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清故作委屈,眼底淌着淚水,“姐姐,你來是要去看看媽媽嗎?媽媽還沒醒呢。”
實際上,厲清清何嘗不清楚厲姿手中的捧花是衝着她媽來的。
厲姿冷漠的瞄一眼對面的紀天俊,她的神色裏藏着不少嘲諷。
什麼不近女色?
原來只不過他是看人而已。
厲姿心底很不痛快,進去來方雪蘭的病房裏。
這時,方雪蘭已經醒來了,在見到厲姿出現的時候,她心底的駭然和恐懼陡然的升起。
你,你怎麼來了?出去,點給我出去……”
方雪蘭因爲頭部受到劇烈的傷害,犯暈又疼痛,可情緒卻也因爲見到厲姿更加的激烈。
“你還是平靜點吧,我看你的傷似乎不輕,嘖嘖……”
厲姿輕蔑的眼神,全是幸災樂禍,“我爸也是的,怎麼下得了手呢,怎麼說,也是他曾經得死去活來的女人……”
厲姿愈發的趨近,縱然這一刻她其實面色蒼白,仍舊是看起來很虛弱,但整個人卻好像因爲見到方雪蘭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情格外爽。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厲姿,你這個賤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方雪蘭歇斯底里的煩躁和怒氣,“我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滾。”
厲姿甚爲的平靜,脣角勾起的笑容格外的得意,“我先把花插在花瓶裏。”
方雪蘭面孔上這般的顫抖和憎恨。
“比起你對我的兇狠,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這是你和我爸夫妻之間的矛盾,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呢。”
厲姿說話柔柔膩膩,但每一句話都猶如帶着針尖,狠狠地刺入方雪蘭的心底。
厲姿看着她,一本正經的,“也對,也怪我的,當初我要是阻撓你進厲家的門,你現在就不會被打得這麼慘。”
聞言,方雪蘭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緊握着掌心,指甲深深地陷入肌膚裏,“你別嘚瑟……”
“我可不是嘚瑟,我是在爲你擔心啊,你很清楚的呀,習慣性出軌的男人,他一定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他能背叛我媽,同樣能背叛你,你早應該有這個覺悟的。”
厲姿臉上的笑靨更加的燦爛,盯着方雪蘭,這一刻的她,不可否認是心底痛快的,但遠遠不夠。
比起方雪蘭對她的趕盡殺絕,她只是做了一點皮毛而已。
方雪蘭忽然間朝着厲姿撲過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點,什麼意思,你爸在外頭有女人了是吧?”
否則,以前的厲正明應該不至於下這麼重的狠手,除非他是真的心不在她身上了……
“你讓一讓,花只有在嬌豔的時候才美麗,讓我先插上吧。”
厲姿慢條斯理的,頓了頓,說,“其實,我應該買束菊花給你的,竟然一時間忘了,不過沒關係,下次可能直接升級需要買個棺材給你……”
厲姿這話徹底的掀起了方雪蘭心底的痛恨和怒意。
她是這般的失控了,狠狠地推搡着厲姿,厲姿順勢的後退。
方雪蘭一個重心不穩,撲向花瓶,連帶一起摔在地上。
外頭的紀天俊和厲清清兩人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即刻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見到方雪蘭撲倒在地,掌心下是鮮血淋漓。
“媽,你受傷了,怎麼會摔倒在地?”
厲清清的視線故意在厲姿和方雪蘭兩人之間搜尋。
厲姿鎮定自如,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可卻在回頭之際,紀天俊就那樣凝望着她,彷彿帶着責備……
這一刻的厲姿不管紀天俊是怎樣的態度,她完全不在意。
反正,她知道紀天俊一定認爲是她的錯。
方雪蘭現在是哭得歇斯底里的,“清清,讓她出去,我不要見到她,我這一輩子都不要見到她……”
厲清清因爲有紀天俊在場,她是很溫和的態度,安撫着方雪蘭。
厲姿取笑,“彼此彼此,我更不想見到你,但你聽好,搶走我媽的男人,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屬於我媽媽的那些珠寶首飾,如果你遲遲不交出來,就休怪我不客氣。”
厲姿倍感那些她媽媽遺失的珠寶項鍊,一定是被方雪蘭給佔爲己有了,實際上根本沒有弄丟。
“厲姿,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拿了你媽媽的首飾,我把你帶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方雪蘭哭得絕望。
厲清清插言:“姐姐,你真的誤會媽媽了,我們都在努力給阿姨找回遺失的項鍊,沒有找到,這不是我們想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