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晁雲又不傻,扈三娘這樣一鬧,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晁雲嘴角抽搐了兩下,無語道“姐,姐,剛纔小弟就是滿嘴噴糞啊,你怎麼能當真就是當月老,那也是給咱們倆當月老不是”
“真的”
扈三娘猛然擡起頭,睜大眼睛問道“你真的不嫌棄我”
握草
晁雲氣的差點狠狠抽自己一記耳光,麻蛋的,忘了啊,眼前的這位姐姐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小姐,那可是殺伐決斷的巾幗英雄啊,哪裏有這麼脆弱一時情急,竟然着了他的道了
“假的”
晁雲沒好氣道“演,接着演啊,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一丈青,演起戲來也這麼精湛,哼哼”
“咯咯”
扈三娘笑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梁山上的頭領啊,除了我之外,還有二孃跟大嫂,哪一個不是八面玲瓏,不然的話,如何探聽敵情不演的像一點,誰知道你心裏是不是瞧得上人家”
“睡覺吧”
晁雲無奈道“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就去岳家莊,路我已經打聽好了”
岳家莊,深夜。
在一處庭院之中,一位老者坐在太師椅上,手裏端着茶杯,目光卻是緊緊的盯着院落中的三個年輕人。
“王貴,你先來演練,湯懷第二個,張顯第三,鵬舉最後,你們三個多學着一些”
老者淡然說道。
“是,師父”
院落當中,藍衫的年輕人向着老者一抱拳,一擺手中的大刀,開始演練起來。
搶完的垂柳之上,晁雲與扈三娘靜靜的看着,藍山年輕人將大刀舞動如飛,煞是精彩
樹上的扈三娘看了少許,撇撇嘴,低聲道“六合刀法,雖然使得精彩,卻是少了殺伐之氣,算不上什麼英雄”
晁雲將右臂輕輕搭在扈三娘香肩之上,微笑不語。
時間不長,王貴已經將一路六合刀演練完畢,停了下來。
“湯懷,該你了”
老者飲了一口茶,低聲道。
另一個年輕人微微躬身,手持一條爛銀槍,在場上舞動開來,比之王貴的大刀還要精彩數分,一杆爛銀槍在湯懷手中如同白蟒一般,引得一旁的年輕人紛紛喝彩。
扈三娘低笑道“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樣的武藝雖然不差,可是在梁山之上,終究也就是呂方郭盛一般,算不上出衆。”
“張顯”
老者兩眼微閉,眉頭都沒有挑一下,聽到湯懷的槍法演練完畢,低聲叫道。
另一個年輕人手中使用的卻是旁門的兵器鉤鐮槍,長槍槍頭之下,加了一把鉤子,與梁山好漢金槍手徐寧的兵器一般無二。
張顯同樣在場地之上,演練了一趟鉤鐮槍,出手迅捷,招式詭譎,着實令人防不勝防。
“有點意思了,可惜,還是比不上金槍手徐寧,嘻嘻小云,你要找的就是他們幾個”
扈三娘低聲笑道。
晁雲依舊沒有言語,示意扈三娘好生觀看。
“鵬舉”
“是,義父”
岳飛躬身施禮,拉開了架勢,長槍一抖,一丈八尺長得瀝泉神矛發出了嗡的一聲,聽得筆直
“喝啊”
岳飛將手中的瀝泉神矛一路路的演練起來,周身出現了一團團的槍影,如同一座槍山一般
非但是槍招精妙,連同這身上的氣勢都非同一般,單單是長槍刺出,就讓人有一種無處躲避的感覺
“嘶”
扈三娘驚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好槍法,好身手,好氣勢,無論是力氣,還是步法、身法,亦或是槍法,都有獨到之處,除了身上缺少兩分屍山血海之中拼殺出來的凜冽殺氣之外,簡直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缺陷
高,實在是高
在扈三娘看來,即便是前面三個人綁在一起,都絕對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啊,厲害,利害之極,這槍法甚至已經不弱於身邊的晁雲了,絕對可以和晁雲平分秋色,甚至猶有過之
當然,最令扈三娘震驚的不是眼前年輕人的武藝高低,而是這個年輕人使用的槍法與晁雲的槍法有着八分相似,簡練、迅捷、古樸,一招一式,沒有什麼紛繁複雜的地方,但是每一招都讓人難以招架
難道、難道這兩個人是一個師父交出來的
扈三娘狠狠搖搖頭,不可能啊,小云在半年之前,還是一個渾渾噩噩的傻子呢,怎麼可能有機會拜師,跟着別人學習一身武藝
扈三娘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岳飛的瀝泉神矛越舞越快你,已經快到只看到槍影,無法看到人影了
“喝啊”
到了最後,岳飛一聲厲喝,手中瀝泉神矛閃電般刺出,正中左側的一棵槐樹之上
咔嚓
一聲刺響,瀝泉神矛穿樹而過,槍尖已經從另一側露了出來
這可是一棵成人腰身粗細的槐樹,質地堅硬無比,一槍將這樣一棵槐樹貫穿,可以想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武藝已經到了多麼高深的境地
“好好”
扈三娘再也忍不住了,嬌聲叫道。
額
院落之中的四個人神情一滯,什麼人竟然三更半夜跑到自己家裏來偷窺衆人練武
“哈哈”
周侗站起身來,朗聲笑道“兩位小友既然已經到了鄙宅,何不現身一見”
晁雲狠狠的瞪了扈三娘一眼,從樹杈之上站起身來,牽着扈三孃的手,從柳樹之上一躍而下,徑直跳入了院落之中
“晚輩晁雲,攜師姐三娘參見老先生,適才四位兄臺當場演練武藝,我們見獵心喜,登上柳樹觀看,冒犯之處,還請老先生多多海涵”
晁雲深施一禮,答道。
一旁的王貴冷聲道“小子,你三更半夜,在牆外偷窺我等練武,是何道理莫非想要偸藝不成”
扈三娘撇嘴道“偸藝你那兩下子,還用得着偷嗎不要說我師弟,就是我,勝你也不過幾招的事情”
王貴臉色一黑,喝道“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小覷我”水滸之梁山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