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登門拜謝纔對吧”
“估計他還端着皇族的架子,要不然他早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見我了”
“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松江有什麼打算,不管他想要幹啥”
就見董其昌咬着牙說道:“等到我知道他的計劃之後,自然可以找到破綻,把他手裏面的東西全都謀奪過來。”
“畢竟咱們現在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只見董其昌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拍了拍他兒子的肩膀說道:“現在咱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哪怕就是假的都沒關係”
“我說他是趙宋遺族,那他就非是不可”
“所以咱們現在已經捏住了他的把柄,只要把他的身份往官府一捅,他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甚至是咱們只要放出風聲,他就會忙不迭地逃跑”“至於在他逃跑之前,能拿到多少好處,那就看咱們父子倆的了”
董祖常聽見老爹的這一番話,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睛裏刷刷地放射着賊光。
和他老爹不同,他的眼睛可不僅僅盯着趙公子那潑天的財富和海量的收藏,他心裏想的是臨皇寺那滿院子的絕世美人現在那個趙公子的底細,已經全然被他父子所知,他的小命兒就死死地捏在自己的手裏。
等到他老爹收網之時,那些美人就可以被他一網打盡。
“到時候我可以一天換一個不換三個我要換着花樣兒的好好過一把絕代佳人的癮”
隨即在董家的書房裏,傳來了一片嘿嘿、哈哈、呵呵的笑聲。
這父子倆想着自己即將到手的好處,心裏這個暢快,簡直就像是大夏天吃了一盞冰淇淋一樣就在董祖堂父子倆自以爲得計,欣喜不已的時候蘇小棠順着道路追上了秦玉虎,在他們倆前方不遠處,就是那搗蛋三人組。
他們三個人正要去營救那個被擄走的村姑,剛纔沈淵已經告訴了他們董其昌的姓名,所以他們救人的地點並不難找。
蘇小棠和秦玉虎一路上跟着這三塊料,同時仔細審視着他們身上的武功水準怎麼說呢,這三位每個人差得都很全面。
輕功不行也就罷了,氣力上還有點拿不出手,遠遠的他們就聽到那個大寨主張二狗,喘得就像條狗一樣等到他們來到了董其昌的府上,這地方蘇小棠倒是熟門熟路,往來偵查不知道都走過多少回了。
只見這搗蛋三人組跳牆上房,趁着剛剛降臨的夜色,把董家內外翻了個底兒朝天。
終於他們還是找到了那位村姑,她被關在董府後院兒,董子香住處的廂房裏。
董子香是董府管家,自然有一堆事要處理,沒有一天黑就回去擺弄村姑的道理,所以現在的董子香還沒回來。
原本這正是救人的好時機,他們仨人只要衝進去,把村姑往肩頭上一扛。
把人背到外邊問清了村姑的家住何處,再把人送回去就完了。
可是這仨人的三個腦袋卻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商量了半天之後就見他們兵分兩路,居然開始了分頭行動。
而那個霍老四和張二狗兩位,卻是翻蹄亮掌地離開了“這啥意思”
看到這情景,蘇小棠姑娘向着秦玉虎小聲問道。
他們倆現在正趴在柳小智對面的房頂反斜面上,所以說話的時候必須要小聲纔行。
秦玉虎想了想一拍腦袋,向着蘇小棠說道:“你忘了咱家少爺放他們仨過來的時候,向他們吩咐過什麼嗎”
“少爺讓他們把人救回來,但是萬萬不能暴露出有人想要對付董府的跡象,這三頭爛蒜估計是想到了什麼損注意了”
“那你跟那邊兒”
蘇小棠又向着秦玉虎問道。
“得嘞蘇姑娘在這兒盯着柳小智就成”
秦玉虎點了點頭說道:“我去追上那倆傢伙,看他們幹什麼去了。”
說着蘇姑娘點了點頭,秦玉虎隨即便順着霍老四他們兩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眼看着穿房越脊,秦玉虎跟着霍老四和張二狗出了松江城。
之後他們繞着城跑了半圈兒,終於還是被他們找到了一處亂葬崗。
這種亂葬崗幾乎在每座城的旁邊都有一個,凡是餓死的乞丐、沒人埋葬的外地人,基本上都會被打掃街道的官府差人運到這裏,隨隨便便地往這一扔。
以外這樣的墳地不同於家族墓地,基本上沒錢的老百姓也都會把親屬安葬在這裏。
這種地方的特點就是野狗多,黑夜裏一眼看去,星星點點的野狗眼睛都是紅的,據說這是喫多了人肉造成的。
秦玉虎跟着這倆人,就見他們磨磨蹭蹭地在墳地裏找了大半圈,才終於停了下來。
在他們眼前,是一座不知道被人刨開了多久的墳,至於是誰刨開的,也很難說。
有的時候棺材埋藏得淺了,也會被野狗刨出來,貧苦人家用的薄皮棺材還有個別名,叫做“狗碰頭”。
意思就是說,這樣的棺材如果不深埋的話,被野狗挖出來以後,這種薄皮棺材野狗只要用腦袋一頂就能撞開一塊,把人掏出來喫掉。
這個墳丘子或許是盜墓賊挖開的也不一定,露出了黑乎乎的一個洞,土裏面還埋着幾個半截的棺材板。
“就是他了”
秦玉虎就聽得霍老四擡手在一塊棺材板上敲了敲,發出了“咚咚”的兩聲響。
“啥意思
你還想敲門是不是”
就見那個大寨主張二狗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可往外拽了啊”
“你先等會兒”
就見那個霍老四雙手合十,向着那個被挖開的墳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等兄弟二人可是爲了救人,這纔不得已而爲之”
“不管你是誰,把這張棺材板子給我們用用,救下那個村姑的功德,也算你一份兒好了您可不能找我們麻煩啊,咱可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