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看她瞧着櫃檯上戒指的時候,那眼眸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嬌羞與期待真是刺痛了厲莫寒的眼睛。
這裏面裝的應該就是他們倆人準備的結婚戒指吧?
厲莫寒拿着這個盒子,心情說不出的煩躁。
他眯了眯眼睛,視線一直盯着手裏的盒子,修長的手指捏着盒子的邊緣,不斷的縮緊又鬆開。
心煩意亂建,他將盒子放回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看着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厲莫寒準備開車下山。
視線瞥到旁邊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盒子的時候,厲莫寒將剛剛啓動的車子再次停了下來。
他的視線向着那個首飾盒的方向再次看了過去,眸色漸沉了下來。
下一瞬,他伸出長臂,將那個首飾盒再次拿了過來。
鬼使神差的,他將那盒子慢慢打開了。
在看到盒子裏的東西那剎那,厲莫寒怔愣住了,連眸子中的神色都緩和了。
預期的結婚對戒沒有出現在視線中,只是一個造型別致的胸針。
在看到這胸針的時候,一直堵在胸口的氣似是突然間順了下來。
原來是一枚胸針。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爲什麼好了一些,厲莫寒冰冷的眸子染上一抹溫度。
他將盒子再次合了起來,放回到一旁的副駕駛位置上的袋子裏。
再次重新發動了引擎,車子從山頂的位置開了下來,一直沿着山路開回錦城市區。
等到厲莫寒將車子開回到剛纔離開的別墅時,已經將近晚上十點鐘。
她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着,但是厲莫寒仍舊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的走進了別墅內。
只是,別墅裏到處漆黑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是紀南珂了。
他一路走到了二樓的房間裏,在門口打開房間的燈。
燈光亮起的時候,厲莫寒看到房間中空無一人。
紀南珂不知道咋什麼時候,早就已經離開了。
將裝有首飾盒的禮品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厲莫寒向着房間內走了進去。
只是,他纔剛剛走了兩步,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厲莫寒的眉頭不由得輕蹙了起來。
雖然他倆互相都有對方的號碼,但是基本上是沒有任何聯繫的。
就算是在公司上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競爭對手,也不是合作伙伴,所以基本上是沒有聯繫的。
即便是不小心有一些牽扯,那也都是公司的部門直接進行聯繫,也不需要他倆。
所以,在看到陸霽北給他打來的電話,厲莫寒下意識的認爲他是來替紀南珂興師問罪的。
真是沒有想到,紀南珂跟他結婚了三年,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告狀的人。
向來有什麼事情,或者是受了什麼委屈,都是一個人默默忍受着的。
根本不會和他說些什麼。
可是,她現在居然會和陸霽北撒嬌告狀了,一想到這裏,厲莫寒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