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林念兒的遭遇同情,但更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哪個做母親的願意自己兒子身邊,有這麼個“危險分子”呢?
要不要想個什麼辦法,讓席慕寒跟林念兒分開?
這個念頭在腦海浮現時,她自己都被嚇到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念兒和慕寒可是歷經千難萬難,才能在一起的。
她。她怎麼能想到要拆散他們呢?
她心裏一陣亂糟糟的煩躁。
醫生離開後,她跟魔斐提起了這件事。
魔斐默默嘆氣,“她中了致幻藥,跟判了死刑差不多,慕寒也是一根筋,以他的條件離開這女人,依舊是搶手的席氏集團的太子爺啊。何苦跟着一起受罪,罪受夠了,那女人也離她而去了,還白受罪。”
秦素芝心裏一陣絞痛,“她犯病的時候傷害慕寒傷害孩子,病好之後自己又不記得,她也會難受嗎?”
“當然會。她犯病的時,整個人都是不正常的,身心都會遭受巨大的折磨。她現在是傷害慕寒,以後她自己也倖免不了,有些受不了折磨的會自殘,有的直接一頭撞牆撞死了。”
“妹妹啊,其實,她死了,她跟慕寒都能解脫,我兒子東爵,也不用心心念唸的想着她了。”
“我這想法是太自私,可她活着也是活受罪啊,還不如……”
魔斐說到這兒,突然對視上秦素芝可怕的眼神,他猛地閉了嘴,“我不說了,當我沒說,你當我沒說。”
起身嘆了口氣,走去樓上。
秦素芝若有所思的愣在那裏,一顆心七上八下。
老天爺啊,這是念兒的劫數,更是慕寒的劫數,我的兒子冒着生命危險跟她在一起,我這個做孃的到底如何是好啊!
御園。
下午,林念兒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看見席慕寒正在病牀前坐着。
她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散架一般的疼,就好像剛受過什麼酷刑一樣。
“念兒,你醒了。”
“席慕寒,我怎麼了?”她聲音很虛弱。
“沒事,你說累了,就睡了一覺。”
林念兒坐起身來,看見席慕寒用紗布包着的胳膊時,愣住,“你的胳膊怎麼了?”
席慕寒知道她會問,早就想好了理由,“出去買東西時,被歹徒給傷到了。是因爲公司的項目,動了某些人的蛋糕,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看來最近我還是在家陪你,安全。”
“……”
林念兒蹙眉,雖然席慕寒這理由說的行雲流水,可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心裏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她覺得席慕寒的傷跟她有關,跟她的“瘋病”有關。
是她犯病傷了席慕寒嗎?
她這會兒渾身疼的厲害,跟平時睡醒完全不一樣,她覺得她極有可能是犯過病了!
趁着席慕寒不注意時,她以御園女主人的身份,逼迫一位忠厚老實不善撒謊的傭人說出了實情。
得知席慕寒是被她拿匕首刺傷的時,她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絞疼的厲害,強烈的窒息感讓她有些站不穩。
是她傷了席慕寒。
真的是她!
林念兒,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對席慕寒下手?太可怕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她轉身,被雷擊到似的,邁着千斤重的腿,走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