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盧俊義與杜壆統領着五六萬精銳就在野狐嶺一帶,這裏距離清澗城不過十幾裏的距離,清澗城下一開戰,盧俊義與杜壆就得到了消息,幾乎同一時間,向着金夏聯軍大營展開了突擊,數萬精銳一同出手,金夏聯軍四面圍攻清澗城,任何一面的兵力,都無法與梁軍精銳相提並論。
可是若是將兵力合在一處,清澗城頭的高寵與張憲沒有其他顧忌,死守一面,金軍想要破城而入,同樣艱難的很。
金夏聯軍投鼠忌器,連續三天都沒有能夠奈何的了清澗城,只能另想他策。
只是,金兀朮與完顏活女還沒有想出來其他良策,晁雲就已經趕到了威德堡。
黃昏落日之下,晁雲站立在遮日峯上,靜靜地等待着其他各隊人馬的到來,直到太陽下山,其他三隻人馬方纔陸陸續續的趕到。
“怎麼樣,沒有被金軍發現吧?”
晁雲問道。
楊耿笑道:“陛下,咱們是幹什麼的?最擅長的就是潛伏、奇襲,若是能夠讓對手輕易發現我們的行蹤,那陛下豈不是白教我們了?一路之上,僅僅兩撥金夏聯軍的騎探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我們連火
槍都沒有用,就將他們給宰殺的乾乾淨淨,現在威德堡就在眼前,不知道陛下打算怎麼進攻威德堡?”
晁雲搖頭道:“進攻威德堡?莫說就咱們眼前的這點人馬,即便是將火箭營跟火炮營都帶了來,都無濟於事!”
楊耿神色一滯,問道:“那陛下打算怎麼辦?偷襲?”
晁雲笑道:“自然是偷襲了,楊耿,你親自帶着十個弟兄前往威德堡探聽虛實,將威德堡的佈防先搞清楚了,我們在動手,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就必須烈焰焚天,讓威德堡化爲一片灰燼!”
“陛下,我這就前往威德堡,您等我的消息!”
楊耿沉聲道:“杜仲,挑選幾個弟兄,隨我前往威德堡!”
楊耿帶着人揚長而去,晁雲望着楊耿等人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戰,可謂是艱難無比,這威德堡毗鄰河流,在兩條河流的汊道口上,易守難攻,而且即便是防火,一旦金夏聯軍及時察覺,也可以就近取水滅火,這一把火,必須燃燒的足夠大,方纔能夠一舉成功,面對着上萬保護的兵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威德堡,可沒有那麼容易!
晁雲傳令大軍修整,一直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時分,楊耿帶着幾個弟兄方纔返回了遮日峯。
“哈哈,陛下,陛下!”
楊耿興沖沖的折返了回來,離着老遠,就興奮的叫道,“您看看,我將誰帶回來了?”
晁雲神情一愕,問道
:“怎麼,在威德堡你難道還能遇到我們的人?”
晁雲話音剛落,林沖大踏步的來到了晁雲面前,跪倒在地,向着晁雲說道:“臣無能,沒有能夠守住麟州城,致使清澗城陷入困境,請陛下治罪!”
“哈哈哈!”
晁雲大喜過望,一把將林沖攙扶了起來,驚喜道:“二師兄,你、你怎麼到了這威德堡?朕聽聞你在麟州城突圍之時,被銀彈子打成重傷,不知所蹤,可是着實讓朕擔心啊,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威德堡遇到了二師兄!這麟州城失陷,乃是因爲那個妖道的緣故,莫說是你,即便是鵬舉都被這個妖道重傷,老薩滿神出鬼沒,即便是朕都忌憚無比,更何況是你,罪不在你,你的傷勢可痊癒了?”
林沖苦笑道:“多謝陛下,臣被銀彈子擊成重傷,昏迷之中一路狂奔,被這裏的一家牧民救下,將養了兩個月,方纔漸漸康復,只是不知道這清澗城的戰事如何了?”
晁雲沉聲道:“如今杜壆武松等人已經率領着永興軍路的兵力回援清澗城,破開了金夏聯軍的合圍之勢,只是金夏聯軍兵力強橫至極,敵強我弱,想要扭轉戰局也沒有那麼容易,不得已,朕只能親自出馬起來威德堡,想要一把火將他們的糧草給少了,適才就是派楊耿等人收集情報去了。”
林沖沉聲道:“自從臣傷勢漸漸痊癒之後,臣就不斷地在
打探着威德堡的軍情,這半個月以來已經將威德堡的軍事佈防摸得差不多了。”
晁雲又驚又喜,急聲道:“師兄,當真?”
林沖連忙將一張草圖掏了出來,沉聲道:“陛下,這裏乃是西夏與金夏聯軍糧草的週轉之地,存儲着至少一個月的軍糧與馬料,臣以爲將來也許這裏就是我們兩軍決戰的關鍵,所以半個月來,一直在偷偷的繪製草圖,您看!”
雖然嘯虎營的精銳對於探聽軍情最是擅長,可是畢竟僅僅一夜的時間,誰也不敢保證其中會不會有所疏漏,現在林沖到了,而且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探聽威德堡的佈防,半個月時間啊,只怕威德堡的所有佈防都被林沖都搞得一清二楚了。
林沖向着晁雲說道:“陛下請看,這威德堡並不大,將數萬石糧草馬料撞在這個城池之中,那是不現實的,而且一旦着火,沒有足夠的水源,救援不及,那整個威德堡都會化爲灰燼,所以,糧草營與馬料場都不在威德堡城中,而是在這谷河與清河兩條河流交匯的汊口處,三面都是水源,一萬西夏兵力,其中七千人駐紮威德堡,三千人駐紮在汊口,就近保護糧草,從汊口到威德堡不過七八里的距離,一旦輜重營出事,七千兵力僅僅需要一兩刻鐘的時間,就可以趕到,全力救援。而且三面都有河流保護,易守難攻,不得不說金兀朮與完顏活女深得兵家
三昧,將這糧草輜重部署在這裏,絕對是經過生死熟慮的。”
“嘿嘿……”
晁雲冷笑道:“不就是三面環水嗎?這樣的部署也就能夠防備西軍或者西夏軍這些旱鴨子,來對付咱們的嘯虎營精銳,根本就是擺設!這一次朕一定要將其燒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