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陳原陳俊儒 >第169章 再進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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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大家都累了,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再去找尿鱉子。

    陸雪漫建議我們先去醫院的職工浴池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再去找尿鱉子。

    我們自然是同意的。

    陸雪漫給我和虎子找了兩身衣服,都是她爺爺的衣服。

    我們去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在大廳裏集合。然後一商量,陸雪漫去借了幾輛自行車,王弗立即帶着我們去了尿鱉子家。

    尿鱉子的家裏已經不成體統,院子裏雜草叢生,亂八七糟。

    我進了屋子連步子都邁不開了,地上有破麻袋,破席子,破木頭,還有一堆白菜,一袋子土豆。總之,給我們留下能走人的地方不超過一尺寬。

    我們好不容易擠過去了,進了屋子往炕上一看,尿鱉子不在家。

    虎子說:“這可怎麼辦”

    我說:“還能怎麼辦,只能等了。”

    這屋子味道很重,都是下水道的氣味。說明這尿鱉子經常會去下水道,他回來又不洗澡,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個樣子。

    這尿鱉子不在會去哪裏了呢

    虎子掀開鍋看看說:“老陳,這鍋是露的。”

    我過去一看可不是怎麼的,這鍋露了很大一個窟窿。這露了的鍋怎麼能過日子呢。

    再看尿鱉子的廚子裏,碗筷上都是塵土,分明很久都沒開火了。既然不開火,弄這些白菜和土豆做什麼呢

    王弗和陸雪漫進來看看之後就出去了,陸雪漫說:“這怎麼住人啊,這尿鱉子還真的是個尿鱉子。”

    但是我看來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尿鱉子到底要做什麼呢

    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尿鱉子和王弗說的那個尿鱉子,可不是同樣的。這尿鱉子心裏藏着很多事情呢。

    最關鍵的是,人總是要喫飯的,尿鱉子根本就沒有在這裏做過一頓飯,那麼他喫飯的問題又是怎麼解決的呢

    王弗和陸雪漫去了院子裏等我們,我和虎子在屋子裏翻找了起來,屋子裏淨是破衣爛衫,沒有一件正經東西。櫃子從上到下,連一兩糧票都沒有翻到,簡直匪夷所思。

    虎子說:“老陳,這不像是一個過日子的人家啊”

    我說:“尿鱉子根本就沒在這裏過日子。這老傢伙在使障眼法。”

    虎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說:“老陳,你懷疑尿鱉子有問題”

    “他絕對有問題,你看看這屋子,能住人嗎”

    我掀開了炕蓆,炕頭上已經塌了,根本就沒辦法燒火。炕梢倒是還好着,不過這樣的炕又怎麼能住人呢

    我看着虎子說:“你相信王弗說的那個故事嗎四個人進來,三個都自殺了,剩下最後一個,剁了自己的手指頭才活了下來。”

    虎子點點頭說:“確實很玄”

    我嗯了一聲說:“是啊,這裏面邏輯有點問題,前面三個都自殺了,爲什麼尿鱉子剁了手指頭就能活下來呢還有,活下來了,爲什麼就不說話了呢他爲什麼不說話”

    虎子看着我說:“怕別人問他問題,他不說話別人自然就不問了。”

    我點頭說:“沒錯,這尿鱉子不僅有問題,還有大問題。昨晚上我驚到他了,他恐怕不會回來了。”

    虎子說:“不等了嗎”

    我說:“等不到,這尿鱉子藏起來了。如果我猜得沒錯,馬五也是他帶出去的,不過帶去哪裏了可就不好說了。我有一種預感,馬五有危險。”

    虎子說:“有危險馬五是有傷,但是他可是有四個手下。你覺得憑着一個只有一隻手的殘疾人,能對馬五他們有威脅這不太可能吧。”

    我說:“別忘了,馬五他們很可能感染了傳染病,一旦發燒,可就一點力量都沒有了。最關鍵的是,這尿鱉子不是普通人,他是個盜墓賊下去四個,唯一活着的那個盜墓賊。”

