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裏還捏着一個沒有來得及塞回箱子裏的東西。
就這麼直直地舉着,遞到了距離傅宸景不到十釐米的位置。
“唔——”
心裏一緊,她立即將那東西換到左手的位置,然後藏在了身後。
那一顆心差點兒就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
本來是想着氣氛好的時候,順其自然地拿出來的。
現在這種時刻,只剩下尷尬了。
“現在藏,來得及麼?”
漠視着她的動作,傅宸景依舊是鐵青着一張臉,捏着她的手腕加重了力道。
“痛!老傅,你抓的我好痛。”
池早早撅了撅嘴巴,準備用撒嬌這一招試圖矇混過關。
她櫻紅的脣瓣撅了撅,又扁了扁,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瞧着他。
那眨巴着的眸子,顯得格外的無辜,衝着他更是輕輕搖了搖自己的手腕。
他的大掌確實是用了幾分力道,連她白皙的手腕都抓的有些泛紅。
但是,傅宸景現在只想掐死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
無視着她故意撒嬌討好的模樣,他冷着一張臉沉聲問她。
“說!這東西是哪裏來的?你怎麼會有?”
傅宸景簡直是不敢相信,池早早的膽子會這麼大。
看來平日裏他對她實在是太過縱容了,已經讓她無法無天了。
她撅了撅小嘴,輕輕眨動了兩下眼睛。
那捲翹的睫毛將她那無辜的小模樣襯托的更加的楚楚可憐。
每一次一犯錯,就用這種模樣盯着他。
讓他本來都要發出來的怒意,因爲她的無辜模樣,愣是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你是說計生用品?男人的小雨傘?女人的保護傘?”
在傅宸景的瞪視下,池早早將手裏的小包裝袋攥得更緊了一些,口中更是慢條斯理地問着。
她毫不避諱的話語,讓傅宸景臉色更是黑沉了一些。
他順勢換了手,將她藏在身後的左手再次拽了出來。
冷眸睨着那個被她藏在手心裏,卻仍舊露出一絲邊邊角角的紅色小袋子,傅宸景只覺得有些腦殼疼。
“到底是哪裏來的?”
他驀地鬆開了捏着她的手,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位置。
他真是要被池早早氣死,即便是學校裏課業負擔很重,他仍舊是能夠抽時間將家裏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就算是這樣,他都不覺得有對着池早早的時候這麼累。
那是一種無力感,讓他第一次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在她犯了錯誤的時候,他總是怒意很大,卻也並不捨得真下手去打她。
這也就讓池早早一次一次的變本加厲,更加的無法無天。
去年不僅和一羣小混混成天混在一起,更是學會了抽菸染頭髮,畫着大濃妝。
被他關在家裏足足兩個月,才讓她有所收斂。
沒曾想,這好景不長。
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居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箱子的避/孕套,還光明正大的藏在他臥室的櫃子裏。
傅宸景真的很想收拾她一頓,好好的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