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雄與東哥正跪在大殿之下,瑟瑟發抖,眼中隱藏不住的畏懼神色。
在他們的面前,段長老冷然喝問道:“就是你們將我辛辛苦苦馴養的獵鷹給斬殺的嗎,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說,是誰殺的!”
他目光逡巡着。
一旁的馮輝上前指着羅雄:“段長老,就是他動手擊殺了你馴養的妖獸!”
“他?”
段長老凝神,目光落在羅雄的身上,“就憑他的實力,連給我的鷹隼塞牙縫都不夠,說不得我的鷹隼見到他,都不會理會他。”
“憑他,有實力擊殺嗎?”
他表示懷疑。
羅雄頓時說道:“回稟大人,這隻鷹隼真的不是我殺的啊,我壓根就沒有這實力,殺鷹隼的另有其人!”
“是誰?”
段長老好奇道,“何等修爲?”
“是林家村的林晚晚!”
羅雄道,“我那日見到,獵鷹身上的傷口,正是一道劍芒,應該就是她殺的,不過她的修爲只有金丹境巔峯……”
“你是說,金丹境巔峯的修士,能夠將我馴養的獵鷹給擊殺?”
段長老勃然大怒,“你真的當我傻嗎?我的鷹隼乃是化神境的修爲,能夠將它斬殺,那實力絕對達到化神境的層次了!”
“你真是滿嘴荒唐!”
“來人啊,給我拉下去,剁碎了,餵食我的妖獸去!”
“是!”
馭獸齋弟子上前。
“慢着!”
這時候,一旁的東哥緩過神來,“不是這樣的,我們都忽略了一個細節,今日我們在虎頭寨,見到一個煉丹師,或許是他乾的!”
“煉丹師?”
段長老一怔,“來,你和我說說詳細的情況,若是你膽敢胡編亂造半個字,我定然你成爲妖獸嘴裏的餌料!”
“不敢不敢啊!”
東哥見到有一線生機,當即將所有的話全盤托出。
包括今日賀君軒出手,以銀針逼出毒蟲,以丹藥治癒傷勢。
這些細節都沒有放過!
段長老聽完,眼神陰晴不定,衝着馮輝問道:“他說的可都屬實?”
“的確如此。”
馮輝見到事情都已經被全盤托出了,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可就怪不得他了。
段長老皺眉:“按理來說,煉丹師的自身修爲應該都不會太強,因爲光光鑽研丹道,都已經需要花費大把的精力了。”
“而照你這麼說,他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已經能夠輕易的取出五品丹藥,但是還能夠將獵鷹給斬殺。”
“這怎麼可能!”
他滿臉的震撼。
首先,身爲一個煉丹師,在靈界之中,但凡是有些名氣的煉丹師,全都是鬍子花白,十分的蒼老。
因爲他們絕大多數的精力,都被投放入丹藥之中,要不然就在修習靈魂力。
哪有功夫修煉?
而且,拋開這一切不談,如此年輕的五品煉丹師,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段長老,不一定是他殺的!”
東哥連聲道,“這劍痕應該是林晚晚所留,也就是說,這個妖獸的確是死於林晚晚之手,但是,以她的實力,肯定是不足夠的。”
“有人將她的實力硬生生的提高,而且這個人恰好是這個叫做白風的煉丹師。”
“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做着分析。
其實這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這些問題。
因爲被送來馭獸齋,那絕對是死路一條的,即便是死,也應該做一個明白鬼,不能這麼稀裏糊塗的死去吧?
更何況。
這個時候若是他說的好了,說不定段長老還能夠高擡貴手,饒恕他一命!
“令人提高實力的丹藥,這少數也是五品丹藥啊,這個叫做白風的究竟是什麼人,真的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段長老道,“馮輝,你有沒有去招攬他,這樣的人才,我們馭獸齋一定要牢牢把握在手中才行!”
馮輝搖頭:“我嘗試過了,但是無用,他不願意來我們馭獸齋,說是日後自會相見。”
“嗯。”
段長老點頭,“像這樣的煉丹師,多少都有些傲氣,這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羅雄此刻很害怕,不願意被剁碎去喂妖獸,於是上前道:“段長老,他居然放肆的將您的妖獸給獵殺,我們可以幫你懲治他,只要您能讓我們一命!”
“懲治他?”
段長老臉色一變,轉而露出嗤意,“你覺得,你這樣的賤民,有什麼資格去對付就連我們馭獸齋也無比重視的煉丹師呢?”
“難道,你是想害死我們?”
他驟然提高音量。
這一番質問,直接將羅雄給嚇傻了,跪倒在地,不斷的求饒着。
“傻逼!”
“老子被你害死了!”
東哥渾身青筋暴起,若不是現在段長老就在眼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這個蠢貨給掐死!
早知道他是這樣的愚蠢,當初就不和他狼狽爲奸了!
段長老見到他們瑟瑟發抖,一副要嚇尿了的樣子,不由的冷笑,擺擺手。
“馮輝,命人將他們拖下去,饒他們一命,罰他們去給妖獸做鏟屎官吧。”
“是!”
馮輝上前押送他們。
“多謝段長老不殺之恩!”
羅雄二人感激涕零,即便是做這個鏟屎官的工作,也比死了強啊。
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活着,就還有希望!
“馮輝,我突然對這個叫做白風的青年很感興趣,若是他當真是五品煉丹師,那麼,這一次的煉丹師大會,他一定會去!”
段長老說着,將桌子上一張鎏金的邀請函交給馮輝,“你這兩天找準機會,將這煉丹師大會的邀請函交給他。”
“只要他同意了,那他就是代表馭獸齋出席的。”
馮輝疑問道:“那若是他不同意呢?”
“若是不同意。”
段長老冷哼一聲,“若是他不同意的話,那就代表他不知好歹,不願意與我們馭獸齋合作,他就是我們的敵人!”
“我就會請示老祖,將他斬殺!”
馮輝瞬間領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