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看什麼?”侯凱問道。
“沒什麼,遇到了熟人而已,沒事。”賀君軒搖了搖頭。
“我們爲什麼要戴着這幅面具啊,我感覺特別的悶,很不舒服。”侯凱扯了扯麪具。
此刻他們三個人戴着賀君軒在門口買來的牛戰士面具,這樣的面具可以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外貌,不至於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地下拳場這樣的地方賭拳,如果贏了大錢那是很容易被人報復的,所以面具是很好的隱蔽身份的方法。
在這裏,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面具。
“不戴面具,你想被人認出來嗎?”賀君軒問道。
侯凱聳了聳肩,攤攤手,道:“即便是認出我來也無所謂啊,我孤家寡人一個,也沒什麼好怕的,而且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嗎,怕就不來了!”
賀君軒無語。
這個侯凱簡直就是一個莽夫,但是也有一點好處,他這種人性子直,不會去刷什麼花招,這也是賀君軒看重的。
崔勇的事情讓他明白了很多。
“我有個疑問,你爲什麼會選擇跟我?”賀君軒盯着他的眼睛。
侯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因爲我沒有退路可走,正如你所見,我其實就是個地痞流氓,來到江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幫人要債,但是幫我表哥這還是第一次,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日子是不長久的,始終會出事。”
“但是你卻不一樣,我奶奶是個老神婆,她從小就教我識人不應該看人的外表。也不該聽人的言語,應該看他的眼睛。”
侯凱仔細的打量着賀君軒的眼睛。
“那麼你從我的眼中看到了什麼?”賀君軒饒有興致的詢問。
“獅子。”
“獅子?”
“沒錯,你的眼裏好像藏着一隻獅子,雄獅,但是它現在安靜的沉睡着,無悲無喜,沒有絲毫的起伏,可是他終究會有醒來的那一天……”侯凱認真的說道。
“你說這話的樣子,神神叨叨的。”賀君軒咧嘴一笑。
“你還別不相信,我外婆說的話總沒有錯!”
碰。
賀君軒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慄。
“別整這些封建迷信,等下讓你上場,你敢嗎?”賀君軒說道。
“當然敢,我別的不敢說,但是有的是力氣,從小跟着我外公外婆去山上開柴,我一個人比一村人砍得還要多的多!”侯凱將胸脯拍得很響。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算得上是很魁梧的那種。
除了哪一張臉看上去很憨厚,很有違和感之外,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料子。
“你敢殺人嗎?”賀君軒凝神問道。
侯凱突然愣住了,久久沒有回答。
賀君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開玩笑的,咱們走吧,等下去會一會這個地下拳場,究竟值不值得我們認真。”
拳場擂臺上。
兩個漢子互相搏鬥,拳拳到肉,看得臺下的觀衆們熱血澎湃,高聲歡呼着。
很顯然,身着黑色褲衩的漢子要更狠一些,直接一記肘擊將對方打飛出去,直接結束了這場對決。
“還有誰!”黑褲衩漢子高呼,斜睨這場下的衆人,氣焰囂張無比,目中無人。
“老大,讓我上去治他,這小子怕是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侯凱主動請纓。
“有信心嗎?”賀君軒反問。
“沒問題,輕輕鬆鬆!”
在賀君軒點頭示意下,侯凱直接翻身一躍衝上擂臺,衝着黑褲衩漢子挑釁道:“嘿,你的新對手來了,準備好迎接痛擊了嗎?”
“就憑你?”黑褲衩漢子捧腹大笑,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誠然,即便侯凱的身材相比較普通人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壯碩,但是在這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黑褲衩漢子而言,顯然還是不太夠看的,這樣是爲什麼黑褲衩漢子嘲笑他的原因。
“就憑我,我他媽的打你這個傻大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難度可言,你懂嗎,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等下就把你打趴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侯凱顯然是罵街習慣了,現在他把平時罵街的那一套放到拳擊場上,黑褲衩大漢居然找不到詞彙回擊他,只能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保存顏面。
“你們覺得這傢伙能贏嗎,他哪來的囂張底氣啊!”
“我看懸,你沒看見他足足矮了一個頭嗎,這樣壓倒性的優勢,肯定是掰不回來的。”
“下注吧下注吧,我賭黑褲衩大漢贏!”
“我也賭黑褲衩大漢贏!”
觀衆席上的客人們一般都是富家子弟,他們來看這拳賽就是爲了圖一個刺激,就是享受那種拳拳到肉的快感。
他們都把錢交給拳場的官方人員,由他們進行統一的管理。
此刻賭黑褲衩漢子贏的那一邊籌碼已經堆積如山,而賭侯凱贏的人壓根就沒有,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麼傻子,這樣懸殊的差距一眼就看得出來。
“一方的籌碼不足,這局流盤。”荷官宣佈。
“慢着,我賭他贏。”賀君軒遙遙的指着侯凱。
“先生,您想賭多少呢?”荷官問道。
“這一邊有多少,我就賭多少,如果我贏了,所有的錢都歸我,如果我輸了,那麼所有的東西都歸他們。”賀君軒笑道。
“先生,這裏的額度很大,您確定要下注嗎?”荷官問道。
這一側,賭黑褲衩男人贏的籌碼已經超過千萬,身爲荷官他必須保證賀君軒有足夠的金額進行這場驚天豪賭。
賀君軒直接抽出黑卡,在機器上輕輕劃拉。
瞬間,侯凱這一側的籌碼迅速攀升着,漸漸的和黑褲衩男人那一側籌碼持平。
“我靠,這傢伙真是有錢啊,慈善賭王啊!”
“幾千萬擡手間就丟出去了,看來我們這回要血賺一筆了!”
“最近正愁沒有零花錢,這樣一來我又可以揮霍了!”
觀衆們都十分欣喜,他們都認爲賀君軒此舉是作死的行爲,純粹是慈善賭王,想當散財童子。
可賀君軒卻不這樣認爲,他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
不再理會閒言碎語,賀君軒扶着錢虎坐直,靠在觀衆席上觀看起來。
賀君軒施展封脈之術將錢虎的喉嚨封住,令他說不出話來,並且施展易容之術將他的面部改變,再帶上牛戰士面具,這樣一來,即便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絕不可能讓人認出他來。
這也令他有哭說不出。
“開始!”裁判揮手,示意比賽開始。
“終於可以治治你嘴臭的毛病了,看我把你的嘴撕爛!”黑褲衩大漢冷哼道。
侯凱絲毫沒有去理會黑褲衩大漢的話,他只知道,雙方交戰,搶佔先機很重要,很多時候決定對決勝利與否的,就是先機二字。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飛身來到黑褲衩壯漢的身前,直接出拳,猛然轟向他的肚子,而壯漢他的動作也很是迅速,直接抱拳格擋。
然而,侯凱卻露出一抹冷笑。
臨時變招,整個人一躍而起,猛然朝着他的腦袋上轟去,壯漢的身體素質很是不錯,即便是遭受到這樣的重擊,依舊只是後退了幾步,晃了晃腦袋,站穩了腳步。
“你就只會耍這樣的陰招嗎?”壯漢猛然擡頭。
突然,他瞳孔劇烈的收縮,因爲眼前侯凱的一記鞭腿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踹的倒退數步,這還沒完,還沒等他站穩身形,一陣攻勢就緊隨其後,轟在他的身上。
“噗。”
黑褲衩壯漢倒地,口中吐出一個鮮血,掙扎着,卻再也起不了身。
侯凱揉了揉拳頭,怒罵:“你他媽的,打架就打架,廢話還這麼多,真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