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神情一滯,知道晁雲是爲自己好,雖然自己想要多守師父幾日,只是師父身上還扣着反叛朝廷、勾結巨寇的帽子,隨時都有可能麻煩,到時候引火燒身倒是小事,只怕連累的恩師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罷了,既然你們兩個想要同行,那就一同前往岳家莊”
隔了一天,盧俊義帶着燕青跟隨着晁雲岳飛一同前往岳家莊。
兩地僅僅隔了一百多里路程,盧俊義心急,僅僅一天就到了岳家莊的後山,徑直前往周侗的墳墓。
“師兄,這條山路走到盡頭,就到了義父的墓地了,這裏原是王貴師弟家的產業,方圓數十畝都劃了出來”
晁雲與岳飛一邊前行,一邊向着盧俊義說道,“環境清幽,依山傍水,倒是合了恩師生前的心願。”
“嗯”
正前行間,岳飛聽到了山上一陣糟雜的聲音,有人不對啊,這裏地理偏僻,很少有人跑到這裏來,如何會有糟雜的喧譁聲
“師兄”
岳飛向着晁雲說道。
晁雲低喝道“走,上去看看”
四個人加快了速度,眨眼間就到了山頭之上,放眼望去,登時氣的肝膽俱裂
原來周侗的墓地上,正有一羣軍兵在搗毀墓地,周侗的石碑都已經被放倒了,摔成兩截,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挖掘墳頭了,上面土都被剷掉一半
在古代,挖墳掘墓那可是頭等重罪,是要斬立決的,最爲人痛恨不過。
“住手住手啊”
盧俊義本來就悲痛欲絕,現在看到竟然有人在挖掘恩師的墳墓,登時虎目圓睜,連眼角都已經瞪裂了,隱隱有血絲滲了出來
幾個人如同閃電般衝到了墓地前,盧俊義暴怒不已,飛起一腳,正中一個軍兵的前心,將軍兵踢出去一丈多遠,重重的摔落在地
嘔
軍兵接連幾口鮮血噴了出來,將身上噴的到處都是,身體一抽搐,徑直昏死了過去
至於其他幾個人,同樣是暴怒不已,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連盧俊義那把年紀都忍受不了,更何況其他人紛紛衝了上來,一通拳打腳踢,將十幾個軍兵衙役全部放倒在地上
“住手,住手啊,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毆打官差,想造反不成”
一個捕快急聲叫道。
“老子就是造反了,你給老子躺下吧”
晁雲怒不可遏,一擊左勾拳,正中捕快的太陽穴,將捕快打得七竅噴血,登時死於非命
一衆軍兵與衙役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一拳斃命,這個小子未免也太兇悍了吧難道是閻王爺派來的牛頭馬面拘人來了
晁雲拎住頭目的衣領,爆喝道“說,是何人指使你們前來岳家莊毀人墳墓,有半句假話,老子今天就活活撕了你”
“我滴爺爺啊”
其中一個公人突然驚叫起來,“是晁雲啊,是梁山悍匪晁雲啊,不,好漢爺爺,好漢爺爺饒命啊”
“認識我就好”
晁雲寒聲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毀墓的有半句虛言,我就將你們都困在懸崖上,活生生的餵了老鷹,你們自己想想,身上的肉被老鷹一口口的啄掉,會是什麼滋味”
“我說,我說啊”
頭目慘聲叫道“是新來的節度使老爺、都指揮使畢勝命小人前來的,數日前,朝廷下來旨意,因爲劉光世征討天平山,損兵折將,有辱朝廷體面,特將劉光世貶爲平民,流放到惠州。同時委任都指揮使畢勝爲相州節度使,畢勝甫一上任,就命人傳來口諭,讓我們將周侗的墳墓給毀掉,不日就將統領大軍再度征討天平山,捉拿朝廷叛逆”
“畢勝”
晁雲眼中寒光閃爍,冷聲道“好,好得很,管你是誰,就是天王老子,敢毀壞我義父的墳墓,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盧俊義恨聲道“都怪你們,好端端的,害得師尊落得如此下場,在九泉之下,還不得安寧,你們,你們”
岳飛愧聲道“師兄教訓的是,我們愧對恩師的栽培了”
“鵬舉,你在說什麼”
晁雲厲聲喝道“恩師仙逝,與我們落草有什麼干係怪只怪,皇帝昏聵,奸佞當道,好端端的大好河山,再這樣下去,只怕都要葬送在他們手裏了,跟中原數千萬扶老百姓比起來,他們趙家的兒孫算個屁難道你忘了恩師臨終的遺言了嗎朝廷拆毀義父墳墓,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們這就返回天平山,統領大軍,進攻相州,不將這個畢勝碎屍萬段,誓不爲人”
盧俊義心頭大震,進攻相州,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晁雲冷聲道“大師兄,你現在不是朝廷叛逆,我們也不想連累你,你只管返回大名府,義父的仇,我跟鵬舉去報哪怕是刀斧加身,我晁雲也心甘情願,早晚有一日,老子要將道君皇帝給拉下馬”
盧俊義喝道“師弟,你說的是什麼話,不管我是不是要反叛朝廷,恩師的仇也一定要報,幹他娘娘的,不親手殺了畢勝,我誓不爲人”
岳飛連忙說道“大師兄,大哥,你們不必着急,報仇是肯定的,不過,恩師墳墓在這裏太不安全了,即或是我們殺人立威,難保朝廷不會繼續派人前來啊,這裏遠離天平山,即便是我們想要派人看守,都鞭長莫及,爲今之計,必須將老師遷往他處纔行”
晁雲冷聲道“鵬舉,立即返回天平山,命王貴帶些人來,將義父的墳墓起走,安置在天平山上,我與師兄就在這裏守着,命羅延慶與楊再興整頓兵馬備戰,三日之後,我要盡起天平山大軍,踏平相州畢勝、畢勝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水滸之梁山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