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這時候,那騎在馬背上的中年男子不滿的皺起眉頭,問道:“陽兒,你在門口磨磨蹭蹭的幹嘛呢,怎麼不進去啊?”
那中年男人策馬而來,來到溫陽的面前,突然他的視線凝聚到賀君軒的身上,露出疑問的神情,問道:“你是誰,爲何來我府上?”
“父親,這位可是……”
溫陽就要介紹賀君軒的身份。
但是賀君軒卻打斷的道:“你好,溫大人,我是來自龍城醫館的醫師,這次來呢,主要是爲了給溫少爺送藥的。”
“送藥的啊,那行,那你就交給下人吧,你就可以離去了,今日我沒有心情招待你。”那中年男人說道。
“那可不行。”
賀君軒搖搖頭,說道:“今日溫公子迎娶了我們黃藥師的女兒,說是今日要大辦宴席,我呢,順便來看看,不知道能否讓我一睹溫家的排場?”
不知爲何,聽到賀君軒說這番話,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中甚至還有些焦慮,最終說道:“今日我們沒空,還請你下次再來,我們會招待的。”
他冷哼一聲,徑直下馬。
賀君軒見到他這般姿態,心中頓時明悟,這個溫家,絕對是有鬼,否則,他爲何要如此的小心謹慎的樣子,而且看上去還有些焦急。
這令賀君軒不由的好奇。
“你怎麼還不走,今日我不想動手,你別逼我啊!”那中年男人皺眉,說道:“陽兒,你來送客!”
“……”
溫陽心底一沉。
開什麼玩笑,眼前的這位祖宗他怎麼敢得罪?
他迎面對上了賀君軒那玩味的眼神,苦笑道:“父親大人,要不然就讓他送藥進去吧,他只是個小醫生,沒什麼大礙的。”
“不行!絕對不行!”
中年男人眼神一凜,喝令道:“來人啊,給我將他趕走,不能讓他在我們溫家的大門口如此的放肆!”
“是!”
周圍的一衆士兵護衛立馬上前,嚷嚷着讓賀君軒滾蛋,甚至還有人已經鏗鏘一聲,拔出的腰間的佩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太兇悍了。
“溫林,怎麼回事,在家門口打打鬧鬧的,這成何體統啊?”這時候,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位老者,這老者滿臉溝壑,看上去已經十分的蒼老。
如果沒猜錯,他應該就是溫家的老爺子,也就是溫元勳,他的一生可謂是立下赫赫戰功!
當然,在無數的榮譽與戰功之下,他也付出了許多的血淚,他的一生幾乎都獻給了龍城,這也是他能擁有如此成就的關鍵原因。
“父親大人,這裏有位醫師嚷嚷着要進去給若水送藥,我想讓他離開,可是他死活不願意。”
溫林見到溫元勳,頓時就恭敬的說道,周圍的那些士兵們也紛紛放下了兵器,尊敬的看過去。
“你真是糊塗了啊!咱們打仗,靠的可不止是我們這些武夫,靠的更是背後默默付出的醫生,不瞞你說,倘若沒有這些醫師的話,我說不定早就戰死沙場了,怎麼可能還有我溫元勳的今天?”
“快,盛情歡迎這位小醫生,咱們一定要好好款待他,咱們溫家要起到帶頭的表率作用!”
溫元勳說着。
這溫林聽到父親都開金口了,他怎麼敢有半分的阻攔了,連忙讓出一個身位,讓賀君軒進入。
一路進入院子內,溫元勳都熱情的與賀君軒交談:“你是來自龍城藥鋪的,那你應該是黃藥師的徒弟嘍,沒想到黃藥師居然也收徒了,看樣子龍城醫館後繼有人啊!”
“您認識黃藥師?”
賀君軒問道。
“那是自然,我的病大部分都是他看好的,咱們邊關龍城就他一位名醫啊,不過最近十多年他很少上戰場了,估計他妻子死的事情確實讓他害怕了,這不,天天在家守着自己的女兒,生怕她出事!”溫元勳感慨的說道。
難道他不知道溫田田嫁入溫家的事情嗎?
賀君軒試探性的問道:“那溫老爺子,今日溫家二少爺溫若水迎親之事,你可知曉啊?”
“若水迎親了?”
溫元勳皺眉說道:“我沒有半點眉目啊,也從未有人和我提起過此事啊!”
