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於私，自己肯定不能僭越雷池。
師畫煉彷彿也沒有打算讓他安慰的意思，只是一個人坐在那默默的流淚，時間過去不知道多久，終於她不再哭了，只留下滿臉淚痕，還有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趙王爺，對不起，我失態了。”
“無妨。”
趙飛揚深吸口氣，臉色陰沉，帶着丁點的尷尬：“師小姐，不好意思，或許是我剛纔的話，觸及到了你的傷心事，但願你不會爲此而受到傷害。”
“不會。”
師畫煉淡淡一笑用手抹去眼角最後一滴淚水。
“王爺，我也是壓抑太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這樣哭過。”
“今天倒是在您面前放浪形骸。”
“還要王爺恕罪纔是。”師畫煉說着，起身鞠禮。
趙飛揚不能首，拱手還禮。
“師小姐，你要是情緒緩和一些了，我們還是繼續說之前的哪件事吧，雖然我知道這非常過分，但是......”
“不必說了。”
師畫煉突然一改之前的樣子，探手止住了他的話。
“趙王爺，我看得出來無論是您，還是他，對我都是很誠心的，或許要是現在我錯過了，以後就永遠不會再有。”
“我不知道自己選擇是否正確，但是......”
但是什麼？
趙飛揚心中提了一口氣，這個答案對他而言，異常重要，不得不重視起來。
師畫煉幾次呼吸，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心態。
“趙王爺，但是要想讓我進宮，我可以答應，我有條件。”
有條件，就好辦！
師畫煉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條，我要他封我爲正宮，我知道，他的正宮肯定是要留給最能幫助他的人，但是我不管，這是我的第一個要求，要麼就不去做，做，就做最好的！”
“第二，我要他爲我建造一座玉石的院子，雖然玉石很冷，但是卻很純，我要用那些冰冷的東西，清晰自己骯髒的心。”
趙飛揚默默不語，這些條件他沒有資格應下。
師畫煉深吸口氣，說出了第三條要求。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他可以在五年之內不要納妃，我知道這個更過分，但是我不想同別人一起分享我的男人。”
“他要是願意，我就進宮。”
“等等。”
趙飛揚攔住了她：“師小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
“王爺要說什麼？”
趙飛揚道：“他納妃不納妃，我不知道，但是皇家血統的傳承，還要加以考慮，所以這一條......”
師畫煉笑了，微微搖頭：“王爺，我說過了，是五年之內，要是這五年，我沒能給他剩下孩子，沒有男孩，或是其他怎麼樣的話，到時候他不但可以納妃，納多少都無所謂。”
“我也會讓出正宮的位置，雖然我是個女人，但我不是一個貪心不足的人。”
“真到了哪一天也是我天命不足，五年的正宮，也夠讓我滿足一生的了......”
師畫煉說着，微微仰頭，眼睛飄着畫舫外的天嚮往的目光令人神迷，也讓人有一種痛苦和蹉跎懸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