,而挽着他的女人,漂亮的如墜入人間的仙子,眉眼如畫,巧笑倩兮,彷彿能令整個天空都失了顏色。
顧易檸的神態眉眼都像極了這照片中的女人。
“是挺像啊。”顧易檸親自認證道。
蘇鳴坐在沙發處,讓傭人給二位倒茶,並打聽起顧易檸的家世來。
顧易檸不願意跟外人提及這些,便敷衍的答了幾句:“蘇叔叔,我母親過世了,她長的一點也不像是這照片中的女人,但她也很漂亮。我今天來,不是來讓您跟我在這兒尋親的。新聞裏報道說,您已經認了楚雪涵是蘇家的千金對吧?”
“那是個誤會。”蘇鳴想要解釋,但又不知該從何解釋。
身上溢出的氣魄絲毫不輸給她身旁坐着的傅寒年。
夫婦二人往那一坐,就像是兩尊不好惹的大佛,氣勢駭人。
“可她跟我的小兒子還在醫院病房裏,昨晚發生了一起車禍,車禍倒是傷的不重,但他們似乎吸入了一種古怪的催眠香,能夠讓人沉睡不醒,像植物人一般。爲了這事,我們一家人一夜未眠……”蘇鳴說到這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催眠香?”顧易檸圓眸瞪大!
她記得當年母親留下的香水方子裏,就有這個禁止再調製的香水方子。
既然被禁用,這香水本該在世面上失傳,爲何……
這香水是母親調製出來的啊,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拿到這方子。
這究竟怎麼回事?
“是,我三兒子蘇凜醫學天賦極高,但他不擅長調香解毒,這下可把他和我們一家人都難住了,蘇塵是家中最疼愛的老幺……要是我那弟妹唐婉還在就好了。”蘇鳴說着說着,眼眶便紅了。
顧易檸看了一眼傅寒年,然後站起身對他說:“蘇叔叔,不妨帶我去醫院看看,我或許有辦法救他!”
“真的嗎?”蘇鳴臉上頓時陰轉晴天,有了絲許期冀。
“蘇叔叔,我太太從不說謊,她說到的就能做到。”傅寒年開口保證。
有了傅寒年這句話,蘇鳴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
“但我只救蘇塵!不救楚雪涵!”這是她唯一的條件。
楚雪涵長睡不起,一輩子當個植物人,這也是她應得的報應。
“好!”蘇鳴果斷答應。
自從見到眼前這丫頭的那一刻,他就十分堅信,眼前這丫頭或許纔是蘇家遺失在外的千金,而楚雪涵!不過是個撿了一條項鍊的冒牌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