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撞柱子做什麼?”東爵反問道。
“我願意!”
“你願意也別在這裏撞,你要是撞死出了人命案,我這裏生意更慘淡了。”
“……”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眼淚,朝着酒莊外跑去。
不知是好奇心作祟還是擔心這女人再想不開鬧出人命,東爵疾步跟了上去。
離開酒莊後,女人捂着臉失聲痛哭,接着伸手抹了兩把眼淚,朝着旁邊一家別墅的牆壁狠狠撞去。
東爵立刻急匆匆的跑過去,將女人
拽住,那女人看了她一眼使勁兒掙扎。
“放開我,你拽我做什麼,放開我!”
“你不撞柱子又撞牆?年紀輕輕丟了命太可惜,人生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
女人又擦了把眼淚,“我願意,這又不是你家牆壁,你管我做什麼!”
女人使勁兒掙扎,能夠看的出,她尋死的心很大。東爵無可奈何,乾脆擡手將人打暈,抱回了東爵酒莊。
傭人看見他抱了個人回來,好奇的湊上前來,“少爺,這是?”
“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
傭人牧魚愣了愣,明白他家少爺是在做好事後,快步跟了上去。
將女人安置在一間客房內,牧魚看着東爵,好奇的問,“少爺,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想進鬼門關?長得還算不錯,有幾分姿色啊!”
“她呀,不是撞牆就是撞柱子,肯定有難事,等醒了好好問問她。”
牧魚好奇的擡頭看着東爵,他家少爺可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怎麼會對一個尋死覓活的陌生女人這麼關心?
該不會……
不,不會。
一個小時後,女人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對着陌生的房間開始打量。
“這是哪兒?”
“東爵酒莊。”東爵回道。
女人蹙眉,她撞柱子撞牆被打暈的記憶浮現在腦海,眼中氤氳出了淚水,接着眼淚吧嗒吧嗒掉落,哭的好不悽慘。
“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應該隨便放棄生命!”
“……”女人雙手捂着臉,抽噎起來。
東爵深深嘆了口氣,原以爲自己人生苦澀,情路艱難,可看着這傷心的女人,他覺得人生不順遂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人生八苦,處在每個苦難階段的人,都有很多吧。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東爵這話問完,女人更覺得自己委屈,擦了把眼淚看着他,“我是一個多餘活着的人。”因爲在哭,有些甕聲甕氣,鼻音也很重。
“爲什麼這麼說?”東爵追問道,他之前也覺得自己是個多餘存在的人。
婚禮被破壞時,他也說過這樣的話,想不到這個女人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女人稍稍緩了緩,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離過婚又怎樣?離婚的人也有很多,不至於因爲這個就想不開吧?”
女人使勁兒搖了搖頭。
“我想死不是因爲離過婚,離婚對我來說雖然是個打擊,可我也沒想過要死,沒想過要放棄生命。我想死是因爲,是因爲…天地之大,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前途艱難,我不想再踏上一條跟前一段婚姻一樣的路。我真的害怕重蹈覆轍,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