    我和虎子在屋子裏嘀咕,外面王弗喊了聲:“你倆在屋子裏嘀咕啥呢不嫌味兒大啊快出來吧。”

    我和虎子出去之後,王弗說:“在這裏等等吧,興許很快就回來了。”

    我說:“不等了,我實在是困了,找個地方睡一覺。睡醒了再來,如果這尿鱉子還不回來,我們就只能自己再進去一次了。”

    虎子說:“老陳,這人該不會在那木棺材裏吧,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在什麼地方了。”

    我一笑說:“有可能,不過現在我是真的想睡一覺。”

    陸雪漫說:“也好,這人不喫飯不行,不睡覺也不行,乾脆我們回去先喫飯,喫完了就在我家睡一覺吧。我那裏還是很寬敞的。”

    按照陸雪漫說的,我們四個騎着自行車回了人民醫院,把自行車送去了車棚,然後把鑰匙交給了陸雪漫。陸雪漫去還了車鑰匙之後,帶着我們走路去了她家。

    在衚衕口吃了油條豆腐腦之後,進了家門倒牀上就睡。

    這一睡直接就到了下午兩點,我醒來的時候陸雪漫不在,但是很快她就拎着韭菜盒子回來了。說去醫院做了一個手術,有個建築工人被鋼筋扎進了肺裏。

    我們午飯喫的韭菜盒子,陸雪漫一邊喫就要睡着的樣子。乾脆我把她扶到了牀上,她倒下之後說:“等我一起去,別拋下我。等我啊”

    我說:“行,等你。睡吧。”

    要麼怎麼說人多事就多呢,我們好不容易睡醒了,她又接着睡。

    下午的時候,我和虎子就在陸雪漫家裏看電視了,王弗去公安局了一趟,去彙報了情況。到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她纔回來的。

    她回來了,陸雪漫還沒睡醒呢。

    王弗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她穿了一身便裝,灰褲子,紅毛衣加格子上衣,梳了一個馬尾辮,看起來就是鄰家小妹。

    我說:“脫下警服換了一個人。”

    王弗說:“哪個好嘛”

    我說:“都好。”

    王弗說:“我和我爸說了你的發現。我爸特別驚訝,連連說你是個人才,他現在正在翻書呢,非要找到關於姬奭葬在哪裏的記錄。這還能有記錄嗎”

    我說:“恐怕要翻找大量的歷史文獻了,指不定哪位就順帶一筆,記錄下來了這位燕國第一位君主的葬身之地。”

    王弗說:“我估計呀,我爸今晚肯定睡不着了,應該會打着手電筒來看這些大石頭。他就是個歷史迷,凡是和歷史有關的,他都要搞清楚。”

    我說:“做學問的,就該是這樣的纔對。”

    一直到天黑,這陸雪漫總算是睡醒了。她起來後伸了個懶腰說:“你們喫飯了嗎”

    虎子說:“你沒醒,我們也不敢喫啊。”

    陸雪漫說:“走吧,我請你們去喝羊湯,喫肉夾饃,我請。”

    我說:“我和虎子飯量大,還是我請吧。”

    晚上喝羊湯,喫的肉夾饃,喫這樣的美食能撐死人,喫飽了還想喫。那些所謂的山珍海味,倒是喫不飽。我和虎子都是腆着肚子出來的,一邊走一邊打嗝。

    喫完了之後,我們又去了醫院。

    這次沒有借自行車出去,而是開着我們的挎子。我坐在車斗裏,她倆擠了擠坐在虎子後面。虎子往前挪挪,坐着半個油箱。

    我們去了一趟尿鱉子家裏,尿鱉子沒有回來。他連電費都沒交,燈都點不亮。

    虎子說:“這尿罐子根本就沒在這裏住。”

    我從屋子裏出來之後,在院子裏深呼吸一口,我說:“算了,先找劉隊和肖軍要緊,我們四個再進去大墓一趟。也許我們遺漏了什麼,劉隊和肖軍應該還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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