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股股煞氣在接近雷鳴的時候,無不被道道雷絲抵住,煞氣紛紛化作了虛無消散在了雷鳴周圍。
漸漸地,雷鳴的動作開始變得順暢,圍繞他的雷絲開始變成了一枚枚的雷芒形狀,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雷擊!”
下一刻,一抹雷芒緩緩的在雷鳴劍間匯聚,然後向着前方的煞氣劫雲團落去。
“嘭!”
雷芒裹入了煞氣劫雲之中後,就像是一顆種子一般,開始發出了閃亮的嫩芽,而後在呼吸之間成長爲了一顆雷電藤蔓。
“咔嚓!”
隨着雷電藤蔓的的炸裂,圍繞在雷鳴周圍的的煞氣雲團,陡然間出現了一個諾大的豁口。
......
雷鳴身體順着豁口走出,而身後的煞氣劫雲團已然徹底籠罩在了煞氣藤蔓之中。
“咔嚓!”
一道雷劫落下,雷鳴猶如吃了一道美味點心一般,驚呼出聲:“爽!”
“小爺明白了,小爺悟透了!”
“雷獸只是向着小爺展示了攻擊煞氣劫雲的方式,但是並不是要小爺去當即修習雷獸的雷獸之法訣。”
“最主要的是,小爺不能照抄雷獸的法訣意境,若是如此豈不是在喫別人嘴裏的剩飯有什麼區別?
最主要是小爺要創造自己的獨有的戰法,用自己獨創的雷法攻擊,才能夠走的更加長遠。”
......
雷鳴說着,他的眼睛裏越來越亮,他的識海中也變成了一片雷光世界。
“轟隆!”
“轟隆!”
雷鳴感知自己的神識恍惚間,來到了一片雷池的所在。在雷池中,完全都是雷火電漿組成的液體。雷鳴的神識霎時間便遁入其中,他的神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結出了一道靈體。
靈體盤坐在雷池之中,修煉各種雷法。而雷鳴的身體此刻已然被道道雷光包裹。但凡有着煞氣劫雲飄過,無不被雷霆劍散落的雷芒打落。
下一刻,雷光籠罩的雷鳴身體,開始了揮動手中的雷霆劍。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他的眼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團冒着電光的雷芒。
“雷霆劍!”
“雷罰光!”
......
在雷鳴揮動手中雷霆劍修習的時候,來自於前方攻來的煞氣劫雲,無不被一團團的雷光籠罩。
“咔嚓!”
“咔嚓!”
原本可以輕輕鬆鬆困住雷鳴的煞氣劫雲,此刻就像是風捲殘雲一般,瞬間在道道雷光面前消散。
“快!快快準備煞氣劫雲攔截!”
原本端坐在魔幻七殺陣中的佩西,急忙向着陣法中大吼出聲。
下方當即傳來天罰宮修者的回稟:“回稟大人,魔幻七殺陣消耗甚大,若是繼續分出煞氣劫雲,恐怕前方攻擊陣法會受到阻礙。”
“即便是攻擊受挫,也要將他們攔截。”
佩西急忙向着下面大吼出聲,而下一刻的迴應,卻讓佩西再次焦急不已。
“回稟大人,下方一元宗修者紛紛染上毒疫,他們的靈力輸出再次減少了三成。”
佩西急忙向着下屬追問:“哪裏來的毒疫?一元宗修者爲何會全部中了毒疫?”
下屬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回稟大人,乃是我們天罰宮提供的黑色丹藥上面,在煉製時候沾染了最原始毒疫,再通過黑色丹藥傳給了下方的一元宗修者。”
“廢物,一羣廢物。”
佩熬也站起身形,他從懷中掏出了幾個股股的儲物袋,向着屬下遞過去:“一元宗修者沒了,我們可以用天罰宮符票,僱傭流月大陸修者前來頂替。只要本座手中有着刻錄天罰宮符票的符器,便不愁陣法不能運轉。”
“看看,這是足足六百億顆中品靈石的投入,天罰宮即便搶劫,也需要下足了本錢。”
“快些向着流月大陸招募僱傭修者,天罰宮願出高價,包括天罰宮本區域的戰隊,也可以前來。”
“如果他們不能趕過來,就將這些天罰宮符票交給鎮西盟,讓他們出人去下面輸出靈力。”
“另外,鎮西盟不僅僅要出人,還要出靈石等裝備,否則怎麼能跟在天罰宮後面喝湯?”
“用一張張廢紙,去換取一個個的賣命修者,天罰宮的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
仿若是過了好長時間,又仿若是隻是過了幾個呼吸,雷鳴神識修煉的時候,他的周身也開始了種種變化。
一道道雷紋不斷地滲入到了他的體內,隨着他揮動雷霆劍,一道道雷紋又將雷霆劍與他的身體連接在了一起,他們宛若一道雷電化身一般,向着前方一團團煞氣劫雲攻擊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正是雷鳴的晉級加速,消耗了大量的煞氣劫雲,使得黑色煞氣掌對於天行派防禦罩的攻擊,變緩了一些。
原本需要三個呼吸凝聚的黑色煞氣掌,漸漸地變成了四個呼吸......五個呼吸...六個呼吸...八個呼吸...十個呼吸......
