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看這人一身原住民打扮,他也知道這弄不好,是島上那些被人抓來的大員人,不過他現在可顧不上這些!
他抓着頭髮把這個姑娘往旁邊的陸戰隊員手裏一丟,然後又在水裏瘋狂的尋找劉啓明的下落。
然而這時,他卻突然看到旁邊的水裏冒出一個腦袋,正是劉啓明!
這時的化骨龍笑嘻嘻的向着範楞娃說道:“幹嘛着急成這個樣子?我可是珠江邊上長大的!”
“就我這水性,用統帥的話說,王八淹死了都淹不死我……哈哈哈!”
看見這傢伙好像沒什麼事兒,範楞娃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朝他點了點頭。
人家範楞娃的心裏可是清楚得很,就算是劉啓明會游泳,但是他後背上的傷口總是假不了的。
可是這港裏的水卻全是海水,就像他身上那樣的燙傷,被海水裏的鹽分一激,現在指不定疼成什麼樣了呢!
可是你看現在劉啓明的樣子,卻是笑嘻嘻地滿不在乎,這也讓範楞娃的心中忍不住暗自感嘆。
而此刻的範愣娃,又向着周圍陸戰隊員們大聲喊道:“還有一個呢?把龐寶強也給我找到!”
“那是個北方旱鴨子,別把他給淹死了!”
“……我說你就別費那勁了。”這時的範楞娃,突然聽到旁邊的石壁上傳來了一個人慵懶的說話聲。
等他回頭一看,就見半人多高的絕壁上有個凹進去的石頭窩,他剛纔還在找的那個龐寶強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個窩裏,好像是坐在太師椅上一樣悠閒。
他還沒好氣兒的笑着向自己說道:“啥叫北方旱鴨子?爺在通州大運河裏撈魚喫的時候,你小子還是米湯呢!”
“得!我就不該操這個心!”這時的範楞娃也知道這倆人沒事,他頓時鬆了口氣,同時沒好氣地向這兩位大爺抱怨了一句!
……
而此時旁邊的那位陸戰隊員手裏,正扶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原住民小姑娘。
這姑娘十七八歲,原本是泰雅族人,名叫阿美。
她是搖着小船到這裏來,營救自己父親的,卻沒想到讓她趕上了這麼一場大戰!
此時的小姑娘都已經懵了,在港口上伴隨着烈風,正有成羣的炮彈向自己頭頂上的懸崖轟擊!
伴隨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周圍是一片升騰着火焰、遍佈着漫天火流的戰場!
這位阿美姑娘被陸戰隊員拽着,躲倒了水裏一片類似房檐的懸崖下面,在他們眼前不遠的水裏,正在噼裏啪啦往下掉東西,
那裏有炸碎的石塊,時不常還有巨大的青銅火炮,乒乓作響的一路磕着懸崖,發出轟然巨響墜落在水中。
與此同時,那些被阿美姑娘切齒痛恨的洋鬼子侵略者,不知有多少身體被炮彈撕裂,被爆炸扯碎,化作一片片慘不忍睹的血肉,從懸崖上不斷的墜落下來。下來。
可是如今這些洋鬼子,正在被更強於他們百倍的火力攻擊,反而成了一羣任人宰割的豬羊!
這巨大的反差,讓阿美忍不住驚訝的瞪圓了她可愛的雙眼……
……
這一刻的港灣裏,白少東已經出色的完成了壓制任務。他的組員正在用火神炮引導軍艦上的火炮,轟擊懸崖上的炮臺。
而那些戰列艦上的炮兵兄弟,打得也真是精準兇狠!
白少東只覺得自己的火神炮指向哪裏,纔不過兩個點射的功夫,絕壁上的炮臺就被軍艦上的巨炮轟得慘不忍睹。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又一處炮臺裏的火藥被打的殉爆。眼看着無處藏身的敵軍,就這樣變成了一堆血肉和破爛軍服,在炮臺後方的隱蔽所裏被爆炸噴了出
來,白少龍的心中真是快意無比!
在這一刻啊,微風中好像傳來了鵝娘和鶴孃的聲音。他耳邊想起了她們熟悉的笑聲……白少東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些侵略我們,殘害我們族人的洋鬼子,老子見一個殺一個,有多少殺多少!
……
正在火神炮隊長白少東在極度亢奮之下,心頭狂喜之際。
隨着武穆號的最後一輪射擊,懸崖上的炮臺也全部被清除乾淨。
原本崖壁上覆滿了青藤和茅草,遠遠看去是一片青翠碧綠,而現在卻變得面目全非!
絕壁上一共有十六處炮臺,原本在樹藤中隱藏得十分難以辨認。可現在不管隔得多遠,都把它們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因爲炮臺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經被戰艦上的炮彈,重新給掏了一遍。
別說炮臺了,就連他們原本放置火炮的平臺現在都被轟成了一個大坑,底下露出了慘不忍睹的山石。
這一下整個巖壁,硬生生被打成一個大麻子,那一個個大坑真是顯眼至極!
這時的沈淵也在指揮室裏,靜靜看着懸崖頂上的荷蘭堡壘。
經過了戚繼光號的兩輪射擊以後,這些堡壘已經被轟塌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一部分也是破爛不堪。
如今在風櫃尾山頭上,範楞娃留下的六十名特戰隊員正端着步槍,順着廢墟一路走上堡壘的城牆。此刻在這個城堡裏,就算還有什麼人活着,他們也難以形成戰鬥力了。更何況陸戰隊員拿的是短管霰彈槍,這玩意兒用來打掃戰場,清理殘敵,那可是有名的好
使!這種五連發的雷明頓獵槍,即便在二戰時期都是威名赫赫,被人稱作“戰壕掃帚”。再加上它們掌握在在這些訓練有素的陸戰隊員手中,所以拿下山頂堡壘,已經
沒有絲毫懸念。
再加上懸崖上的炮臺已經被全部掏空,所以當艦上的火炮和火神炮沉寂下來之後,整個馬公關港口內只剩下了山頂上的堡壘處,還傳來了零星的槍聲。敵人全軍覆沒,所有要地堡壘被收復,此戰……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