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服飾,在他身旁還站着劍羽、劍翼兄妹二人。
爲了防止‘修奴’禍亂天磯山腹地,府主特意撥出了一片邊緣區域讓水草管轄,同時也將‘修奴’安置在了此處。
所謂‘修奴’,就是天罰密探從流月大陸各處,通過各種辦法攜裹來的門派精英,在經過天罰宮處理後,將其中的一部分安置出去。
此次送到天磯山的修奴,都是一些金丹期、築基期的修爲。而一些高階修者,據傳被留在了一個另外的區域。
當水草諸位御劍,來到了這片地域之時,不由得泛起了一陣苦笑。
此處名喚血蛭島,一開始此處並沒有什麼血蛭,自從祁血門興起之後,便在與天璣山相鄰的地域,用一種叫做血渣廢料,養起了血蛭。首發
血蛭成長成熟後,再有祁血門打撈而起,用以煉製血氣丹。
......
由於此片海域血蛭大部分天敵,被祁血門剿滅,使得血蛭在島周圍迅速繁衍。
幾年時間,血蛭無物不食,又數量繁多,密密麻麻的血蛭,就將整個血蛭島所在的海域佔領,從而封住了此處出海的路徑。
之後,在半空中又多了莫名海鳥,莫名海鳥以血蛭爲食,儘管數量不多,但是海鳥異常兇悍,其中不乏三階海鳥的存在。
一旦有高階修者御空到了他們的範圍,就會被羣起攻之,一開始天璣山修者想着絞殺一部分,上面絞殺莫名海鳥,下面捕撈血蛭,打開血蛭島出海的通路。
但是,經過多番爭鬥後,因爲人員傷亡頗大,出海又有別的途徑,損傷太大又划不來,因此索性放棄此地的征伐,任由血蛭、海鳥在此處水域橫行。
......
儘管如此,天璣山主對於血蛭島很是看重。因爲血蛭島所處位置很是關鍵。祁血門幾次想着高價將血蛭島買下,都被天璣山主赤劍子斷然拒絕。
因爲此事,天璣山與祁血門暗中爭鬥不斷。
血蛭島一端連接着祁血門;另一端連接着天璣山,可以說處在兩個門派的連接節點之上。
天璣山可以憑藉着血蛭島區域,用來防禦祁血門的不斷侵蝕。
......
祁血門並不是七星山域土生土長的門派。
有的說祁血門來自於天罰宮,有的說祁血門來自於五大密探組織的感蒼。雖然祁血門時間尚短,沒有逍遙山域濃厚的大派底蘊,但是他崛起的速度,確實讓諸位大派修者咋舌。
當祁血門在此地紮下根之後,便將一片景緻大好、道蘊濃濃的山水之地,改造成了山門所在。
隨即,祁血門向着七星山域,乃至整個天罰區域,推出了一種獨家煉製的血氣丹。
血氣丹很快讓接觸到的修者青睞不已。血氣丹可以讓修者在打鬥時,快速恢復修者血氣。
另外如果堅持服用血氣丹,可以間接錘鍊修者的肉身。
一旦有了強橫的煉體,那麼修者就可以在晉級時,增加幾分成功機率。
高階血氣丹的藥效,堪比從蒼莽山域,流轉過來的聚靈丹。但是其價錢昂貴,二級、三級血氣丹價錢稍微低廉。
血氣丹不僅僅是爲個人修煉而煉製,更成爲了七星山域攀比的條件之一。甚至有的修者,不惜花費大價錢去賒借高階別的血氣丹,用來襯托身份。
祁血門爲了擴大影響,還向着七星山區域的修者提供賒欠。
也就是說可以先服用一段時間血氣丹,等到功力提升之後,靈石賺多便可以分批還上血氣丹的欠款。
精明的修者一開始則趁機囤積起了血氣丹,倒手之後,便大賺一筆。
同時,在財富增大的同時,祁血門所在的山門,卻因爲煉製血氣丹,漸漸的變得荒蕪枯萎,變得冰冷死寂。一些地方,甚至出現了血煞之色。
儘管如此,祁血門絲毫不在意自己山門變化,仍舊不斷向着七星區域渲染着血氣丹的各種好處。
同時,祁血門內側的血蛭因爲採殺過渡,而面臨枯竭。因此,祁血門惦記上了相鄰的血蛭島。
......
血蛭島上通向祁血門的區域原本就被禁制。
只要天璣山方向將其通路堵死,水草接管修奴的區域,就成了一個天然囚籠一般。這也正是赤劍子諸位將修奴派遣過來的原因之一。
血蛭島區域方圓百十里,在靠近中心的位置還有一座小山,小山上倒是有幾種可用的藥草,大多年份不高,小山之旁還有一處火脈,看上面的滿是塵土的痕跡,顯然已然廢棄多時。
據劍羽小姐介紹,此乃是天璣山的一處煉丹坊。因爲天璣山與祁血門的關係越來越差,明爭暗鬥一直不斷,因此赤劍子擔心此處安危,命令煉丹坊撤出了此地。
......
水草頭上還帶着紅羽鳥的羽毛,當他來到此地,四下裏看了周圍的環境後,竟然興奮的大叫幾聲。
“嗷!嗚嗚......”
此處地處偏僻,修者也鮮有問津,對於他來說,真是求之不得的好地方。
在小山的半山腰處,留着幾處破損的房屋,水草幾位簡單修葺之下,便住了進去。
......
三日後,由遠處飛來了一艘符舟,符舟上一隻金黃色的骷髏,在骷髏的另外一側寫着天罰個大字,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符舟緩緩的停到了山下的平臺之上,頭上插着紅色羽毛的水草,當即呼嘯一聲,白鷹俯衝而至,他跳到了白鷹背上,向着符舟的方向落去。
“嗖!”
三個呼吸過後,在符舟開門之前,水草的身影落到了一旁。劍羽、劍翼兩位則落到了他的身後。
率先從符舟上下來的是城主赤劍子,赤劍子的後面是身着銀色骷髏的黑衣使者。
在黑衣使者後面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修者,這位白衣修者顯得很是神氣,在他的身後則是一位位耷拉着腦袋,顯得瘦弱無力的修者。
這些修者都穿着比較嘈雜的衣服,有些符衣上還有着一絲絲的血跡。仿若是符舟之中無比黑暗似得,當他們出了符舟之後,紛紛用手唔住眼睛。
在人羣中,兩位修者引起了水草的留意。
一位胸口處帶着小鼎的修者,被一個小矮子扶着,踉蹌着走出了符舟的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