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很複雜,只是簡單的用膠布纏繞了幾圈。
微微動了動身體,紀南珂覺得痛楚便從那一處傳來。
“嘶”
因爲她的動作,而牽扯到了痛處,紀南珂蹙了眉頭。
“別亂動,你的身上還有傷。”
池早早看着她臉上露出喫痛的表情來,連忙開口說道。
紀南珂慢慢掀開那塊蓋在小腹處,巴掌大小的紗布。
只見,一條近十釐米長短的傷口,不算深,但向外泛着血絲。
紀南珂突然間想到,身上的這道傷痕,有可能是她從手術檯上摔下來時,劃傷的。
只是,當時身上的麻藥在起作用,所以,她並未有什麼察覺。
看到傷口的那剎那,心底最深處似是有什麼重重的落了回去。
像是那道緊繃的弦,在這一個斷裂一般。
讓她整個人鬆軟的靠向後面的牀頭靠墊。
從醒過來,就有的那種潛意識,在腦袋裏不斷的冒出。
但卻因爲自己心底裏的害怕,而去刻意的避而不談。
現在,在聽到她的腎臟並沒有被挖出來給紀蔓溪時,所有的感官在這一刻回了籠。
“你剛纔說,是宋懷瑾幫你們找到了我”
微微蹙了蹙眉心,紀南珂疑惑的瞧着池早早。
她記得她當時昏迷前,就倒在了宋懷瑾的腳邊。
可是,從他當時的樣子來看,一絲想要救她的模樣都沒有。
紀南珂不覺得就這麼前後一會兒功夫,宋懷瑾想通了什麼。
不想要她的命了。
“對,是啊你不知道懷瑾哥爲了救你出來,不惜和他的導師翻了臉,等到老傅回來了,我得讓老傅好好謝謝懷瑾哥。”
紀南珂看着池早早粉紅色的脣瓣,一張一合的說個不停。
腦子裏卻是亂哄哄的一片。
她本以爲,在這場紀蔓溪主導的騙局裏,宋懷瑾也是其中的幫兇。
可是,現在這麼看來,似乎又有些不是。
還是說,因爲早早開了口求他,怕會引起早早的懷疑,所以他纔沒有將手術進行下去
一時間的功夫,紀南珂腦子裏的想法千迴百轉。
“幸好我們及時趕到,沒有讓你做傻事,即便是你捐了腎臟,救了紀南珂,厲家人也不會感激你的。”
“要我看,你現在就趕快和厲莫寒離婚,然後離他們厲家的所有人都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
池早早一臉憤懣不平的說着,瞧着紀南珂蒼白的一張臉,覺得心疼極了。
“厲莫寒不心疼你,我心疼你,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真是恨不得打厲莫寒幾個大嘴巴子”
伸手拉住池早早的手,紀南珂淺淺的笑。
“以後都不會了,我不會再爲了厲家人,和不相干的人做傻事,以後都不會讓你再擔心了。”
紀南珂拉着池早早的手,低低的輕喃。
就算她從小沒有親人的關愛,和蔓溪這個親姐妹之間不親近。
但她還有早早,還有小念。
這些可以爲了她拼命的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她應該感到很滿足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