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最是幸災樂禍,從前傅寒年總要壓他一頭。
如今他成了傅寒年的大舅哥,感覺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蘇御在羣裏喊道:“快,叫大舅哥。”
這態度大有一種欺人太甚的感覺,想要凌駕於他之上。
如果他們的確是顧易檸的親哥,顧易檸就是蘇黛。
這一聲大舅哥,他叫也便叫了。
可現在他們忽悠顧易檸認他們做了哥哥,如今卻肆意用這層身份來壓他。
這種滋味,他並不喜歡。
傅寒年:“叫顧易檸接我的視頻通話!”
他在羣裏發了這樣一條消息,帶着命令式的語氣。
“可是她說她一整天都不會從實驗室出來,讓誰也別去打擾她。”蘇御在羣裏說。
傅寒年:“……”
他就一天不在,這些男人們就把他的女人禁錮在了蘇家,給他們蘇家辦事。
還阻止他不能聯繫上她。
行,算你們狠。
傅寒年本來想一怒之下退出這羣聊。
但顧易檸還在這羣裏,他得看着她跟這些男人們都聊些什麼東西。
這羣,暫時還不能退,要退也是等着她一起退。
傅寒年關掉手機,繼續工作。
厲風帶着一封文件敲門進來,他將文件放到傅寒年的辦公桌上:“少爺,這是我和溫尋這些天查到的資料。關於楚雪涵那場車禍,還存在諸多的疑點。在車上找到了楚雪涵的手機,手機通訊錄被刪除了。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被拿走了。”
傅寒年眉眼低垂,認真翻閱着辦公桌上這些車禍現場收集到的資料和檢測報告。
整個車上只有蘇塵和楚雪涵的指紋,沒有第三個人的,而且現場的針筒,香水瓶指紋都被人擦拭處理過。
所以重點在通訊記錄。
“去找通信運營商從衛星數據調取一下楚雪涵這部手機在車禍之前都給誰打過電話?”傅寒年把資料丟還給厲風,頎長的身姿靠坐在轉椅上。
“已經查過了,號碼歸屬地是在海城。”
“怎麼會是在海城?”
“難道幕後黑手是海城人?”厲風問。
傅寒年不予論斷。
他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眸,不停在腦海裏思索着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總感覺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有一隻背後的手在推進這一切,而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彷彿或多或少都有關聯。
到底會是誰呢?
誰在操縱這一切,目的又是什麼?
叩叩叩。
有人敲門。
“進來。”
傅寒年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望着門口。
一臉沮喪的季雲川走了進來,身上穿着一件當季新款風衣,臉上戴着黑色口罩,雙眼凹陷。
進入辦公室之後,他將臉上的口罩取下,露出一張滿是鬍渣的臉。
頹廢的模樣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再也沒有往日風度翩翩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傅寒年起身帶着他去沙發上坐。
季雲川坐下來,往沙發上一倒,像個活死人。
“兄弟,哥們我好難受,真的,快死了一樣的那種難受,有酒嗎?我記得你有幾瓶三十年的極品陳釀,拿出來給我分享一下。”
傅寒年冷眸睨着他:“甩了人家女孩兒還想喝我的好酒?誰給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