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萌萌給章珊衝好牛奶，端到她跟前，章珊喝了沒幾口，突然吐了出來，吐到病牀前的地板上，有一部分濺到了萌萌的衣褲上。
“萌萌姐姐，真不好意思啊，我這會兒胃很不舒服，實在喝不下去。”
“……”
萌萌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地板，將牛奶杯接過來放到桌上，“沒事兒，這會兒不想喝就等會兒再喝，先躺下休息吧。”
“好。”
章珊躺到牀上，萌萌幫她蓋好被子，走到一旁拿了紙巾，擦拭起被賤上牛奶污漬的褲腿。
“萌萌啊，先把地板上的牛奶漬清理了吧，要不多髒啊。”
“……”
讓她擦地板？
“醫院有護工會做這些。”萌萌道。
“我知道，可護工這會兒不是不在嗎？幾下清理完了，你就清理了吧。章珊胃不舒服，讓她一直嗅着那個味道，她會更不舒服的。”秦蜜煞有介事的看着她。
“……”
萌萌怔了怔，要真覺得章珊會不舒服，幹嘛不自己清理，或者去叫一下護工？
什麼事都想讓她做，不是說兩個人一起照顧章珊的嗎？再說，章珊還是她的兒媳婦，她照顧一下怎麼了？
“阿姨，我褲子髒了，要回去換一條，這會兒就麻煩你照顧她吧！”
秦蜜掃了一眼她的褲腿，“換什麼呀，在醫院照顧人，不用穿的乾乾淨淨，等會兒說不定哪裏又弄髒了，這樣挺好，我看就這樣吧。”
“……”
就這樣？可她沒穿過髒衣服，她覺得這樣很不舒服。
萌萌正打算反駁，就聽躺在病牀上的章珊突然開了口，“萌萌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後會注意，不會再把你衣服弄髒。你走了就剩下阿姨一個人，我覺得不安心，要不這樣，你給沈寧打電話，讓沈寧過來，你再回去。”
呃。。。
她就是回家換身衣服而已，用的着讓沈寧過來？
再說，剛纔沈政叫着沈輝和沈寧離開時，說是去研究公司項目了，這會兒打電話讓沈寧回來，沈寧肯定又會說她喪良心，不想照顧章珊，又會橫生枝節。
想來想去，萌萌覺得還是算了，忍一夜吧，明天再回去換。
“不用打電話讓沈寧過來了，我明天再去換，今天就這樣吧。”
“那萌萌姐姐，辛苦你了。”
章珊心裏很得意，她就喜歡看着萌萌狼狽的樣子，如果能把她折騰的再狼狽不堪一點兒，她覺得心裏會更舒服。
病房裏一共兩張牀，章珊一張，秦蜜佔了另外一張，萌萌靠在座椅上，湊合着過夜。
每當她靠着座椅要睡着時，總能聽到章珊叫她。
“萌萌姐姐，你能扶我去衛生間嗎？”
“萌萌姐姐，我想喝點兒水。”
“萌萌姐姐，我肚子有點兒餓，你買的營養品，我想喫一點兒。”
“萌萌姐姐，我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捶捶腿，可以嗎？”
“……”
一夜，章珊叫了她十幾次，將她折騰的筋疲力盡。
天要大亮的時候，章珊自己也覺得疲乏困倦，蒙上被子睡了過去。
萌萌看着一旁坐起身來的秦蜜，“她睡着了，我回家換一下衣服。”
秦蜜打量着萌萌，看着她身上溼漉漉的一片水漬，納悶的問，“你衣服怎麼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