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總不能不回答。
那就見機行事好了。
“席夫人，您請問吧。”
她語氣溫和，面帶淺笑，這個態度，秦素芝很滿意。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林小姐，之前你跟嚴家的少爺鬧過緋聞，現在跟慕寒又……”
“我想問問，你的那兩個女兒，父親究竟是誰？是不是嚴諾奇？”
林念兒默了默，自己跟席慕寒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席家的人過問一下也正常。
她從席夫人的態度裏，並沒看出對她有任何鄙視之處。
有的只是長輩的疑惑。
所以，這個問題，她覺得可以回答。
不過，還是不能實話實說。
她思考後，回道，“暖暖萌萌的生父，她們一出生就離開了，現在大概居無定所，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說，孩子的生父不是嚴諾奇？”
“嗯。”
林念兒點頭。
席政業神色嚴肅的看着她，
“林小姐，你願不願意嫁給慕寒？還有，你現在是未婚，還是已婚？事關重大，請你慎重回答！”
願不願意嫁給席慕寒。
如果席慕寒愛她，她當然願意，她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他。
可——
席慕寒提到跟她關係再近一步時，爲的只是給軒寶席凱一個完整的家，並不是因爲愛她。
過去給他的種種印象，絕大多數都是負面的，令他討厭的，差到不能再差，
席慕寒不愛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再說，席慕寒這種天之驕子，無數名媛千金趨之若鶩，她又憑什麼配站在他身邊？
他配擁有更好的。
在他面前，她是自卑的。
自卑到，不敢想對他的感情是愛，只能竭力抑制，掩飾。
至於已婚未婚——
如果席家的人着手調查，查她的婚姻狀態應該不難吧？爲了不冒險，不留破綻讓他們懷疑什麼，她決定據實回答。
“我不願意嫁給席總，我現在是未婚。”
這個回答，讓席政業和秦素芝都覺得意外。
秦素芝在林念兒來之前，在席政業面前，爲她說了一籮筐好話。
在席政業眼中，像林念兒這種生過別人孩子，又愛鬧緋聞的女人，是配不上席慕寒的。
可秦素芝愣是覺得，林念兒是個善良的人，是軒寶席凱的生母，
更難得的是，席慕寒對她有那種心思，這兩人從棋逢對手般的敵對，到現在，一路走來不容易。
只要他們兩廂情願，其餘的事，都是可以解決的。
席家家大業大，不在乎多養兩個丫頭。
可，她沒想到，林念兒居然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席政業更是氣憤的將桌子一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真不想嫁給慕寒？”
秦素芝嫌席政業語氣太過強硬，看了他一眼，重複道，“林小姐，你既然是未婚，那爲什麼不願意嫁給慕寒呢？”
高攀不一定會幸福。
何況，還是高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更加不會幸福。
“我覺得，我跟席總，不太合適。”
“……”秦素芝啞然。
“既然你覺得不合適，那就離他遠一點！不要假惺惺的利用他！”
利用。
“我沒想要利用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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