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啊”沈淵“啪”的一聲,把筆桿摔在了桌子上
“殺人害命的雲裳已經得了報應,那個襄城伯家,到底是李大傻子還是李二傻子繼承爵位,跟我沈淵有個屁關係”
“至於你愛嫁哪個姦夫,我管着嗎我”沈淵怒道:
“我要是把這話當着崇王的面兒說出來,他要是不信就會把我當成傻子,信了就會把我殺了滅口”
“要不是今天這二傻子站在我身後,非要拿刀子捅我不行,你當我願意跟你費這麼多唾沫我呸”
“現在你這個縣主被找回來了,崇王對我心存感激,你們兩個前後左右就殺了一個人,還是雲裳那個殘暴的兇犯”
“我沈淵管你們有啥陰謀你們這種自作聰明的大傻叉,死絕了我都懶得管”
“本來這件案子結了就結了,大家皆大歡喜就完了,可到最後你非要弄死我不行他孃的你是不是以爲我是那個臭彌勒呢肚子裏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裝得進去”
沈淵這一陣咆哮,罵得是又狠又猛。這時的李域和朱羽棋縣主臉上,卻是面如土色。
他們萬萬沒想到,沈淵竟然早就做好了悶聲發大財的打算。他原本是想帶着王府對他的善意和大筆賞賜,就這麼裝成啥都不知道就完了。
可是誰能想到,自己這殺人滅口的舉動,竟然招來了這樣一頓劈頭蓋臉的暴罵
可是這時,正在他們兩個沮喪至極之際,沈淵一擡頭,卻是陡然間一驚
那位王府第一高手夏侯商,慢慢地向前走了過來。
又是殺人滅口這招,這位王府第一高手,終究還是動了殺機
“給我站住”
這時的沈淵一聲暴喝,朝着夏侯商吼了過去
“你個匹夫就憑你那核桃大小的腦仁兒,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沈淵不屑地看着夏侯商怒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沒招了就會狗急跳牆”
“那你又能怎麼樣”這時的夏侯商,從身後慢慢抽出了一把二尺餘長,卻是細窄如蛇的短劍。
短劍映月,光華閃爍,就像一條活蛇在不住扭動。
夏侯商冷冷向沈淵說道:“你雖然智謀如海,縱然算無遺策。可我卻最清楚不過,你連那個武功奇爛的藍丫頭都打不過。”
“我現在就可以一劍殺了你,把你那顆聰明的腦袋削下來,看看你的腦仁比我大多少”
“認識這四個字兒嗎”
這時沈淵聽到了夏侯商的話,居然完全不理會他漸漸逼近的腳步,他一把抄起了桌案上那張紙,翻過來向着夏侯商一舉。
指着上面的一行字,沈淵念道:“這四個字念臥槽無情”
此時夏侯商連同朱羽棋跟李域,臉色全都變得疑惑起來。
他們絞盡腦汁地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到,這時身在王府內院、面臨第一高手的沈淵,還有什麼辦法能逃出生天
可是你看那小子的樣兒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死樣子他怎麼就不害怕呢
“你打算怎麼救自己”夏侯商手裏提着短劍,冷冷地向沈淵問道。
當夏侯商猛然回頭,在這一瞬間,他的全身急速地繃緊了。
不知什麼時候,在院落中的一叢修竹旁邊,居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影
這個人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側兩丈之地,以夏侯商的身手,在這個距離內就算是一隻蚊子飛過,也逃不過他的耳目
此人無疑是個絕頂高手,此刻他站在那裏就像一尊無情的雕塑,步履穩重如山,形如淵渟嶽峙
面對劍拔弩張的夏侯商,他竟然遍體皆松,絲毫不爲所動這時的夏侯商忽然昂首頭向天,長笑起來
“我不知道他武功有多高反正沒我高”
夏侯商低下頭,冷冷地向着沈淵說道:“告訴你個祕密,以我的身手,打遍淮揚,無人可敵”
“我想要殺你,誰也攔不住”
“你四不四傻”沈淵聽到這話,隨即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當夏侯商回頭,他赫然看到那是自己身後三丈之外的鹿邑縣主朱羽棋
“他不用攔你,甚至武功比你差上一大截都沒關係。”就見沈淵笑着向夏侯商說道:
“但是我問你,你過來殺我的時候,誰能攔住他一招擊殺那個小朱妹妹”
當沈淵這番話出口的一瞬間,就見夏侯商咬着牙狠狠地一跺腳在這之後他輕身飛縱,眨眼間便回到了朱羽棋縣主的身邊。
在這黑暗的院落之間,夏侯商身形閃動之際,快得猶如鬼魅一般,真是看得人心動神馳。
可是他的武功再高,現在也還是不敢挪動一步,因爲沈淵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
他縱然所向無敵又能如何他身後的朱羽棋卻是弱不禁風
夏侯商一臉沮喪,他現在才知道,在巨大的智謀差距下,武力真的算不了什麼
“這叫有心算無心,有備而無患,你明白了吧”沈淵一邊向着朱羽棋冷笑着問道,一邊一巴掌扇向了旁邊李域的脖子。
這一把沈淵連扇帶推,“啪”的一聲把李域推得一個踉蹌,兩步就跑下了臺階。
還沒等剎住車,李域就醒悟過來,連忙快步向着朱羽棋那邊走了過去。
“我明白了我殺不了你”朱羽棋懊惱地閉上了一雙美目,狠狠地說道:“你竟然早有準備”
“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既然能佈下一個武功高手作爲後路,也一定會把我們的祕密藏在某個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你死了,我們的祕密也保不住,那時我就再也不能和李郎在一起了”
“這就對了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這時的沈淵回到桌岸邊坐下,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了杯茶,頭也不擡地說道:
“說說吧你們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是怎麼做的”
“聽完了我也該走了,就當個睡前故事。”
朱羽棋皺了皺眉,“睡前故事”這句話她雖然沒聽過,也能通過字義猜出這個古怪的詞是什麼意思。
就見她嘆了口氣,想了想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