他微微錯愕,將目光平移到溫林的身上,溫林立馬有些畏懼的避讓開眼眸,不敢與自己的父親對視。
“溫林,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都不和我說,我們溫家迎娶妻子,這可是一件大事,若水他不懂禮數,你從軍多年,不可能不懂禮數吧?”溫元勳有些氣憤的問道。
“不是這樣,那是怎麼樣的,你倒是和我說說,若水他娶的是哪家的閨女,這麼上不來臺面,就連像樣的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舉辦。”溫元勳說道。
“是……是黃藥師的女兒。”
溫林支支吾吾的說道。
“什麼?胡鬧!”
溫元勳猛然一砸桌子,隨後怒罵道:“你們父子倆在搞什麼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說,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嗎,快,現在就把溫若水給我找過來,我要當面質問他!”
……
與此同時。
溫若水的房子中。
黃田田換好衣服,被女僕們帶着進入溫若水的房間裏,她一進門,瞬間就愣住了,裏面不僅坐着溫若水,還有之前偷窺她洗澡的幾個人也在。
她大驚失色,急忙就要逃跑。
“哐當!”
一聲巨響,身後的房門已經被關閉了,哪怕是她再怎麼呼喊都是無濟於事,於是她滿臉絕望的看向溫若水,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的新婚爲何他們會在這兒?”
“你也知道的,我的能力不行……這是我身爲男人的一大恥辱,但是現在,只要你願意,你就能幫助我恢復,我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我不能再回頭了!”溫若水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神色。
腎虛這個頭銜,成爲了他這一生的困擾。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很可能會因此喪失生命,這令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原本他身爲溫家的少爺,那應該是無邊風光的事情啊,可是現在,自己卻先天性的腎虧,很可能活不了多久,這讓他如何能接受的了啊!
“少爺您不用擔心,這個儀式咱們已經完成了很多了,只差這最後一步,我已經調查過了,在整個邊關龍城,符合九陰之體的女子,就只有她一個,只要用她的血來彌補您體內的虧損,保管您能夠藥到病除!”
那王道長篤定的說道。
看他的模樣,非但沒有絲毫的高人做派,反而給人一種淫邪之感,就像是邪道中人一般,擅長這採補之術!
“只要能成功就好,開始吧!”
溫若水的眼中閃過一抹期待,只要自己能夠成功,那就算是死再多的人又能如何?
他天生高貴,這些人的死壓根就不配他掛念。
而且,爲了將黃田田矇騙到手,他這段時間可沒少花費心思,裝了這麼久了,他現在已經不想繼續裝下去了,所以,任憑黃田田再如何的哭喊,他都是無動於衷。
“溫若水,你這個騙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是不是在我之前,你就已經娶了很多人了,是不是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算計好的?”
黃田田不甘的質問。
她水亮的眸子裏此刻佈滿了淚水,嬌俏的臉龐上也是帶着無盡的憤怒。
她只想要一個回答!
只想要一個解釋!
溫若水緩緩站起身,上前用手將她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淡淡的說道:“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記得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愛你,這些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腦補罷了。”
“你……你無恥!”
黃田田恨得直咬牙。
溫若水轉過身,在這時候那王道士一揮手,那兩個壯漢頓時嘿笑着上前,將黃田田牢牢的摁住,用一根根紅繩將她捆綁起來,使她掙脫不得。
這時候,那位王道長拿着一本黑色的典籍,對着被捆綁的嚴實的黃田田振振有詞的開口,嘴巴里喊着一些神神道道的咒語。
不久後,施咒結束。
那兩個壯漢的目光就像是餓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黃田田裸露在外的肌膚,說道:“嘿嘿,之前那些女人可遠沒有她那麼水靈啊,這回我們可以好好享受了!”
這話如此的令人作嘔,但是溫若水卻覺得習以爲常,因爲之前被他欺騙的女孩子,也全都是如此。
“你們儘量快一些。”
溫若水滿臉冰冷的開口。
“是是是,我們一定儘快完事,您放心吧!”這兩個壯漢嘿嘿直笑,搓着手朝着黃田田的方向走去。
黃田田劇烈的掙扎着。
這時候,她突然回憶起了賀君軒留存在她手腕處的兇獸殘魂,雖然說她之前不太願意相信,但是這時候,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放手一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