就在此刻,魔幻七星陣中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鎮西盟的西部城池的各個勢力修者,此刻才明白自己已然進退兩難。魔幻七殺陣已然佈置完成,陣法中的哪位誰也別想脫身。
同時,西部諸城不單單要供給魔幻七殺陣中的各種靈石,還需要不斷救助下方支持不住的一元宗修者。
稍有不慎,鎮西盟的修者,就有可能成犧牲品。
而身爲高高在上的天罰宮,不但將一元宗大量資源吞下,還收了諾多的炮灰,他們付出的只是一個自由平等之類的謠言。
同時,鎮西盟也被牽上了賊船,充當了打手的角色,只是天罰宮空手套白狼,打手還需要自掏腰包。
如此一來,鎮西盟作爲魔幻七殺陣中主要鎮守節點之一,自然與天罰宮有了貳心。畢竟,願意跟着天罰宮的只有草泱城一個小弟,鎮西盟其他勢力都有各自的打算。
在魔幻七殺陣剛剛形成之初,士氣正旺的時候,陣法中的各個勢力尚且能夠顧全大局。
但是在戰事焦灼之際,各個勢力誰也不肯多投入自己的精英力量,前去戰場。
畢竟他們都懂得保存勢力,對付天行派變成了僵持之戰,各方勢力變得開始猶豫。
......
通常情況下,在靈石鼓勵下,鎮西盟各個勢力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天罰宮不給鎮西盟輸入靈石,還想着壓榨鎮西盟的時候,陣法中的兩方勢力開始了勾心鬥角。
如此來回扯皮之下,各個勢力修者開始動起心思,儘管有着草泱城修者在充當打手角色,但是運行魔幻七殺陣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原本魔幻七殺陣短時間內形成的攻擊,變得越來越長。
同時,位於底層的一元宗修者,此刻已然有着五成沒了聲息,其餘的老弱病殘,甚至於一些女修者也進入了陣法之中。
在下方的陣法中,開始出現了一位位不同打扮的外域修者,在外域修者的手中,無不拿着一張張的天罰宮符票。
“我們說什麼也要拿下天行派!天罰宮白眉掌門已然謀劃許久,如此一戰若是勝了,天罰宮才能夠續命,否則我等都要被埋入黃土。拿了天罰宮符票,有命掙,沒命花。”
......
“嗡!”
就在此刻,天行派的上空,出現了一道藍色光芒,藍色光芒下,一位身穿白色符衣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了天行派的上空。
雪依在金凌峯看到了天行派的危機之後,在天行派上下準備靈石符陣之時,她皺着眉頭向着匯仙兒道:“匯仙師姐,雪依要與前方的天罰宮有賬要算。”
匯仙兒看着雪依的恨恨表情,不由得問道:“師妹究竟與天罰宮有着什麼深仇大恨?”
雪依說道:“在雪依閉關期間,諾大的冰雪城險些被天罰宮肢解。待得雪依醒來,冰雪城已然變成了破碎不堪。除了主城之外,其他區域無不被天罰宮分割出去。”
雪依手指晃動,他站在了一挑閃亮光帶之上。閃亮光帶乃是從北部冰雪城區域延伸而來,同時也供應着鎮西盟諸城的靈力。
雪依站在上面,光帶上的諸多的靈力被雪依很輕鬆的帶起,圍繞着她身體周圍轉了一圈後,當即向着雪依下方的天行派光罩落下。
“冰霜結界!”
隨着雪依的喊聲,只見一道道冰晶從連接鎮西盟方向的光帶上傳來,落到了天行派的上空。
一股股寒風伴隨着冰晶的吹氣,煞氣劫雲遇到了寒風之後,無不變成了一顆顆的冰碴,刷刷的落在了天行派的防禦罩外面。
匯仙兒看着半空中的雪依的樣子,不由得讚歎說道:“雪依妹妹真的好厲害,匯仙兒佩服!”
“姐姐切勿取笑妹妹。師妹的攻擊效果,大半依賴來自於連接北部的兩條光帶。”
......
“冰霜雪域修者怎麼會在此?”
天罰宮佩熬忍不住大怒的向着下屬問道:“你們不知道,再大的煞氣劫雲,也怕冰霜雪域的的的功法。我等控制蒼莽山區域,就是爲了將冰霜雪域修者徹底封控。”
“攻擊,快些攻擊,冰霜雪域修者出現在此處,搞不好我們魔幻七殺陣有着覆滅的危險。”