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點了兩下頭,有些不情不願的說着。
“嗯,說吧,你要和我談什麼?”
雖然他能夠猜到陸霽北親自前來,必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只能先聽聽他說了什麼。
看到他明顯改了態度,陸霽北脣角邊的笑容更濃。
他重新在座椅上坐了下來,那雙眸子向着薛淮山的方向瞧了過去。
“按照道理來說,薛先生是南珂的養父,既然我和南珂在一起了,自然要去登門拜訪,以感謝薛先生這麼多年來對南珂的照顧。”
陸霽北坐在椅子中,雙手搭在桌上,向着薛淮山說着。
他的話一出口,薛淮山便樂了。
心裏暗暗想着,這陸霽北還真是上道啊!
看來今天他來這裏,不完全是件壞事嘛!
至少從目前來看,他這話說的自己聽着還是很舒坦的。
“那不知今早薛先生一大早闖入陸家,是爲了這事來興師問罪的麼?”
陸霽北臉上仍舊是掛着笑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問着。
他的問題問完,本來好不容易緩和了臉色的薛淮山頓時又露出了難色。
這個時候,他是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
如果他要是說是,那就相當於是直接承認了他私闖民宅。
要是說不是,那更是說不通他爲什麼這麼一大早跑到陸家去了。
他總不能直接對着陸霽北說,他就是跑去問他們要錢的吧?
可是,在面對陸霽北的時候,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面前的男人雖然臉上帶着笑,但是讓他看着覺得毛骨悚然。
這完全像是將他當成是羊圈裏待宰的羔羊一般。
“我,是紀南珂,是她說有事情找我,讓我去的。”
突然,薛淮山將手指指向了紀南珂,快速地開口說着。
把這件事的矛頭又對準了一旁的紀南珂。
順着他的手,陸霽北微微側眸瞧了眼身側的紀南珂。
看着她皺着眉頭,咬着脣瓣盯着薛淮山的樣子,便知道她不知道這樣被他當過多少次擋箭牌了。
“哦?既然是南珂邀請你去陸家做客,那爲何你還會做出偷盜傷人的舉動?”
陸霽北似乎完全不怕他會這麼說。
他早就想到,在這麼問薛淮山的時候,他一定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紀南珂的身上。
他湛黑的眸子向着他不斷地瞧了過去。
那脣角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冷,讓薛淮山的腦袋瞬時有些不太清醒。
只一心想着要將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出去,所以無所謂是誰,只要能夠當成他的救命稻草就可以。
“那是……那是她,全都是紀南珂指使我做的,她說只要我能把那個女的給弄毀容了,不讓她再勾引你,她就會給我一筆錢,陸總,你也知道,南珂是我的養女啊!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就算是她不給我錢,我也會幫她的,喏,這個就是她給我的銀行卡,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